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是赤鳞鱼粳米粥，鱼肉细腻鲜美，刺都被哑婆婆剔除了，加了淡淡的盐和野山葱碎，元一吃了第一口，勺子就再没停过。师父在旁边补充：“赤鳞鱼味道鲜美，刺少无腥，具有“补脑力、生智慧、降浊气、升清气、悦颜色、延高年、明耳目、齿牙坚固”等功能，可谓鱼中上品。”元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可看师父和哑婆婆的碗里，青菜粥。瘪瘪嘴，师父和哑婆婆都笑，“元一乖，下次让哑婆婆给你蒸了吃，炸了吃，桃花溪里这鱼多的是。”
吃了饭在院里走走消食，万山松壑，有月如钩。山风拂来，心旷神怡，师父叹一句：“六月底了，上一个月该放秋假了。”三人在院子里打了一小时拳，元一虽然腿短手短，但拳打的纯熟自然，一招一式别有韵律，一呼一吸自成章法，周身形成一个气旋儿，似乎满山的树木精华都涌过来，师父和哑婆婆只觉得今天的拳打得顺畅，身体舒泰，元一则无知无觉，全数把精华吸纳。
打完拳全身出密密一层汗，哑婆婆把她放木桶里，桶里滴上几滴绿绿的油状物，元一把着桶边浮在桶里，另一只手搅动着，一会儿水面上就一层泡沫。在水里划半天，被哑婆婆抱出来，用单子捂着抱炕上，从炕柜里摸出一个小瓷罐子，挖出一块绿绿地油膏，全身上下给元一抹了，用手掌和指肚子给她全身按摩，小光头儿也不放过。有规律的动作中，一会儿就把元一送入梦乡了。
看她睡熟，哑婆子才去收拾浴桶，浴桶贴着阴沟，她把桶慢慢倾斜，看水缓缓流走，看到桶底一层油垢，愣了愣，想一下，面露欣喜。用肥皂里里外外清洗了，搬到外边廊下。自己也擦了，回来躺在元一身边，听着元一规律的浅浅的呼吸，不一会儿就沉睡过去。月华如实质般照在元一身上，山中灵气也在月华的指引下找到元一，雀跃地扑向她。
清晨一山的鸟鸣声中，元一睁开眼，伸展一下身体，似乎听得到筋骨的抻开声和血液汩汩地流动声。哑婆婆进来，一脸笑，小肚兜小短裤外套上长裤和道袍。洗了手脸刷刷小白牙，被师父牵出去，出了前殿，左手边有一个被石栏杆围成的坪场，元一伸头看，左边是陡峭的山壁，耸立云天，前边是飞瀑，白练直下，另一边则是山门前宽阔的小广场，全是方方正正的墨绿石头铺就，晨光里，幽深如海洋。山门前的牌坊和台阶却是洁白如玉的石头建的，往后看，前殿飞檐挂角，黄色的琉璃瓦，伴着朝霞，灿烂光华。跟师父在坪场又打一小时拳，出一身汗，两人慢慢踱步回后院儿，师父悠悠说话：“元一进步真大，再打半年，明年师父就教剑法。”
第四章 归元庙日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