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我忍不住替赵启明辩解:“有人和我宣战呢。”
我在粱婉面前真的一点心事都藏不住,被她三问两问就问出了实情。
“有人来撬墙角,你就等着让人撬?”粱婉听完我的描述,立刻伸出指头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以为你长本事了,结果还是同一个受气包,出息呢?”
换做以往,我可能会争辩两句,可现在,却只有满心的无奈:“该警告的都警告了,还能怎样呢?”
我说:“真要我带一堆人上门武力威胁,不用别人笑话,自己就觉得丢人……或许像你这样潇洒,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话也不是这么说,”粱婉抱着小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
周深的事之后,粱婉就像变了个人,虽然还是嘻嘻哈哈地和我聊天,但是基本不会提起感情方面的事。
这会儿,她拿出玩具和童书让小宝在里间玩耍,自己却是和我坐在店铺里:“别的人可能是演戏或者装模作样,但赵启明和你经过这么多事,你应该看得清他对你有多重视。”
“他能为你做那么多事,你为他打扫几朵野花又算得了什么呢?”
打扫野花算不得什么,可是想想付新雅的势在必得,还有我用在暗处的那些手段还是觉得保卫婚姻这事挺耗费心性:“那要是野花多得扫不完呢?”
我说:“我现在忙工作都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了,还要分一份精力去应付这些凭空来的破事,实在不耐烦。”
“说你傻,你是真的傻。”粱婉狡黠地冲我一笑:“扫野花难道非得亲自动手吗?婚姻的事关键在两个当事人身上,你只需要看赵启明的态度就行了。”
她问我:“你说那付新雅仗着老同学身份和赵启明套近乎是吗?你让她套去,赵启明心在你这儿,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你只需要把住大方向,剩下的让赵启明自由发挥,表现好给奖励,表现不好咱们再来讨论离婚的事。”
粱婉依然是那个冷静清醒的粱婉,只是许多事外人看不到,也就给不了意见。
在付新雅出现之后,我才发现家庭和工作之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容易平衡。
在工作上多花一分心力,在赵启明身上的关注度就会少一分。感情本就需要维系,再加上一直在周围盘桓的‘付新雅们,我和赵启明的婚姻变得危机四伏。
“伏个屁!”粱婉听完我的想法,大眼睛圆润地翻成白眼:“你比那个付新雅差了什么?就这么肯定她能挖走你的墙根?”
我和她说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理论,她更是冷哼一声:“那就让贼明白,这人她想都别想。”
她说着,忽地站起身,跑进里间翻箱倒柜起来。
搬来银饰店,粱婉的衣橱空间大大缩小,搬家的时候连扔带送处理了不少衣服。不过时间久了,她又买了一大堆,这会儿翻起来,小小的卧室已经找不到落脚的空隙。
她翻了半天翻出一件酒红色的鱼尾裙,不由分说地比在我身前,问小宝:“妈妈穿这个好不好看?”
小宝使劲点头:“好看。”
“行了,赶紧换上。”粱婉随手把衣服塞在我怀里,自己又挑了一套保守的长裙穿上。
我愕然:“这会儿穿?干嘛呀?”
“你不是担心得要死吗?”粱婉挑挑眉:“坐在家里想象,哪有亲眼看来得真实。”
这会儿去宴会好吗?
我不喜欢付新雅,但也没到意气用事的地步。付新雅背后是明辉的资金,如果搅黄了这次合作,赵氏肯定会受影响。
“谁说要搅黄了?”粱婉见我自己不动,整理好自己之后就来拔我的衣服:“你碰上赵启明的事,脑子就罢工了吗?”
她说:“办宴会的酒店有我熟人,付新雅要是没成功,咱们就只是去蹭杯酒喝,她要真搞出什么动静,咱们再出面也不迟。”
耳闻不如亲见,粱婉的计划打动了我。虽然心里还在犹豫,但是身上已经配合地换上了礼裙。
上半年的种种意外让我瘦了许多,到到现在也没养出多少肉,粱婉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微微有些空荡。她大手一伸,熟门熟路地替我填满缝隙,顺手还挤出一条沟壑:“行了,出发。”
我忍不住问:“小宝呢?我叫阿姨来接吧。”
“用不着,咱们带上。”
“带上?”我更惊讶了:“不合适吧?”
粱婉勾着唇,笑得颇有深意:“他们没事,我们就不露面,带了小宝也不影响。他们真要有点什么,小宝在,正好警醒一下狗男女呗。
第二百五十二章 撬墙角的艺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