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至少学会了一件事。”娉婷的语声舒缓。
“什么事?”姽婳问。
“诚实。”
“……”姽婳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她仿佛已经明白了。
女子天生就是口是心非的高手,哪一日若要她们心口如一,似乎比天塌下来还难。
口是心非是她们保护自己的手段,也许对姽婳来说,说一句诅咒娉婷死要比说出真实想法,容易得多。
可是她用沉默作为回答,已经是在试图对自己诚实了。
这时候氐土貉忍不住问:“你在跟身体里的那个女人说话?”
房日兔并不知道娉婷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魂魄,因此不无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问:“身体里的那个女人?”
“杀人看来并不总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姽婳突然道,“你也学会了一件事。”
娉婷身上的戾气确实已经不复存在,她也的确没有杀人的想法了,可是娉婷却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失落,仿佛失去了某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使她变得面目全非。
她微微抬起眼眸,眼神迷离地看着氐土貉,氐土貉依然在她眼前散发着一种不明缘由的吸引力,叫她欲罢不能地沉醉。
所以她就在不知不觉间伸出手,向着氐土貉伸出了手——
有着某些相似之处的人总会莫名的相互吸引,这种磁场引力根本无法用一句两句话来解释,你除了向它低头认输以外,就别无选择。
因此,娉婷干脆就让自己沉沦了下去。
“告诉我,魂穿究竟有什么作用。”娉婷凝视着氐土貉问。
氐土貉的指尖触及娉婷的指尖,这在房日兔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她无法理解这样的举止有什么意味深刻的含义,只能胡思乱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甚至想到,也许氐土貉和娉婷原本就认识,氐土貉就是潜伏在漠雪啼的叛徒。
氐土貉实际上原本就是娉婷的人,现在终于暴露了真实身份。
可是这只不过是她想多了,有些人的举动不被人理解,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不被理解的。
“魂穿,它的作用是没有作用。”氐土貉的语声变得极为温柔暧昧,一旦暧昧就更加叫人无法抵抗,几乎就像致命毒药。
但娉婷也不示弱,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牵动人心,仿佛能够直击灵魂深处:“是么?莫非你从来也没有用过魂穿术?”
氐土貉缓缓摇头:“除了刚才那一次。”
他的眼睫垂下来,浓密的睫毛覆盖在脸上,莫名就
二十九 高贵还是卑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