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因为旱灾,个个颠沛流离,京畿饿殍遍野,贪官污吏,不但不用朝廷发去的赈济粮食钱款赈济难民,反而勾结奸商,囤积居奇,狼狈为奸,对百姓横征暴敛,敲诈勒索,卫良,你虽然在中书省日夜尽瘁,殚精竭虑,却只是在矫枉过正,欺骗朝廷,自打朕任命你为中书令以来,中书省没有干一条为百姓的实事,而御史却一年上了千道弹劾文武百官的奏折,卫良,中原旱灾,你责无旁贷,中书省的官员,朕也要严惩不贷,马元贽,去中书省拟旨,丞相白敏中,取代卫良,统摄中书省门下省!”李忱怒视着仆射卫良,大为光火,龙颜大怒,斥责了卫良一顿。
下朝后,灰头土脸的卫良,不由得对白敏中等人怒气冲天,方钱与令狐焘仇虎孟宏,胡进,罗忠等人,也对白敏中怒气填膺。
“白敏中与元珍马伟等人,暗中结党,党同伐异,这些所谓的假清高,沆瀣一气,老夫与他们势不两立,这几日,程节那厮,又在京城殴打皇亲,真是胆大妄为,为所欲为!”卫良对几名奸贼,暴跳如雷道。
再说李忱,在命丞相白敏中辅佐夔王李滋监国后,与程节,郑超等人微服出了皇宫在长安的街头巷尾,暗中调查。
只见长安的大街小巷,因为奸商囤积居奇,百姓饿殍遍野,国帑通货膨胀,内外乌烟瘴气。
“程节,朕出了皇宫,来这大街小巷,终于知道,对朝政,百闻不如一见,原来卫良等人,向朕禀告,大唐中兴盛世,长安城繁华,人山人海,大唐国富民强,但是出了皇宫,却是这样的饿殍遍野,水深火热,程节,卫良这些奸贼,故意矫枉过正,文过饰非,个个是大奸似忠,现在朕才知晓,为人君者,定要殚精竭虑,事必躬亲!”李忱凝视着程节,对着程节捋须,长吁短叹道。
朱雀大街,在大街的中心,突然喧哗鼎沸,都是密密麻麻看热闹的路人,李忱命令程节马伟郑超等人,跟着自己,来到了街头骚乱的现场。
只见几名穷凶极恶又身材魁梧的狗腿,拉着一个从凤翔来的商人,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地殴打。
“你这个狗东西,快招,是不是凤翔藩镇,昔日节度使石雄的奸细?你这样鬼鬼祟祟,还在京城做买卖,故意开米店赈济那些刁民,妄想收买民心,暗中为你们的主子阴谋谋反?”母狗眼一倒,一脸龇牙咧嘴,凶巴巴的孟氏狗腿,气势汹汹,张牙舞爪地抓着那个商人的衣襟,肆意妄为地恐吓道。
“大人,小的虽然是凤翔来的,但是小的是良民!”那个商人,向狗腿求饶道。
“良民?京城官府的身份文牒呢?你小子就是奸细,来人把他与他一家逮捕!”狗腿一脸睚眦,对着那个商人凶神恶煞又蛮横无理。
几名穷凶极恶,如狼似虎的衙役,冲进米店,挟持着商人一家的女眷,竟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下,公然侮辱欺辱。
“岂有此理,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明目张胆在天子脚下,敲诈勒索,对百姓横征暴敛!”李忱大动肝火,怒气上涌,带着程节与郑超等人,步到了那个衙役的面前。
“小子,这是朝廷的命令,没有身份文牒,从凤翔等藩镇来的,都是奸细,咱们是朝廷的人,都是朝廷命令咱们的,在大街玩几个小姑娘,没有事!”衙役一脸骄横跋扈,气焰嚣张,瞪着李忱道。
“你这个狗奴才,竟然借着朝廷的名气,在长安这天子脚下,横征暴敛,欺辱百姓,到处肆意妄为,兴风作浪,程节,拿出朕的玉玺,命令千牛卫,把这个衙门的全部衙役,逮捕押进刑部!”李忱气得怒火万丈,大声命令身边的程节道。
再说李忱,在长安内外,与郑超程节马伟等人,暗中京察,李忱亲眼看见,京畿的官员,猥琐,不由得心急火燎,对程节与马伟说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大唐的官员,是朕一个个任命,辅佐朕治理大唐的所谓父母官,但是这些人,不但不能为百姓办一件好事,还到处敲诈勒索,借着朝廷的名义,横征暴敛,巧取豪夺,这些官员,只知道做官升官发财,那些国子监的学生,也是向着朝廷的功名利禄而来,朝廷不能为百姓一秉大公,不能抚养百姓,那百姓安能真心向朝廷上缴赋税,尽忠报国?”
“皇上英明,文武百官,与各地的地方官,是辅助皇上,治理大唐天下的所谓公仆,但是这些人,却在百姓面前威风八面,作威作福,抢男霸女,还在平民面前,以主子老爷自居,不但不办实事,还欺辱剥削百姓,有的官员竟然暗中向百姓故意敲诈勒索,到处收百姓苛捐杂税,皇上,这些官员的权力,都是皇上给的,但是他们不但不辅佐皇上,为百姓做好事,让百姓安居乐业,还借着皇上的名义,到处胆大妄为,剥削鱼肉百姓,臣今日也十分惊愕,臣冥思苦想,难道我大唐就没有一个真正为百姓办实事的人吗?”户部尚书马伟,一脸愤慨,拱手,向李忱慷慨激昂,义正辞严地禀告道。
“这位老先生,谁说我大唐没有好官?没有青天,京畿的县令,李行言李大人,就是好官!今年冬天的旱灾,就只有我们潼关县,没有人饿死,百姓路不拾遗,安居乐业!”这时,一位拄着拐杖,笑容可掬的老人,步到了李忱与马伟程节等人的面前。
“李行言?这位老人家,我好像在京城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魏博刺史方宪,在京畿却鼎鼎大名,但是后来此人的贪污受贿罪行,却在皇上面前,露出马脚,昭然若揭!”李忱和颜悦色地扶着这位老人,一脸凄然道。
“这位老先生,你一定是长久住在京城,不知道这些京城外的穷乡僻壤,那些吹得鼎鼎大名的所谓清官好官,那都是故意粉饰太平,在皇帝老爷面前,欺世盗名,沽名钓誉,老先生,做官的是好是坏,您不能听那做官的胡说八道,信口胡说,那些做官的,天下乌鸦一般黑,老先生听过护官符吗?京畿的官员,看到皇亲国戚朝廷外戚的案子,一个个都是魂不附体,这大唐的官员,是官官相护,但是老先生,李大人是一个真正的清官,这潼关县,每年都秋天丰收,李大人与百姓打成一片,亲自指导百姓耕田种地,在干旱时,还一马当先,向县里的富户借粮食,朝廷发下的赈济粮款,他都是直接发给灾民,还鼓励那些无业贫民,用自己的手养活自己,这潼关县,几年丰收,但是李大人因为没有巴结朝廷来的上司,竟然在今年就要被贬职回乡了!”老人家对着李忱,郑重其事,慷慨激昂,滔滔不绝。
李忱心中十分激动,次日就带着程节与郑超马伟等人,暗中调查潼关县,只见这潼关县,果然是街巷繁华,百姓安居乐业,而县令的府邸,却在县里十分平常,官员们也波澜不惊。
一个月的京察后,李忱迅速与程节等人赶回长安,在延英殿,迅速命潼关县县令李行言禀见,一脸神采奕奕,饥渴难耐的李忱,竟然心花怒放地上下打量这位一点也不起眼的一个读书人,这李行言,十分耿直,迅速在延英殿的众目睽睽之下,向李忱呈上了潼关县几年的真实日记,李忱欣喜若狂,任命李行言为长安城的顺天府令,在长安城,继续干实事。
在李忱的雷厉风行下,迅速重振朝纲,对朝廷十多年来的弊政全部改弦更张,白敏中等人雷霆万钧,帮助李忱礼贤下士,擢升忠臣,贬黜不作为的文武百官,大中十一年的大唐,再次中兴。
再说大明宫,李玉儿在含凉殿的书房,日夜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写了很多的文章奏折,呈给父皇李忱,与程节,在李忱的敕旨下,李玉儿带着冷香与麝月,也暗中在京畿与李忱同时京察,李玉儿与刑部尚书元珍,在京城亲眼看见外戚纨绔与流氓恶少,狼狈为奸,玩弄侮辱,欺负百姓的罪行,并暗中发现,国舅罗高与孟进忠,与神策军中尉等人,沽名钓誉,打着所谓惩恶扬善的旗帜,故意迫害平民,把贫民污蔑为反贼盗贼,明目张胆杀良冒功,还无法无天用巫蛊摄魂妖术,在京畿任意暗杀虐待百姓等惨绝人寰,让人惊讶又令人发指的罪行,怒火上涌,义愤填膺的李玉儿,迅速回了皇宫,向李忱禀告了京畿外戚祸国殃民的案子,李忱龙颜大怒,命令元珍与白敏中,对外戚纨绔,进行惩治。
咸福宫,因为李玉儿的暗中弹劾,卫氏被惩治得焦头烂额,卫倪气得一蹦三尺高,七窍冒烟,孟德妃与陆淑妃等人,也向卫倪告状,对李玉儿恨之入骨的卫倪,声嘶力竭,丧心病狂地命令道:“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妮子,又暗中干预朝政,多管闲事,本宫早就知道,这个李玉儿脑后有反骨,你们却到处编造谣言,到处传播流言蜚语,要把李玉儿搞臭,倒打一耙,颠倒黑白,说李玉儿是大唐灾星,还不晓得丑,祸国殃民!”
含凉殿,弱眼横波,文静优雅的李玉儿,忽然听到窗外老妇女又异怪又低俗的臭骂,不由得欣然抿嘴一笑。
程节步到李玉儿的面前,只见李玉儿的信笺上,写着几个字:“安能羁縻女丈夫!”
李玉儿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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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凭栏空对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