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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九一进家,见燕陆琛和孟春还没有回来,忙把宣纸放进书房。柳婶还在忙着,见她拿着一沓纸回家,也跟进书房。
      “九丫头,这纸是你买的吗?”
      “婶子您看这笔筒好看吗?这纸是我买这个笔筒饶的。”
      “你又瞎花钱,六爷该不高兴了。”
      “没有啊,我可不敢惹主人不高兴。我就是看您每天绣那些东西赚钱太辛苦了,等我把这个笔筒卖了没准能挣不少钱呢。”
      “一个笔筒从这家买再卖到那家能挣多少钱啊?你这孩子。”
      “我也不知道,我这就去把它卖了。出去一会儿就回来,要是回来晚了,您跟主人说一声啊。”
      “行,你去吧。真是个孩子。”
      棋九知道柳婶不明白自己要干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傻。可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挥霍掉的几十万两银子全是靠那位远叔收他们手里的东西得来的。王府里的杀手们对这些珠宝、玉器、文玩、古物什么的也都有一定的了解。
      这个笔筒虽然小,却是上好的漆器。更难得的是它应该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的陪葬品,而且是下葬不久之后就被挖出来了,所以漆面保存得非常好。
      棋九仔细观察着这个笔筒,它是木头雕的,可是棋九却看不出来是什么木头。她只能通过雕工和画面看出来,这肯定是出自大家之手,用它的人也是非富即贵,怎么也能值二百两银子。
      路远是一位地下钱庄的老板,手下也是高手如云。他在京城有许多买卖,药店、客栈、车店都有,还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买卖。在京城里有这样一个组织庞大的势力很不一般,所以这个路远的身份也一定不简单。
      他是谁无所谓,开门做买卖绝对童叟无欺。
      棋九带着笔筒直奔远叔的客栈。这里虽说不是京城最大的客栈,却是京城最贵的,而且永远都是最热闹的。棋九也是这里的常客,直接走进后院的收货区。接货的是一个小伙计,他看了一眼这个笔筒,立刻请出一位五十来岁的小老头。棋九心里乐开了花,这个小笔筒值钱。
      “姑娘,这个笔筒从何而来啊?”
      “是我在一个小文房店里看见的,看着不错,而且那个老板不识货。”
      “姑娘可是捡着了。这应该是前朝景国最后一位皇后的陪葬,她特别喜欢这种有香味的木头,而且自己就是一位制漆高手。”
      “您是说这可能是静思皇后的陪葬?”
      景国是大梁西北方的一个大国,五十年前梁和高戎联合灭景之后瓜分了景国的土地,迅速成为这个乱世中的大国。后来梁与高戎结恶,为了防止高戎东进,大梁才将都城迁至景国原都城,也就是今天的京城梁城。
      梁城东南的岷山深处有一处风水宝地,相传景国的几代帝后全部葬在那里。由于那里风水好,许多王公大臣也会把墓选在岷山里。近百年的战争让百姓极度贫困,盗墓也非常多。
      可是没想到末代皇后才下葬这么几十年就被盗了,也真够倒霉的。更让棋九没想到的是,这个小老头竟然给这个小小的笔筒开价三百两银子。
      “这东西可是静思皇后请大师雕的,自己亲自上的漆,所以比较值钱。姑娘若还有什么漆器尽管拿来,我们也一定会给姑娘好价钱的。”
      “谢谢您,我今天就是碰巧了。哪天我有空再去转转,不过今天得要回家了,反正来日方长嘛。”
      棋九拿着三百两现银心里很高兴,快步向家里走去。
      燕陆琛和孟春已经回来了,柳叔和柳婶正在做晚饭。
      棋九见到燕陆琛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燕陆琛只有二十二岁,人也挺随和的,可是棋九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也有点怕他。没有理由的紧张和怕。
      “主人,我回来了。”
      “进来吧。去换药了吗?”
      “回主人,我今天捡了个漏,刚才换了药顺便把它给卖了。”
      “柳婶说你买了个笔筒还送了这沓纸,纸还不错。不知道你那个笔筒卖出去了吗?”
      燕陆琛一边摆着棋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问着。棋九自从被领进这个家,总是尽量远离自己的视线,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非常恭敬,永远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眼睛。直觉告诉燕陆琛,这个棋九很怕自己。
      真是笑话,这个杀过八百人的训练有素的杀手,会怕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
      “回主人,卖了三百两银子。”
      “什么?九妹妹,你那东西花多少钱买的?”
      “十两银子还饶了这沓纸。”
      孟春正好进屋,他看着棋九把三百两银子摆到燕陆琛的面前,直接把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柳叔和柳婶正在收拾饭桌,听到杯子摔碎的声音和孟春吃惊的大叫全跑进来。
      燕陆琛也是吃惊不小,十两银子换回来三百两,这一笔买卖就够全家一年的开锁。
      “棋九你说实话,一个小笔筒怎么可能值三百两银子?”
      “主人,我不敢骗您,真的啊。”
      棋九心里本来挺高兴的,可看燕陆琛的表情不但不相信自己,似乎还有些生气,吓得她立刻就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了。
      “六爷,您又冲她瞪眼。九丫头绝对不敢骗您,您看吓得她都不敢说话了。”
      “我都被她吓着了,三百两一个笔筒你们相信吗?行了别跪着了,起来说,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是主人。”
      棋九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爬起来站到柳婶身后。她对这个婶子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和信任感,而且心里竟然总希望得到她的保护。
      棋九也不敢隐瞒,尽量详细地把整件事情讲给大家听。这几个人也算见过世面,可是棋九说的这些就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他们虽然感叹干什么的都有,可也都相信棋九的话。
      “你的运气还挺好啊。我有话问你,你们先出去吧。”
      棋九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看他们三个走出房门后,很不自然地向后退了二步。
      燕陆琛也看到棋九很紧张也没理她,用手扒拉着桌子上的银子。三百两啊,他们一年也挣不出这么多钱,眼前这个棋九不过平平常常地出去溜个弯就挣出来了。运气,自己竟然从王府里捡个宝回家。
      “刚才吓着你了吧?连我们几个都给吓着了。我们都没什么见识,当然也不敢相信这东西能这么值钱。没看出来,你连文玩明器什么的都懂。”
      “不敢,我就是碰巧了。回主人,我只懂点玉器什么的,还只是皮毛。”
      “没事,我也没生你的气。你这钱挣得到是快,以后也不用柳婶再做那些绣活了。”
      “是,那活实在太累了,婶子年纪大,做这个又费眼睛又累。”
      “行,不让她做了。你年轻,以后得跟她分担些。”
      “是主人,谢谢主人。”
      棋九听了这话,心里还是非常高兴。她就是想让柳叔柳婶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他们太善良了,对自己也很好。她的生命可能很短,但她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有钱什么都好说,棋九跟柳婶去买了许多东西准备全家出城好好玩一天,让燕陆琛也能散散心,放松一下。
      说是钓鱼捉虾,可对孟春来说那都是没谱的事,重要的是燕陆琛给柳婶十两银子让她准备好吃的喝的玩的,他们就是去开心的玩。柳叔和柳婶也很高兴,他们说这是来京城五年里最高兴的一天。
      岷河的一条小支流在城南十多里外有一个小拐弯,水流极缓,

第五章 本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