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棋这小子伤得并不重,可是他借着养伤的由头在苏附休养了整整两个月。苏尚书心疼坏了,也乘此机会向皇帝请了半个月的假,皇帝楚夜凌一询问缘由,这事儿就闹大了。
皇上先是亲自寻问了苏子棋的伤势,而后下令彻查刘天虎在学校欺负同门一事。刘尚书的对头们看准这个时机将刘尚书近年来的藏污纳垢列成条款,在早朝之上当着刘尚书条条念出。
刘尚书当即就在朝堂上吐了血,然而年轻的皇帝陛下并不打算体谅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臣,下令彻查刘家贪污腐败一案。
皇上这一举动,就像是将火苗引到秋季的草原之上,一不小心,就成了燎原大火,烧了半个朝堂。刘尚书一事牵连众多,皇帝震怒,涉事重官员一个不留全部发配边疆。刘尚书在大理寺中磕头磕了一宿,皇帝念在刘尚书是先帝旧臣、年老体衰的份上,饶过刘氏一族,却并不改变他们遣散离京,三世不得入朝为官的结局。
本来在京中权贵一时的刘家,一下子就成了破落户,刘尚书顶着一夜花白的头发,流着浑浊的眼泪看着禁卫军将刘府中的财产搬得一干二净。
就在徐长君终于以为苏子棋这混账小子不会再来学堂了的时候,苏子棋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对徐长君的行为态度也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往日他上课虽然也会偷偷瞟徐长君,徐长君也不会计较他那种遮遮掩掩的动作。然而他此次一来,不管上没上课,直接转过头,正大光明地盯着徐长君看。
刚开始徐长君还能顶着那两道热烈的视线,尴尬地做自己的课业。
此次群架徐长君手、背负伤,老侯爷并不责备刘天虎的咄咄逼人,也不可怜徐长君的身负轻伤,只是埋怨徐长君平日里学武不精,才落得如今被两个混世子弟揍了的悲惨下场。
这两月以来,他嘱咐武叔加大徐长君的训练强度,武叔就让徐长君每日早起一个时辰练武。
每日里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在徐长君叫嚷着日子过得猪狗不如的时候,他因为体力不支睡在了学堂之上。
老夫子是个严厉的人,他本来就对十分看好的徐长君参与群架一事耿耿于怀,再见徐长君上课打盹,放学之后将徐长君留住,狠狠地臭骂了徐长君一顿。
夫子虽然是个纯纯正正的读书人,但骂起人来却是一板一眼毫不马虎。
徐长君却耐着性子听他骂得酣畅淋漓,这让夫子对徐长君的好感再上升了一个台阶。他哪里知道,徐长君是因为实在太困意识模糊了一会,没倒下也没闭眼,恍恍惚惚间夫子就骂完了。
夫子越发喜欢这个相貌英俊的好脾气少年,变着法子给徐长君布置课业,本来下学堂一会就能完成的课业,徐长君硬是花了平日里两三倍的时间。
后来发现时间实在是不够,徐长君干脆在课堂上做起了夫子布置的课业。索性他落座最后一排,眼神不是特别好的夫子总是以为他咋认真看书记笔记。
他本想着苏子棋只是图个新鲜,两三天就会转过头去,不予理睬才是对这种人最好的反击。谁知道苏子棋非但不收敛眼神,反而变本加厉,可能是意识到了脖子酸痛,干脆直接侧过身盯着徐长君看。
徐长君只觉得自己如坐针毡。
他本可以正面警告苏子棋不要太过分,却联想到了刘家的惨痛遭遇。这些年来侯府虽然明面上本本分分遵纪守法,但背地里营私受贿也是常有的,苏子棋的老爹苏尚书是个见缝插针的老无赖,徐长君尽量不惹苏子棋。
苏子棋这家伙也不瞪徐长君了,更不会在旁边发出“呵嗤”的莫名叫声了。
有天徐长君收到了来自无敌吃货吕如意的一碗冻糕,他刚兴高采烈地吃下一小口,却看到苏子棋浓烈的目光,本来只是出于礼节试探性地问了问苏子棋:
“你要吃吗?”
谁曾想到这货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徐长君只能皱着眉头把沾着自己口水的冻糕放到苏子棋案桌上,这家伙毫不嫌弃地大口吃了起来。
这天放课之后,这家伙看见徐长君跟着四害走了,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好一阵,徐长君他们看见了却谁也去阻止,也没开口说话。
自从苏子棋作怪让皇帝楚夜凌抄了刘家以后,整个学堂的人都对苏子棋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苏子棋见五个人不撵他走,逐渐开始正大光明地跟上五害。
徐长君看出他是故意套近乎,跟温正南商量了一下,不顾林健如跟宋雅飞的反对,拉着苏子棋入了伙。
这家伙平日里看着冷艳清高,实则却是个人不怎么会说话的闷葫芦。内心虽然偏激自大,但总归是同龄人,六个人很快就打闹在了一起。
宋雅飞看着苏子棋一口气喝掉了路如意倒给他的花酒,跟林健如心照不宣地拿起酒杯与苏子棋碰了一下。
他们五个本来是按年龄排的,苏子棋硬插一脚,偏生他比温正南小两个月,硬生生把“二哥”这个称号夺去了。可是打内心深处排斥苏子棋的宋雅飞跟林健如不能接受,但又不能给这家伙冷脸看,五害只能取消称号,唤各自的名。
每旬一测的考试过后,徐长君跟着吕如意跟林健如上二楼玩,苏子棋早早就爬上二楼跟温正南下棋,宋雅飞在一边,拿着毛笔对上宣纸无所事事地摆弄。
吕如意从宋雅飞手里夺过笔,林健如贱兮兮地凑到宋雅飞耳边问:“这位公子,可是在为寻华榄的清清姑娘心伤?”
吕如意从怀中掏出一面丝巾,假情假意地说:“可不是嘛,当初说好的你做百叶我合花,生生世世不离弃,谁曾想?”说罢他低下头下,装模作
13.第十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