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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七十.不祥之兆[1/2页]

宠妾灭妻 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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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香榭盖在霈园池中,临水接岸,四面雕镂格子糊着纸,推窗便是荷叶翠翠,左右俱是游廊曲桥。
      不远处依旧可以窥得梅园一簇簇或梅红或晶白风骨峥嵘的小朵儿,皆是缀着几分雪色,端的是一副风雅模样。
      届时午过半晌,饮盅赏梅,谈诗吟词,便是在那梅香榭中。
      可如今分明时辰尚早,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围在榭旁。
      禾致远脸色不大好,皱着眉道,“还不快叫那老道士离开?”
      禾锦华笑意盈盈,“父亲,这话怎么说呢,吕大法师此行千里迢迢赶来,为的便是救我禾府于水火。”
      “简直是一派胡言!”禾致远黑眸深沉,“我禾府哪里需要被救于水火?!更没有什么不祥之兆!你如今带人来装神弄鬼,是何居心叵测?!”
      “女儿哪里有那般居心。”禾锦华掩唇轻笑,唯露一双似笑非笑凤眸闪着冷光,“父亲说笑了,若论装神弄鬼,当年女儿出世时,父亲不早就找了澶明法师,说是女儿乃不祥煞星吗?”
      周围的人闻言皆悄悄议论了起来,眼里尽是些看好戏的兴味。
      左右也是旁人家的笑话,不看白不看。
      唯独贺老先生皱了皱眉。
      “放肆!”禾致远冷冷地凝视她,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从未在乎的女儿,“澶明法师那是赫赫有名的大师,你如今带来的这个…道人,都不知是哪里带的江湖骗子,故意哄骗你这般未出阁的小姐的。”
      “锦华。”他皱着眉叫出这个有些熟悉,却更多陌生的名字,“还不快把人带走?为父自不会害你,更不会害禾府。”
      “女儿也是为禾府好。”禾锦华丝毫不惧,朗声道,“吕法师乃江南法师第一人,在江南名气极高,并非甚么江湖骗子,如今他既说禾府有不祥之兆,何不令法师做法驱邪?左右不是坏事!”
      “笑话!”姒乐耘轻笑一声,“这禾府最不祥的,不就是你禾锦华?”她显然是气急了。
      也是,哪里见过有女儿家这般不顾颜面,硬要将坏名声加到自己府上?
      若单单害了她禾锦华一人便罢,锦甯更是为禾府嫡女,若是府上名声坏了,锦甯也要遭殃。
      这自不是那般简简单单可以撇下的名声,若是旁的锦甯身为郡主自然不惧,可偏偏是“不祥之兆”,但问何人会喜爱不祥?
      “此乃家事。”禾锦华淡笑道,“公主殿下若是插手,便不大好了罢。”
      锦甯轻轻扣住姒乐耘的手,上前一步温声道,“二妹妹,是,此乃家事。可何人皆知家丑不可外扬,这道人所言更是不知真假,此事,可否在玉梅宴过后再论?”
      人群静了下来,心中夸赞甯和郡主知书达理。
      这件事已经说不清楚了,锦甯此言也是唯一的办法,大大方方将事情讲出来,想要过后再议,旁人也不能说些什么。
      毕竟,确实是人家家事。
      “家丑不可外扬,可此事又不算什么丑。”禾锦华盯着锦甯,倏尔一笑,“还是,长姐怕了?”
      “什么?”锦甯不禁月眉微蹙,“妹妹所谓何意?”
      禾锦华嗤笑一声,高声道,“若是诸位不嫌,我禾氏族人心中也没鬼,为何不叫吕法师现在便做法驱邪?!”
      锦甯淡淡敛眸,浅笑。
      激将法用的还是差了些,不过,若是二妹妹想,她也不在意助一把。
      “放肆!”禾致远冷冷瞪着她,已然气得讲不出话来。
      “老爷莫气。”安常静忙安抚禾致远,一边不着痕迹给锦甯递了个眼神。
      锦甯微微掀开眼睑,含着笑意的眸与安常静对视一瞬,眨眼便移开。
      安常静心下稍定,笑道,“既然锦华有意,那便让她试试,左右也是为了禾府好。”
      她望向众人温和一笑,“此事已然不清不楚了,然我禾府众人心中没鬼,更是清清白白,自是叫众人做个公正才好!”
      安常静这话说的漂亮,倒是叫众人高看了几分。
      禾锦华有些狐疑,这安氏贱人何时脑子摔糊涂了,竟有心帮她?
      她心中警惕起来,面上却无异笑道,“既如此,那诸位便请做个见证,法师,还请做法。”
      那吕老道一席粗布蓝袍,头戴道冠挽了一个髻,脚踏棉布鞋,鬓发微微泛白,却目如晨星闪着精光。
      他手上提着个笼子,被一块黑布遮掩着,笼子里发出低沉粗粝的“嘎嘎”声,还有翅膀不停拍打扑腾的挥动声。
      吕老道冲众人点了点头,放下那笼子,便有侍从捧着个装了水的银盆端到吕老道跟前,吕老道向那人微微颔首道谢,也不在意那人怠慢,一撩长袍,便席地而坐。
      他先净手,仔仔细细地用水擦拭每一个地方,再以水洗面,净脸。
      众人见这架势,也不知此人底细真假了,却是原本看好戏的神情微微收敛起来。
      吕老道一起身,便又有侍从将那盆水端走。
      “那诸位,贫道便开始了。”他开始围着那笼子转圈,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念叨着什么,神神道道的,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架势。
      忽地,他提起那笼子,神态虔诚,一掀黑布,打开笼子,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将那笼子里的东西放出去,便听翅膀拍打的声响,随后一乌黑的影子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不知奔向了什么地方。
      “是什么?!”
      “你瞧清了吗?”
      “那黑乌乌的甚是可怖!”
      有胆子大的男子兴致勃勃地议论了起来。
      “你可听见那东西怎么叫的?”
      “是‘嘎嘎嘎的罢。”
      “喝!还挺吓人!”
      “究竟是何物?”
      ……
      禾致远面色阴沉,“吕法师,此物是何?”
      “此乃老鸪。”吕老道摸了摸羊角须,道。
      众人神色惊异,开始有些骚动。
      “老鸪?!”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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