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一掌重重地落在案桌上,吓得身旁的士兵纷纷后退一步。
这性情暴戾的右王,把他惹急了可是要杀人的。
“难道玉麒麟那小子还真以为我大匈勇士都是缩头乌龟,不敢开城与他决一死战?我的父亲兄弟,可全都死在他刀下,这个血海深仇,我可是从来都没忘记过!”
一旁的中土幕僚见他震怒,忙过来拾起那封书信。
信上都写了什么?
得书之喜,旷若复见……那家伙,都到了这个关头,他居然还有心要戏弄这性情残暴的黑支邪?
信上说了什么?
久闻足下爱慕我大秦神州之地,归附之心已久,近日一见,足下果然眷恋难舍。然而足下却又为何城门紧闭,这对我大秦三军将士来说,可是有失礼数呀。难道,足下是怕我大秦言而无信,会对足下动刀子?
非也!若足下真有误会的话,那么本帅可以澄清。本帅是杀了足下的父兄以及族人无数,可他们却都是早该千刀万剐的禽兽,长年骚扰我大秦边境,杀我大秦子民,死不足惜。但足下不同,足下对我大秦如此忠诚,本帅又如何忍心下这个手?
足下开门吧,我秦军喝酒吃肉也正少了个伴儿呢!
这小子,欺人太甚!
“翁先生,素闻你们中原之人,阴险狡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然而只是震怒了片刻,黑支邪的情绪却出奇地冷静了下来,回眸之际,两道锐芒在他眼中闪耀,看得着姓翁的幕僚浑身一阵抽搐。
“他这是在想激怒孤王,是吗?”
翁姓幕僚长揖作礼:“大王英明!”
黑支邪冷笑:“哼哼,若是如此,那孤王就走一走给他看。哼,如果他真敢妄动的话,孤王就让这代州城里的秦人陪葬!”
次日一早,天气转晴,黎明刚过,温暖的日头便缓缓升起。萧萧原野上,积雪开始融化。
忽然,哨兵来报:代州北门大开,黑支邪要夺路而逃了!
众将闻声而动,迅速点齐手上兵马绕过城池直达北门附近。
果然,黑支邪要走了,两万骑兵正排着长队从北门出来,径直往对面的山岗走去,动作竟也不缓不急,丝毫没有要溃逃的样子。
见秦军到来,黑支邪忽然勒马,率领数千骑掉头迎面飞奔而来,距秦军四百步外停下。
他是要在离开之前,当面跟那屡次将他激怒的深仇大敌告声离别。
将士们无一不是气得咬牙切齿刀剑紧握,可却又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只见那匈人铁骑之中,夹杂着一条用绳索连环扣成的俘虏带,恐有万余人,皆是城中身强体壮的青年男女,铁骑将他们夹在中间作为人质,如果秦军敢妄动,首先陪葬的便是他们。
黑支邪,并非毫无谋略的鲁莽之辈!
萧野下令,不准任何人擅自行动,眼睁睁看着匈人扬长而去,将士们也只能将恶气全都憋在心头。
“久闻秦人重义,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元帅心胸博大,孤王算是领教了。那么,孤王也就只好让贵国的这些朋友,送我们一程了。”四百步外,黑支邪勒马高声说道。
他的中土语言,说得还算地道。
“素闻匈人茹毛饮血,好逞一时威风,不过一群走狗鼠辈耳,如今一看,也果然是名不虚传呀!”这边,萧野高声回应,哈哈大笑道:“竟以城中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相要挟,足下可知此举在我中土天朝如何称呼形容吗?”
四百步开外,那是为了避开秦弩的射程。
这话一出,秦军大笑,黑支邪气得咬牙切齿。
“如何称呼?”
“无耻鼠辈!妇人之举!”萧野高声回应。
第六十章 妇人之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