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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神秘壁画[1/2页]

远古杀劫 老猪啃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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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毕,阿布大叔收拾了一些东西,领着小阿布出了洞。朝着神庙望去,但见神庙虽然大部分被风沙掩埋,满目断壁残垣,但是气势恢宏,有着一股神秘的威压感。
      阿布大叔的信仰不允许跪拜其他神祇,可是在这苍茫天地之间,人类是如今的渺小,上古遗迹是如此的神秘,他还是拉着小阿布缓缓地跪下,向神像献上了清水、油茶和奶酥,然后双手交叉,对着神像祈祷:尊敬的神祇,我和儿子为了追逐羊群误入了您的领地,请您保佑我和孩子此行顺利,能够接纳我们在死亡之海中稍稍容身。回去后,我们必将传播您的威神与恩爱。
      小阿布眨着眼睛,跟着阿爸一丝不苟地膜拜了神像。随后跟着阿爸进入了屋内,他们万万不敢再深入神庙,只在洞口打扫出一块干净地方,铺上卧具、毯子,又制作了简易的木栅门,防止羊群半夜窜出。
      夜里,爷俩围着篝火,烤着大馕,就着风干羊肉填饱了肚子。阿布大叔给篝火添加了木柴,烧上了热水后,弹起了都塔尔琴。琴声悠远,远远散播在辽阔无垠的沙漠之中,阿布大叔苍凉的声音随之响起:
      哎,情人啊,情人!你不要再折磨我。你已把我扔到火坑,是否想毁掉我的命?
      河里的大蛇追着鱼而来,牧人骑着马赶着羊而来。我在时时刻刻想念你,每晚在梦中见到你。你来是为了安慰我?或是为了火上加油烧死我?
      听着阿爸的歌,小阿布有些入了迷,往阿爸身边坐了坐,忍不住轻声合唱了起来。
      阿布大叔望了望小儿子,弯弯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好像她母亲年轻时俊俏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都塔尔琴,拨弄着炭火,凝声说:“儿娃子,你这样孱弱的个性,不像个牧民,倒像个汉人的学生,我如果不在了,你怎么在这危险的沙漠中生存下来啊?”
      听到这话,小阿布低下了头,拿着小木棍拨弄着篝火,有些郁闷又有些懊丧:“阿爸,我是个不争气的孩子,总是给您和哥哥添麻烦。”
      “儿娃子,真神创造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用意,他赐予每一个人不同的性格、技能与天赋,也都有他的用意。按照自己的方式,勇敢认真的活下去。要相信真神对你自然有他周密的安排。”
      “是的,阿爸。”
      “回去后,我和你阿哥把畜生们都卖了,再凑些钱,今明两年要做两件事:一件事要替你迎亲,成了亲你就是个大人了,我和你阿哥也就放心了;另一件事,我和你阿哥商量过了,打算明年搬迁到县里去,给你置办一个商铺,你识字,算盘打得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商人的。咱们少放些牛羊,让你阿哥腾出手来,招呼着去汉地跑买卖,我就管着这些牛儿、羊儿。”
      “是的,阿爸。”
      “要是你还念念不忘读书,阿爸就去再求求阿訇,你再试一把,能考上阿訇的学徒也很好,将来你也成阿訇了。”
      “是的,阿爸。我一定努力,给你脸上增光。”
      “儿娃子,阿爸不求脸上增光,咱就是个踏实的牧民,有真神护佑着过日子。你和阿哥平平安安就好,阿爸和你阿妈就很知足。”
      “是的,阿爸。”
      “时候不早了,快睡吧,儿子。”
      “好的,阿爸。”
      不一会儿,屋内就响起了阿布大叔响亮的打鼾声。小阿布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一会想自己怎么这么笨啊,连个头羊都看不住,哪里有个牧民的样子?想到这他就很沮丧,连个牧民当当不好,自己还能做什么?
      一会又想,这次多亏了真神的护佑,让阿爸我们俩这么顺利地找到了羊群,而且还能在死亡之海中找到容身之所,真是幸运,或许这跟自己相当阿訇学徒有关吧。一会儿,他又想起热娜秀丽的容颜,骄傲的神态,心里就发慌,胸口就发热。一会儿,他又想起死亡之海的恐怖传说,心里觉得不以为然,自己和阿爸深入其中,除了严酷的高温和缺水,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啊。
      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被列为牧民的禁地,大家谈之色变呢?哎,可能还是因为阿爸太厉害了吧,是个最厉害的牧民,他对我们的这块土地了若指掌,所以真神允许我们在这里自由来往。
      想到这里,小阿布崇拜地朝阿爸望了过去,篝火映衬下,阿布大叔的脸庞显得忽隐忽现,两鬓已然斑白,神态颇为苍老。小阿布正要感慨,却突然看到阿爸身后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荒凉的大漠,死寂的上古神庙,黑暗静悄悄的午夜,破屋内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让小阿布瞬间炸麻了头皮,他恐惧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像是被鬼压住了一般,动弹不成,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奇怪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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