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河,既然这不是一个能实现的梦,那只好让我的人生之旅就此终止。
十六岁高考那年,绿意盎然,春暖花开,我站在平房屋顶向西望去,太阳正向地平线滑落,殷黄中透着灿霞,典雅华丽,从容缓行,周围的云朵衬托出一片火烧云,徐徐燎燃,光华四射。
地上放着两支小弹弓,一支是阿星的一支是我的,阿星光着膀子站在石板上对着远方发愣。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的说话声虽然很小,但肯定他能听得到。
“可以了,可以了,你再怎么跩我也听不懂。”阿星用手在自己腋窝下猛的夹出两声清脆的屁响,这是让我住嘴的意思。
夕阳洒落在他的脸上反射出金黄色的光,头发也随着微风任意飘动,他眯起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阿卡,当发现了极品尤物时你会怎么做?”
我提醒他,“这还用问,当然是第一时间得到它。”
我顺着阿星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所说的尤物是在一个石台上坐着看书的女孩儿,偶尔用她纤细的手指捋一捋额前的刘海,偶尔翻一页手里的书。
“行啊,那就按你说的办,我尽量花两天的时间得到她。”阿星的脸上露出厚颜无耻的奸笑,这作死的语气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我没有闲暇替他想那门心思,阿星见我没有反应,无聊的把手插进了裤袋里,“要不然,咱们打个赌吧。”
不管到什么时候,拉钩上吊的事没几个人能兑现,打赌是伙伴们的家常便饭,即便输到最后扒了裤衩儿也依然不服气。时间久了,未免有些乏味,我无趣的把头撇向一边,“什么赌?”
傲气的阿星仿佛安排好了一切,他自感荣耀的向我眨眼,“这次不堵裤衩,如果我在两天之内追到她,那我是你永远的大哥,我说的是永远,敢不敢赌?”
只有不要脸的家伙才在这种场合大言不惭,说出这话时足够吓死自己,平民百姓根本惹不起那个女孩,我报以极大的不忿嘀咕道,“别闹,你只是比我大十三个月而已,怎么可能是永远,人家白富美有钱有势,凡是人类所具有的优点都占光了,你要是输了……”
阿星耸了耸肩膀,“她是白富美,咱是富二代,门也当,户也对。”他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吐着舌头喘气儿,他看不起我的性格,转过脸去继续看着远处的女孩自言自语,“我要是输了……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阿星只能算是个负的二代,一遇到不好的事总是“咱咱”的,其实我跟他真不是同一类人。
几天以后我接到录取通知书,准备去市里上学。当车开出的时候,阿星一丝不苟的拎着女孩子的手出现在站台上,用小人得志的腔调哈哈大笑,“阿卡,走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人证我都带来了,说好的永远是逃避不了的。”
《》第一卷 狐朋狗友(0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