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春花儿眼睛精光一现,低声道:“来了!”
床榻的前的侍女立刻手忙脚乱的散开来,胭脂盒子香囊袋来不及摆放整齐,草草的丢在梳妆台上,跪地相迎,满面悲愁状。
秦御医忙忙行了个大礼,林景安心烦,语气中便有些不快:“都起来,秦御医,珍妃的身体怎么样?”
明知这女人在演戏,却不得不配合着演,在这朝廷动荡的关口,着实令他窝火。
可珍妃并无大错,他也不忍重罚,若她见好就收,林景安也愿装作不知其中猫腻。
唐冉探头一瞧,差点忍不住乐出声。
要说珍妃这个女人,心无玲珑,好胜心却强的很,从春花儿处得知唐冉要来,竟急急涂了胭脂粉黛,想与唐冉一较高下。
可是唐冉实在生不起气来,这是争奇斗艳的好时机?难道珍妃不该涂白了嘴唇一副病病歪歪相,以求得皇上怜爱?
那双唇比之她还红艳,梅花花铀贴在额上,唐冉细细一回忆,才想起昨日里她便是化得此妆,名落梅妆,珍妃有心比较,还在两腮点了朱红笑靥,妩媚至极。
即使故作愁苦相,也掩不住水粉带来的好气色。
林景安脚步于床前一顿,唇角微抽,既是做戏,这女人就不能做得再真一点?眼角余光瞥见梳妆台上散落的脂粉盒子,只得收回目光,不能乱看,装作什么也没瞧见。
珍妃心里堵得慌,饶是她这一番打扮,可是待又见了唐冉,自觉被比了下去,忿忿难安。
不知为何,总觉着仁妃与那霍乱后宫的唐公公眉眼间有几分相似,想当初那唐公公面部线条柔和极了,她一个女人家也是比不上的。
并且,仁妃身边跟着的侍女,可不就是唐公公身边的?珍妃脑子一转,得出结论,定是皇上念着唐公公不放,寻了个长相相似的,并非真有多喜爱仁妃。
心里便豁然开朗,秦御医拍拍官服上的尘土起身,面色不红不白的掐谎道:“暑气重,娘娘吃多了凉的东西,待好生养上几天,便可无事。”
唐冉浅笑:“正巧给姐姐带了些刚做好的糕点,许是还热乎着。”
玉欢闻言,将手中红木食盒放于桌上,恭谨的退到唐冉身后去。
珍妃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可是皇上近前,她们姐妹的情谊可得深着,便扯出一抹笑意:“劳烦妹妹挂心,近来有孕身体差些,不然定常去妹妹宫中坐坐。”
听着和顺,却暗暗在皇上面前怪罪唐冉不常来看她这怀了孕的姐姐,唐冉只装作并未听明白,却听林景安适时道:“既是肚子疼,就莫要出宫走动,朕会命刘御医每日前来为你诊脉,就早早歇了吧。”
珍妃闻言一愣,这一句莫要出宫走动听着是为了她好,可怎么就有禁足的意味?
唐冉眼观鼻,鼻观心,林景安命刘御医日日来访,若珍妃是个聪明的,自当适时收场,否则真落了个被戳破谎言的下场,妃子假孕,蒙骗君主,这罪名,可是不轻。
“朕还有奏折未批,回了。”
珍妃眼睛圆睁,正想起床来挽留皇上,春花儿适时上前按住,道:“主子,该歇了。”
224.有心攀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