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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帅,胡大侠!二位肯应邀前来,实属原某之幸。”站在天机营大门口,原随云风度翩翩地向楚留香等人施礼寒暄。
      “刚刚听见还有位姑娘英气勃发的声音,看来一定是班家妹子了?班大小姐好!”
      “英气勃发?”胡铁花打趣道,“原少庄主嘴上真是积德,把吵架形容得这么好听。老臭虫,我真是服了你,班丫头这么泼辣,只有别人被她欺负的份,哪里轮到人家来欺负她。你还非让我帮你当护花使者!人也送到了,我过会儿就走。”
      原随云听了颇为惊讶:“胡大侠既然来了,何不一起共饮?”
      “不了,我还有别的要紧事。原公子只说了让班丫头一起过来,我便帮老臭虫护花而已。”
      “是我的疏忽,本想着‘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请了香帅,胡大侠自然会一起来,所以不曾在请贴上专门写。没想到让胡大侠介怀了。”
      “不必不必,你请了班丫头就好。只不过这丫头喝了酒特别爱打人,你小心些。”
      班世萦没理胡铁花,只是对原随云脸色微红地谦让道:“原少庄主真是说笑了,如今班家的子弟哪里还岂敢以世家自况,更何况是在无争山庄面前。”
      “班大小姐何须过谦?江湖上谁不知道凤翔班氏乃是班超之后,医道高超,代代悬壶济世,被贬是因为替正学先生方孝孺仗义执言?我年幼时,班老先生还替我把过脉,对我照顾有加。在我面前,班大小姐永远是座上贵客。”
      说完,原随云温厚一笑,笑容中的暖意真诚无比,就连胡铁花看了都觉得有些感动。
      班世萦心里一暖。原随云没有提到她那个丢人显眼的废物爹,只提到了她的祖父。要不是她的父亲着实纨绔得不像样子,祖父死后在凤翔当地把班氏一族的名声败坏光了,班氏即便被贬出太医院,也不会没落到今天班家在凤翔不敢再开医馆的地步。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会非要闯荡江湖,另谋出路。
      原随云接着又和楚留香打趣聊天:“普天之下,郁金香的香味也只有香帅用的才不会俗气。”
      楚留香爽朗一笑:“少庄主说笑了,我这个俗人怕是没有花香只有酒臭。”
      班世萦听见原随云这样说,才恍然大悟,原来楚留香身上若有若无的气味是郁金香。也对,郁金香的香气是盗帅踏月留香的标识。这次楚留香虽然是微行,但身上难免会沾染一点郁金香的味道。班世萦自诩从小五感灵敏过人,连胡铁花的鼻子都没她灵敏,但没想到原随云的鼻子比她还灵些。
      见原随云时虽然融洽开心,但天机营主帅许文武性格极为耿介正派,即便楚留香是个“盗侠”,他也认为盗既是贼,不假辞色地兜头盖脸训了原随云一顿。“与这种人交好,你父亲可知道?”“今晚喝了酒,就让他们走吧,你也得走。出来这么久也不回家去看你爹,混账小子!”
      原随云一味服软应承:“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照做。”
      班世萦听了,心里颇为不忿,心想,香帅盗亦有道,比板着脸满口道德仁义的夫子们好得多。
      “什么叫‘这种人呢!”班世萦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许将军未必听清了班世萦说什么,却注意到了这个跟在楚留香、胡铁花身后的姑娘。
      于是原随云又被兜头骂了一句:“你这混小子,怎么还把一个女子带入军营来了!”
      原随云竟然强颜为班世萦说话:“许叔叔,这位姑娘乃是于我原家有恩的医药世家的女公子,也是云梦派的高徒。要论她的医术,即便十个男子也未必能比过她一个。让她来天机营,绝对不折天机营的威风。她随楚大侠、胡大侠一同前来,我正好让她给我再切切脉,看看我的旧疾。我可是有求于她,还请许叔叔勿要将她视为寻常人物。”
      从许将军的大帐里出来,班世萦愤愤然道:“这许老将军满脑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死规矩!既然他嫌弃香帅,也嫌弃我是个女子,那么我们索性出去,到旁边的镇子里喝酒岂不自在?万一天机营‘士气少衰而鼓不起,也不是我们的错处。”
      原随云听了,满脸赔笑道:“班大小姐这样说,可就是责怪我了。最近天机营出了点乱子,许将军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你可别往心里去。”
      “原公子,我并非怪你。但你的长辈正在气头上,我怎么好再给你添麻烦?香帅,我们还是尽快动身离开天机营吧。”
      “多谢班大小姐好意。可是许叔叔好歹说了让你们喝了酒明天再走的,你现在急着走,显然就是生他的气了。他心里不是更不痛快?”原随云接着又对楚留香说,“香帅,胡大侠,你们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香帅笑而不言,但胡铁花倒是很爽快地答道:“许将军既然把那样的话说出了口,这顿酒你们还就得在天机营喝了。班丫头,你还是脸皮太薄。人家甩个脸子,你就待不住了,这以后还怎么闯荡江湖呢?”
      众人都把话说道这份上,班世萦也只好同意今天留在天机营喝酒了。
      原随云叫了丁枫过来,带着楚留香去客房。他让丁枫招待楚留香和胡铁花,他自己亲自陪着班世萦到她的客房门口:“班大小姐,军营里的房间,准备的东西自然是不太全的。若缺了什么,你只管叫丁枫到周围的集市上买。”
      班世萦探头往屋子里看了看,接着笑道:“我哪里这么娇气了?这房间收拾得挺干净,我很喜欢。对了,刚刚原公子说想让我切脉,到底是敷衍许将军还是真的身体不适?”
      “说来惭愧,在下从几个月前开始,总觉得头颅中似乎隐隐作痛。虽然心里疑惑,但也不敢声张,怕引得父亲和众人慌乱。在下之前在洛镇和班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就想着若是班大小姐能为我诊断解疑,不关结果如何,我也能求个心安。但那时和班大小姐只是初识,所以并不敢叨扰劳动班大小姐。”
      班世萦笑道:“为人治病、诊断,本就是云梦医者的本分。原公子何须客气。我们也不算萍水相逢了,你再一口一个‘大小姐,可就是有意生分了。”
      “那么,我就学着香帅,叫班大小姐的表字‘恕之吧。”
      “这样便好。”班世萦把原随云让进房中,“原公子请坐好,我来给原公子诊脉。”
      班世萦给原随云把了脉,又仔细看了看原随云的脸:轮廓分明,眉如墨画,鼻若悬胆,口若含朱,乌黑的头发垂在脸庞边上,虽不及方思明容貌之绝丽殊色,但别有沉稳大气的风采。只是这样好的容貌,独独少了“目如点漆”,而且脸色中隐约浮着一股青白之气。
      班世萦蹙眉问道:“原公子……是不是以前中过什么毒?”
      原随云听出班世萦语气中的犹疑,便温言开解道:“恕之师妹尽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一旦吞吞吐吐,我岂不是更要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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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翩翩公子温如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