暖暖藏在我身后脸色不自在的扯了扯我袖子:“月月姐,苏青婷她在干嘛呢?”
我站在门口淡定挑眉:“引蛇出洞呢。”
只不过,蛇出洞是助她还是吃她就难说喽。
暖暖不高兴地皱紧眉头:“太丧心病狂了,蛇神也敢勾引!她是疯了吗?”
“没疯也快了。”我就站在外面静静看着她作妖,不迈进去。
“蛇神大人?你在哪儿呢……蛇神、”
没等她夹着嗓子嚎完,一阵飓风就猛地朝她掀过去,将她吹得连连后退脚一崴跌坐在地。
玄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清冷摄人,“你来干什么!”
苏青婷正揉着摔痛的腰臀,忽听玄霄给了回应,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欣喜地昂头四顾,胡乱寻找玄霄的踪影:
“蛇、蛇神大人是你吗?我、我是来给蛇神大人送贡品的!”
玄霄静了静,问:“什么贡品。”
苏青婷羞涩一笑,故意提了提自己的黑色长裙开叉处,不要脸地摆出一副柔弱不可自理的姿态:
“我啊,我把自己当做贡品送给蛇神大人,蛇神大人要么?”
说着还展开手中小香扇妩媚地掩唇四处抛媚眼。
暖暖看得一愣一愣,“姐夫……”
我镇定安抚她:“别担心,你姐夫定力强大。”
暖暖:“不是,我是担心姐夫等会儿受不了一巴掌把她打死了。”
我:“……”
应该、也许不会吧……
不久,玄霄的声音就再次威严响起,只是这一回已经能从他的语气里听见明显的杀意了:“滚!”
苏青婷被吓得一激灵,顿时收了满脸谄媚笑意东倒西歪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死心的颤巍巍争取:
“蛇、蛇神大人,青婷认真的……我自愿成为蛇神大人的贡品,只要蛇神大人能像庇佑苏弦月那样保护我就行!
蛇神大人,我、我见过你的英姿,我仰慕你、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女人,做你的贡品,苏弦月会的我也会,苏弦月能做的我也能做!
我还能比苏弦月做得更好……”
“贡品?你知道何为贡品么?是宰杀祭祀的牲畜,你这样的女人,连给本座做贡品都不配,滚,别让本座再说第三次。”
苏青婷在苏家这么多年被骄纵惯了,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别人都顺着她的心意做,这回被玄霄如此直白地拒绝,忍不住又耍起了千金小姐的脾气,不服地生气反问:
“蛇神大人您、都不了解我为什么不肯、与我试试呢!
您不就是想要个女人吗,我长得比苏弦月好看,我明明样样都比苏弦月好千分,凭什么她能伺候您,我不能?
我都把自己当做贡品送给您了,我这个贡品,哪里不如苏弦月……蛇神大人,您收了我,我不会比苏弦月差的!”
她话音刚落,忽然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子,掐得她脸色发紫,嗓门眼里半个字都不能再挤出来——
“你给本座记住,苏弦月不是贡品,她是本座的妻子。若不是看在你是月儿堂妹的份上,本座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苏青婷,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座的月儿比,你这种连普通人类都不要的浪荡女人,哪里来的勇气肖想伺候本座。本座看你一眼都嫌脏!
既然你这么耐不住寂寞,想和蛇在一起,本座成全你!”
无形的力量陡然撤下,苏青婷登时腿一软瘫坐在地,如逢大赦地捂着心口,脸色通红的猛喘两口大气。
然而,不给她缓神的机会,院子的花坛草坪里就突然探出了几百条密密麻麻迅速蠕动,身上攀着各式花纹的毒蛇。
那些毒蛇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黑压压一片往她身边爬,只一眨眼的功夫,两条红花蛇已经麻溜爬上她微露在外的那只雪白大长腿了……
“啊!”
她一个激灵抖落身上红蛇,也顾不上再和玄霄说好话温言细语地祈求了,花容失色的仓皇爬起身就疯狂往院外跑大声呼救:
“蛇、有蛇!救命啊,救命啊有蛇——”
就这胆子还想做蛇神的老婆?
我家玄霄就算现原形盘我床上我都能压着他睡一夜。
她丢人的一路跌跌撞撞被吓跑了出来,逃跑途中还掉落了一只高跟鞋,本就被粉底抹得雪白的一张俏脸这会子更是透着冰冷的死白。
苏青婷又哭又嚎的奔出院门,撞上站在门口看好戏的我,停了一步,瞬间满眼惊恐化作羞恼。
不服输的大口喘息着,抬手指着我就狠狠威胁:
“苏弦月,你给我等着!”
我好笑地冷哼一声:“不错,还有精力唬我,看来你是真的不怕蛇神发怒要你小命啊。”
说完我又故意探头朝院子里喊:“老公,你的小蛇崽威力不够啊,能不能整条大的……”
我还没交代完呢,一扭头苏青婷已经光着脚狼狈跑开了几十米远,地上还留着她另一只名牌镶钻高跟鞋。
早点绝了她这个念头也好,省得她以后再起歪心思。
玄霄见我回来,便现身在我面前,瞥了眼狼狈跑远的苏青婷,冷声道:
“她胆子倒是大,混账东西。”
“不是胆子大,是贪心不足,恰好蛇神大人你长得也不错,和你在一起只有占便宜的份,根本不会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和本座在一起有这么多好处,夫人当初为什么还答应得不情不愿呢?”他柔下嗓音,有意调侃。
我抬头看他一眼,耿直道:“我怕你半夜醒来把我吞了!谁知道你只好色不吃人。”
“本座早便修为大成,吃人是犯天条的。”
他将我的手握在掌心,软语哄道:“更何况本座这个品种的蛇不吃人,本座,吃素,尤其好以一些灵芝仙草为食。”
灵芝仙草这四个字狠狠惊到了暖暖,暖暖霎时脸色苍白,惶恐昂头偷看玄霄一眼,声音发着抖,哽咽着和我打招呼:
“月月姐、你和姐夫先聊,我回去睡觉了……”
“好。”
得到我的应允后暖暖缩着脑袋逃命似的小跑进院子,直奔自己的榴花阁。
我晃了晃玄霄胳膊无奈怪他:“你没事总吓唬她干什么?”
玄霄牵着我进屋,“她留在你身边的目的不纯,至今还不肯向你交代真实身份,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祸端。本座得让她认清事实,明白你是本座护着的人,她不能动。”
我这才明白他的深意,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我觉得暖暖对我没有恶意,她应该不会伤害我,她是昊阳女朋友,不至于对我下手……”
“妖物和人一样,都心思太多且善变。”
他攥在我手上的力度加重一下,低垂着浓墨淡彩的清澈眼眸嘱咐我:
“你可以相信本座,凤川,你也可以相信苏钰,但其他妖物与仙人你一个都不要信。
不是所有人都会像苏钰一样,永远对自己的同伴足够尊重信任与真诚,更多的是苏暮那种人,即便与你出生入死过,也会在利益的驱使下趁你不备捅你一刀。
越是亲近的人,他们越清楚往你身上哪个地方捅更致命。”
“哦。”我乖乖听着他的教导,把他的话铭记于心。
回了房间,我打开电脑处理完几份省城那边丢来的娱乐公司新高层调令,觉得嘴巴没味就又跑楼下拿了两杯热牛奶。
本来想和玄霄一人一杯的,谁知我才走到房门口,就听见里屋传来两声剧烈的咳嗽。
苏钰大哥正好也在屋内,给玄霄倒了茶送过去,低声不安道:
“陛下,这蛊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又加上你被小夫人误伤了心脏,虽说没有捅到要害处,可有那只灵蛊作乱,你还是会承受不住的……总这样咳血也不是办法!”
玄霄抿口热茶压了压:
“凤川已经找到将蛊虫融化于体内的方法了,只是研制解药还需一味药引,那药引不大好找……
他尽力了,不要催促他。灵蛊在本座体内折腾这么多年,本座都习惯了。”
“怕只怕,又是空欢喜一场。灵帝再怎么精通制蛊之术,小凤王也只是灵帝的徒弟,恐怕解蛊的本事远不如灵帝亲自动手……
再说,灵帝虽是上古正神,但蛇蛊是我族大祖炼制而成,始祖神比普通上古神存在的还要早些,属下担心,就算灵帝亲临,也不能为陛下清除掉体内那只落单的蛇蛊。”
玄霄放下茶盏,安然如水,平静无澜,仿佛早就不在意事情的结果了:
“如果真是那样,本座只能顺其自然了。”
“难不成真要让这蛇蛊折磨陛下一辈子?这次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只是蛇蛊自主发作也就罢了,可这回是靳少君设计陛下你……
如果不是他偷偷在小夫人的身上下诱导蛊类兴奋的迷兰香,陛下的身子怎么会越来越差。”
“他是在利用月儿报复本座,本座怎么会看不出来。
罢了,此事不要让月儿知道,月儿还和上辈子一样,将靳九重当成了好友,不管怎么说,靳九重从未想过伤害她。
月儿是个重感情的姑娘,靳九重是因为她才被割掉一条尾巴,这个恩债她迟早要还的。
本座若是现在处罚靳九重,等她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可能会对靳九重心怀愧疚。
本座不想让月儿欠任何人的,也不希望月儿有心事过得不快乐。”
“靳少君便是清楚陛下会为了小夫人一再妥协才敢这么得寸进尺!
自上次蛇蛊发作期,陛下误伤小夫人,又得知真相大受刺激后,那蛇蛊就一直没有消停下来……
属下不知道陛下是做了什么才会令身体受损这样严重,陛下为了修补小夫人的心脉与魂魄究竟舍去了什么。
若不是特别严重的损伤,蛊虫不可能趁势一发不可收拾,连小凤王的药都压制不住。
从前蛇蛊折磨陛下最狠的一次,也不曾,这样吓人过。
陛下体内本就有蛇蛊这个隐藏风险,后来又挨了被南菡暗算的小夫人几刀,陛下怕小夫人担心特意找小凤王要了提精神的药,假装自己一切都好。
可刀伤还不曾好,就又被靳九重摆了一道,陛下,今日的靳少君已经不再是昔年心智清明、通晓大是大非,拿得起放得下的靳少君了!
百年前靳少君在得知小夫人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是陛下时,虽然失望,但却仍愿意放手让小夫人没有后顾之忧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为了小夫人能活下去,为了小夫人余生能开心自在,在小夫人被逼离开灵蛇山那会子他明明可以强行带走小夫人,把小夫人藏起来。可他却没有选择这么做,他还是拼死护送小夫人去找了陛下。
但现在,他体内已经生出了魔性……
陛下你早就发现他体内有魔息了吧,魔息能乱人心智。
如今就算小夫人和他说一千次一万次自己与他不可能,他也不会再放手了。
陛下若再纵容他利用小夫人伤害你,下次说不准就是一剑穿心了。
他连迷兰香都能弄来对付陛下,他清楚蛇蛊在陛下体内有多危险。
他唤醒陛下体内被压制的蛇蛊,让蛇蛊在陛下身体虚弱时处于兴奋状态,此举明显,是想要陛下的性命。”
“他上辈子的经历,你没听说么?
亲眼看着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孤零零死在荒山白雪里,月儿怀着孕,全身是血的躺在他怀里灰飞烟灭,他受到的刺激,不比本座少。
月儿可是他宁肯割断一尾也要护周全的人,末了却死在蛇王宫,本座手底的人手里,你觉得他能不恨么?
月儿死后,他被追杀,被逼得走投无路,他挚友为保护他也死在了蛇族兵刃下,他自己九死一生才侥幸留得几分元神不散,你觉得他不该生出魔性么?
况且他之所以染上魔息,是因为他心中执念太深怨气太重,要是没有这几分执念怨气转化成的魔息支撑着他,他早就魂飞魄散元神尽灭了。
本座知道,仙界容不下身染魔息的狐仙,青丘他肯定是回不去了,本座不追究他的狐族身份,也是看在他曾替本座照顾月儿份上,给他一条生路。
本座相信他本性不坏,他的魔性,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靠他自己化解了。有凤川在,本座死不了。”
“陛下还要继续瞒着小夫人么?”
玄霄捏着盏盖,拨弄盏内清水茶芽,瓷盖撞上杯口,叮叮触响:
“告诉月儿实情,月儿会为难。一边是本座,一边是上辈子待她不错,为她受苦百年的靳九重,月儿对靳九重虽无男女之情,可却有愧疚之心。
本座不希望月儿被这些烦心事困扰,我是她丈夫,这些琐碎小事我来处理就好。”
“陛下……可属下还是担心陛下您的身子。”
“咳几口血就稳不住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这些小阴沟?”
“话是这么说,但陛下,您没听过一句话吗,就是阴沟里才容易翻船。”
阴沟翻船……迷兰香。
怪不得玄霄的身体一直不见好,原来靳九重那死狐狸把损玄霄的药下在了我这里!
难怪靳九重头回说什么,来日方长……
他是打算先把玄霄熬死再等我回心转意是么!
我听得一阵心头蹿火,脑壳被气得嗡嗡响,拿着两杯牛奶又不好现在就进去,考虑再三,决定悄悄换个方向去找凤凰。
凤凰的住处就在我隔壁的隔壁,没几步路就能到。
我一把推开凤凰的房门气鼓鼓走进去,凤凰恰在床上盘腿而坐调理真息,乍一听房门被人从外一巴掌拍开,惊得他一袭鎏金仙袍外缀着的金灿灿凤羽都抖了三抖。
迷茫目光扫过来,他施法敛下了周身金色灵泽,不明所以地询问我:“祖宗啊,你怎么了?谁招惹你了,为何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我迈进来,脚一勾又把房门给关了上。
我这个举动再次吓毛了他,他立即往床里侧一躲,提起防备正儿八经地抬手制止道:
“嗳?青天白日的你关什么门啊!有话好好说啊,可不准……”
低头瞧了眼我手里拿着的热牛奶,咕咚咽了口口水:“可不准无缘无故地泼人牛奶啊!”
我送他一个白眼嫌弃道:“我泼你牛奶干什么!又不能解压。”
伸手递了杯给他,“本来是给玄霄拿的,可玄霄现在有事在忙,你喝了吧,再耽搁一会儿就凉了。我拿到手的时候,这牛奶还是烫的。”
“啊?你是来给我送牛奶的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准备来虐杀我呢。”
他紧张的情绪总算放松了一些,捞了把袖子将牛奶接过去,有礼貌地道谢:
“哎呀,谢谢月月还记挂着我,啧,苏家真不愧是首富,牛奶都比别的地方香醇可口。劳你特意给我送来,辛苦月月了。”
我在他床边找个位置坐下来,自己也闷了口奶香绵密的热牛奶:
“牛奶可不是白送你喝的,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必须要告诉我实话!”
他刚入口的牛奶呛进了嗓门眼里,一脸生无可恋地抬袖擦着嘴角闷咳出声:
“咳——我就知道月月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和尊上一样,你们的东西都不是白吃白喝白拿的!”
抖开袖袍,他做好心理准备盘膝潇洒道:“说吧,这次又是谁瞒了你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你才一身火药味的破我房门赶来审我?”
我也不拐弯抹角浪
第99章 在她身上下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