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阁的阁中事物一向不在江湖人的眼中展露,所以除了那几个有限的存在,几乎没人会知道当朝皇帝与一剑阁阁主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重关系。
世人皆知当年的始皇帝出师一剑阁,一身浩瀚修为如海,随身一把承雪剑不知斩落过多少头颅,却不知在往后的世间里面,秦朝皇子,皆会送至一剑阁,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当然,这也有秦王朝想要避闲的意思在里面,毕竟一个国家与山上宗门走得太过靠近,总是免不了非议,这与一国崇尚的学问不一样,虽说大秦以法治国,重法而轻诸子百家,可也摆明了道儿的,从来也没有在百家发展的路上使过手段,相反,秦王朝在培养人才这一方面一向做得圆满无缺,这才造成了秦王朝现在百家争鸣的局面。法家现在是秦朝国教,此国教非一剑阁那种国教,是真正用来教化于民的。
秦王朝每朝国师皆是集法家理论之大乘者,法家不以黄紫论贵贱,这与道家的黄紫贵人,掌符天师并不一样,法家更崇尚学术而非道家法术为规矩,当然,这并不代表法家集大成者的修为就一般了,只说当朝国师韩真,其实就已经有了十二境观自在的浩瀚修为,若是放在外面的江湖,这已经是仙人一般的存在,足以开宗立派,自立传承了。
秦皇还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瘫坐在椅子上,旁边的韩真咳嗽一身。秦皇撇了撇嘴:“又没有其他人,朕偷偷懒也好,再说了,朕的面子在上次就已经被在座某人的孙子丢光了,朕还要收着干嘛?”
“皇上,微臣惶恐。”白杨颤巍巍说了一句。
秦皇不屑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还当朕在夸你呢,等什么时候白杨回来了,非得好好教训一下,好好教教他尊师重道的道理,咱们大秦以法立国,朕就好好和他谈一谈法上面的道理。”
“王上,那个,您现在可能打不过他了。”老宰相厚颜无耻,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秦皇随手抄起台子上的笔架掷过去:“滚犊子!”
大琴历三百六十一年,秦王朝国土西北域外战场突发暴乱,妖邪作祟,斩中原武林夫子庙,青微山,武当山,披云宗,一剑阁等宗门弟子一十三人,青微山大弟子重伤退回镇妖楼,夫子庙的李老夫子被困天阴山……消息传出,一时间江湖轰动。
一剑阁顶楼,秦皇不知何时立在了草庐之外,却未曾有弟子发觉。草庐柴门打开,露出林秋荣的身影。
“听说了?”秦皇走进草庐,回头问了一句。
林秋荣点了点头:“看来这些邪祟有备而来,李老夫子已入儒家圣人层次,却依旧被困与天阴山,看来我要走一趟了。”
草庐里面设施简单,桌凳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破旧的蒲团和一把松木剑柄剑鞘的剑。蒲团上面已经磨损地严重,内里的草屑都已经泄露出来,秦皇也不管,提了提衣袍坐下去。
“一百多年的时光确实是太过漫长了,以至于长到那些邪祟忘记了刻在骨子里的痛,现在老前辈似乎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够出手,但我就不信,没了老前辈的江湖便不能护佑这一方浩然天下福泰安康。”秦皇从地上的茶壶中倒满一杯茶水一口饮尽,“我要你这次前去便要让那些域外邪祟知道,没了老前辈的浩然天下,也不是它们这些恶心东西可以染指的。”
林秋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秦皇起身:“收拾一下,尽快前去,不知道李老夫子现在所面临的状况如何,不要晚了。”
林秋荣单手一招,地上的那把剑闪至他的手中。林秋荣露出一抹缅怀的神色:“快五六十年了吧。”
那剑发出一丝青翠的剑吟,寒光一闪,自主出鞘,围绕着林秋荣欢快地转了一圈。林秋荣踏剑而上,对着秦皇拱了拱手,随后浑身剑气喷薄而出,刹那远去,宛若一道惊鸿,转瞬消失不见。秦皇在青苍峰顶站立许久,看着西北方向,随后又抬头看了看蔚蓝如洗的天空,脸色有些阴沉。
这天下从来不是天下人所看见的那座天下。
风光秀丽,锦绣绵安的表面,里子里是无数风华绝代之人用鲜血浇灌而来。
西北再西北,那座晦暗冗长的长城之外是一片残破萧瑟之地,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存在使这天下一分为二,这边繁荣不止,那边破败不堪。那里是被中原武林所称作的域外。
大秦国祚三百年,两边的争斗却远远超过了这三百春秋。
那边像是忽然出现一样,来的毫无征兆,也毫无道理可言,整个世界像是硬挤进来一样,甫一出现,便是各种烧杀掠夺,更出于道义之上的食人而活。偏偏其有着天赋神力,举族皆修。唯有浩然天下的广大修士武夫可堪与其一战。
域外战场存留了的世间太过久远,没人知道这群东西是怎么到的浩然天下,秦皇曾经在皇家藏里面看过这样的一则描述,上古时期,当所谓的练气士还存在
第二十章 剑仙风流(二)【补昨天晚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