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就能醒了!”李玉儿泰然自若,凝视着一脸龇牙咧嘴的皇贵卫倪,朱唇轻颦浅笑道。
“李玉儿,你这是在一派胡言,你不但不承认错误,还狡辩又抵赖!”皇贵妃卫倪,气得青筋直爆,七窍冒烟道。
只见李玉儿,执着剪刀,十分伶俐地剪断了风筝线,那纸鸢风筝,就在冬风中摇曳,上了青云!
“大明宫的晦气都出去了!”荷花麝月冷香,都欢天喜地道。
“皇贵妃娘娘,皇上醒了,醒了!”过了半晌,突然司礼太监马元贽,欣喜若狂地跑到了皇贵妃卫倪,与各宫妃嫔的面前。
卫倪这次不但没有能在大庭广众下羞辱安乐公主李玉儿,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百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延英殿,李忱忽然在床榻上惊醒,宫里的妃嫔,都对着李忱泪如泉涌,个个装得感激涕零,又喜极而涕。
“公主,您怎么猜到皇上是故意假病,暗中策划试探皇子们与妃嫔,会不会趁机谋反?”回到含凉殿,冷香十分好奇地询问泰然自若,谈笑风生的李玉儿道。
“冷香,有人传说,昨日父皇突然重病,但是父皇十分的精明,做事都是谨小慎微,所以他若是重病,一定不会让皇贵妃卫倪一个人统摄六宫,再说父皇正是春秋鼎盛的盛年,昔日没有任何的病兆,安能突然重病?所以我猜,父皇一定是暗中计划,故意欲擒故纵,然后引蛇出洞!”李玉儿胸有成竹,一脸玲珑地说道。
再说延英殿,听说皇贵妃卫倪趁着自己重病,去后花园欺负李玉儿的事情后,李忱龙颜大怒,把皇贵妃卫倪骂得狗血喷头,卫倪一脸焦头烂额,灰溜溜地逃回了咸福宫,各宫妃嫔也被李忱斥责了一顿,此后,李忱对安乐公主李玉儿,十分的信任赏识,而在自己重病期间,来延英殿看望,又忍辱负重的张贤妃,云嫔袁妃,都被李忱赏赐,大明宫的后宫,皇贵妃卫倪最终士气沮丧。
“李玉儿!李玉儿,这个不要脸的几个月后,突然打了鸡血了,竟然这么狡黠,她真是诡计多端!”咸福宫,一脸灰溜溜的卫倪,在寝宫七窍生烟,向齐哲等人大发雷霆。
“主子,李玉儿这厮,是妄想在含凉殿卧薪尝胆,然后联合张贤妃等,咸鱼大翻身,但是她神气不了几日,虽然皇上更信任宠溺她了,但是我们可以派奸细,继续传播谣言,挑拨是非!”齐哲给卫倪献计道。
“程节,你这个二百五,真是不知道丑,不要脸,李玉儿不是你的,她已经留在皇宫,再也不回你们程家了,你这个千夫所指的人渣,等了十年,最后还是水中月镜中花,哈哈哈,现在你身败名裂,还想娶媳妇?真是痴心妄想!”
“人人都相信你是个色魔,每日虐待李玉儿,不要脸的,就是个畜生,是斯文败类!”恬不知耻的老妇女,与一些被收买的流氓,躲在阴暗的旮旯,故意围在公主府日夜对程节大骂羞辱。
次日,在奸细的煽动下,一群所谓的社会流氓,突然人声嘈杂,就像蝗虫一般,铺天盖地,把兵部的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程节这厮是沽名钓誉的所谓伪君子,就是肮脏,色鬼,品德败坏!大家都听听,都看看,真是不要脸,竟然干这些事!”这些泼皮与那些彻底不知廉耻的街头老妪,指着兵部衙门,不但颐指气使,还凶神恶煞,个个死皮赖脸。
但是,今日的程节,却与方钱等人根本没有来兵部上班。
暮云春树酒楼,一脸忘乎所以,盛气凌人,得意忘形的罗家大公子罗高,与孟家孟和德,罗家罗贵燕,卫家卫哲,仇家仇恶男等恶少与纨绔子弟,在酒楼上欢声笑语,趾高气昂地吃喝玩乐,花天酒地,人人庆祝李玉儿被逼成疯癫的怔忡神经病。
这时,已经是夜阑人静,外面突然刮起凛冽朔风,一名身材修长又眉清目秀的男子,手执一柄朴刀,来到了一个阴暗又猥琐肮脏的小巷。
一群卫氏收买的流氓家丁,正在得意洋洋又忘乎所以地吃喝赌博,突然,大门被一人踢开,他们身下的那篝火,也被这人突然一脚,风驰电掣地踢飞。
“你这厮是何人?你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几个吓得面色惨白的家丁,跳了起来,吞吞吐吐,颤颤巍巍地大声质问道。
“我程节从来是说一不二,我早就说过,暗害我颦儿的狗贼,小爷一个都不会放过!”只见程节,手中一柄寒光闪闪,又熠熠生辉的朴刀,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这些狗贼,只见程节这一柄朴刀,在敌人中舞得虎虎生威,一招飞龙在天,朴刀上下翻飞,又是一招横扫千军,一柄朴刀耍得若秋风扫落叶,只有半晌,就杀得这些家丁,血肉横飞,哭爹叫娘,有的被砍头,有的被朴刀腰斩,地上尸体枕籍,在那摇曳的灯火中,血流成河,尸体个个死得丢人现眼!
暮云春树酒楼,正在大声吹牛,踌躇满志,说着李玉儿风言风语的罗高与卫哲仇恶男等纨绔,正在吹得口若悬河,天花乱坠,突然,那流苏帘子在冬夜北风乍起之时,迅随风摇曳,罗高吓得魂飞魄散,他定睛一看,只见流苏帘子外,一柄血迹斑斑又寒光闪闪的朴刀,十分的杀气冰冷!
“你这厮是何人?小爷们正在夜宴,你竟然敢冲上来!”那罗高故意一脸颐指气使,对着帘子外,勃然作色,又声色俱厉道。
“狗贼,那日暗中绑架李玉儿,又虐待折磨她的,老子一个也记得十分清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害死了李玉儿的母妃,又折磨虐待她,今日,我这朴刀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狗命!”只听帘子外一声大吼,一柄朴刀说时迟那时快,单刀直入,搠进了罗高那胸膛,罗高尖叫一声,就一命呜呼,孟和德与罗贵燕吓得像杀猪一样尖叫,一个个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卫哲与仇恶男,吓得颤栗,拔出宝剑,对着程节大叫。
只见程节,一柄朴刀,上下盘旋,千变万化,出神入化,在这黑暗的酒楼上,刀锋所指,所向霹雳,在一片血瀑中,仇恶男被程节借去狗头,卫哲吓得滚下酒楼,手下的卫氏喽啰,也被程节执着朴刀,一刀一个,全部搠死在酒楼,然后程节执着灯火,把帘子撕下,在酒楼点了一把火,这暮云春树酒楼,迅速在大火中变成灰烬,酒楼一片火海。
“皇上,请皇上为老臣做主,程节那厮,胆大妄为,率领方钱等弟兄,趁夜血洗神策军衙门,火烧暮云春树酒楼,还杀死了老臣的儿子罗高!”次日,含元殿,门下省侍中罗禄山对着李忱号啕大哭,向李忱叩首,一脸凶神恶煞地弹劾程节道。
“皇上,程节这厮真是肆意妄为,十恶不赦,皇上要为老臣做主!”门下省给事中仇虎,也跪在李忱脚下,泪如雨下。
“程节率领千牛卫,暗查京城的回鹘吐蕃奸细,并逮捕暗中买卖人口,巫蛊害人又逼良为娼的凶手歹徒,若歹徒顽抗,就杀无赦,这是朕下的圣旨,仇恶男,罗高等人,在京城肆无忌惮,买卖人口,为所欲为,一个个都是罪无可恕,是朕命程节,把这些歹徒格杀勿论,仇虎罗禄山,朕不但不为你们做主,还要重重地治你们的大罪,就是因为你们教育的子孙,在京城仗势欺人,玩弄暗杀百姓,才罪无可赦,他们的罪,你们也责无旁贷,传旨,贬黜罗禄山与仇虎门下省的全部职务,押去刑部!”李忱怒气填膺,对着这两人,突然大发雷霆。
再说罗禄山被李忱撤职,罗良妃哭得可怜巴巴,在李忱的脚下,撒娇弄痴,胡搅蛮缠了一日,李忱更加愤怒,命令宫人押着罗良妃去暴室,杖责七十,并废黜为庶人,禁足在冷宫。
“李玉儿,程节,你们竟然死灰复燃,东山再起,来报仇了!”咸福宫,听说罗良妃在暴室被打了七十大板后,突然呜呼,卫倪如同晴空霹雳,气得五内俱焚,七窍冒烟。
罗良妃被杖毙后,后宫的妃嫔都不寒而栗,人人自危,孟德妃与陆淑妃这两个卫倪的狗腿,也不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去咸福宫与卫倪阴谋害人,方柔佳虽然被李忱暂时恢复了贵妃,但是却因为昔日虐待李玉儿的事,被李忱暗中猜疑,也不能统摄六宫,永寿宫的孟端妃,凭着花容月貌,趁火打劫,向李忱逢迎谄媚,得到了李忱的宠爱。
“娘娘,这个孟端妃,就是一个狐狸精,本来方贵妃与卫皇贵妃焦头烂额了,后宫就应该是娘娘统摄,但是这个孟端妃,竟然后来居上,凭着狐媚,又蛊惑皇上!”再说张贤妃与宫女雪雁,从延英殿出来,雪雁对孟端妃得宠,一脸义愤填膺,愤愤不平,凝视着张贤妃,嘟着小嘴说道。
“雪雁,后宫到处都是耳朵眼睛,我们不要在光天化日发牢骚了!”一直谨言慎行的张贤妃,小声嘱咐雪雁道。
再说皇贵妃卫倪,见孟端妃趁火打劫,不但不听自己的指挥,还企图取而代之,不由得恼羞成怒,怒火中烧,暗中派人对孟端妃进行诬陷诽谤,孟端妃在被卫倪推荐进宫后,先服了卫倪的所谓堕胎药,所以不能怀孕,李忱宠幸了孟端妃几个月,孟端妃都没有一点动作,李忱大怒,不去永寿宫,又回到咸福宫,皇贵妃卫倪对李忱柔情似水,故意撒娇弄痴,逢迎谄媚李忱,并向着李忱身边的一名花容月貌的宫女暗中努了努嘴,李忱仔细一瞧,只见这宫女,只有豆蔻芳华,不但花枝招展,还冰肌雪肤,春葱手磷脂如玉,不由得大喜过望,今夜就命这名宫女侍寝,次日辰时,李忱命令拟旨,晋封宫女绿诺为诺美人,住寿康宫。
含凉殿,笑靥如花,又浪漫开朗的袁妃袁蓉珍,与云嫔来到书房,与李玉儿闲聊,大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李玉儿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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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缱倦温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