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们在多待几天”
陈瞎子见徒弟贪生怕死，气得嘴唇发抖，冬瓜更是来劲，故意吓唬道“老假，我劝你赶紧带你师傅回去，你这养的白白胖胖的，龙王老爷最喜欢招你做上门女婿，船一倾覆，你第一个去喂王八”
船老大脸色一变“那个胖娃子，真勒个憨，讲啥丧门子晦气话勒”
行船禁忌颇多，切不可乱讲话，诸如翻，倒，覆之类的字眼更不能提，我催促冬瓜上船说“喝茶就喝茶，哪来恁多话，闭上嘴别乱讲”
那船老大也是迷信之人，舵仓里红头布下还供奉着龙王爷，见我们上了船，黑着脸扭了烟头就起船了。
我们挥手与岸上大姐作别，冬瓜还喊她下南京游玩，也不知她听见没有，渐渐身影模糊不清已是离得远了。
原来这是艘人货两用的铁甲船，有货拉货无货拉人，今日是向下游拉去一批急用的钢材，除了我们，还捎带了五男一女六个人。
我们给了双倍的钱，让船老大将我们送到对岸潼关县附近下船，谈好价后，见货仓里堆得比较杂乱，我和冬瓜就去了船尾闲坐。
河水湍急，船如脱缰的野马向前冲，不时打起一个浪花，曼雪在船仓里憋的慌，也来船头透气，我见她脚下不稳，赶紧拉着她坐下，大声说“你怎么也到甲板上来了，小心别掉河里了”
曼雪冲我一笑，大声回道“我们这一趟出来得久了，在船里闷的慌，来船头和你商量商量”
冬瓜道“你们俩别那么大声行吗，风在吼马在哮，黄河在咆哮，别打扰我听这一曲黄河大合唱”
我手指沾了点昏黄的河水，在船上划了个圆圈说，这是潼关县，我们先到那里，喝点茶泡个热水澡，养精蓄锐一晚，长线一划又道，在走这条线到山阳县城，与小萍小庄汇合，然后……
猛然间船身一震，我牙齿咬到了舌头，吐出一口血水，船舱里的人都紧紧拉住了船梆子，唯恐掉下船去，冬瓜直接趴在了船上，我拉住曼雪蹬住了船舷。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船体连续晃动，船尾处有巨大的白色鱼肚跃起打起一个巨浪，溅了我们一身的黄泥汤。
船仓里有老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颤抖声道“龙王爷，我看见龙王爷了”
陈瞎子眼瞎耳明，也感觉到了不妙，依然正襟危坐，拐杖点着船道“停船，快停船靠岸”
船老大停船一张，吓得体如筛糠跪在了船上，靠岸已然不及，船下有什么物体顶着船体颠簸着向前冲，离岸越来越远，船倾斜着向河中滑去。
我们那见过这等场面，心里都是暗自吃惊，不过我不相信什么狗屁龙王爷，让冬瓜抓着曼雪，试图冲进舵仓里，让船老大继续开船。
船身摇晃剧烈，起身如荡秋千，我一跌三撞的栽进了船舱里，忍着疼痛，也顾不上陈瞎子等人，赶到舵仓室里去拉那船老大。
那船老大脸色煞白，吓得缩成了一团，说什么也不敢起身，只是对着红头布下的龙王像叩拜。
我见他愚昧无知，又气又急，在这节骨眼上讲什么大道理也是无用，对船老大说道“我们喂了王八不要紧，你这一把年纪，上有老下有下，怎么也得为你儿女作响吧”
我这话起了作用，那船老大扶着我站起了身，又茫然无神的说“河神龙王爷显灵了，吐出鬼雾，这是要收了我们这船人啊”
见他又要跪下，我也觉得奇怪，顺眼一望，也不免心惊肉跳……
(本章完)
第23章 秦岭秘境 鬼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