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非常冷静,视线轻淡,也不出声辩驳。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加激怒了赵舒华。
“振齐,今天给我打醒这个冥顽不灵的混账,不然我迟早被他气死!”
赵舒华的病情近来反复无常,也只有对着秦浅才稍微有点好脸色。
陆振齐低声吩咐佣人去拿藤条,康敏和宋月秋急得大汗淋漓,纷纷帮着讨饶。
陆振齐一脸严肃,淡定地喝了口茶。
赵舒华审视着陆言琛。
陆言琛眼睫半垂,神色淡然,长身玉立,身形挺拔如修竹苍松。
他是家族里最优秀的孩子,从未受过家法。
康敏慌了神:“阿琛,你这个月到底去做什么了?你快告诉我们。”
陆言琛静静地抬眼,唇角噙着浅弧,音色冷漠:“我去看了雯萱而已。”
陆振齐没说话,他查过,陆言琛确实去了孟雯萱的医院。
“……”宋月秋傻眼了:“好歹是你妻女,你为了雯萱就这么讨厌她们?”
陆言琛的凤眼清凉溢出,唇染嘲弄,这等于是默认了宋月秋的话。
赵舒华本来还以为陆言琛会悔改,想不到,他越来越犟了。
“陆言琛,我就把话挑明了,阿瓷母女在陆家的地位,没人能撼动。”
不多时,佣人送上了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藤条。
康敏顿足,不知所措,忽然灵光一闪,朝宋月秋眨眨眼。
宋月秋思索两秒就懂了,偷觑一眼赵舒华,转身上了二楼。
陆言琛稍微抬眸,眸光凝在一楼与二楼的平台处,那里大滩的血迹都被清洗干净。
然而,陆言琛的眼前始终浮现着秦浅被孟云兮推下来的情景。
心脏一瞬间窒息得无法呼吸,血液冰凉如深寒的冬夜。
这一个月,那些画面周而复始地停驻于他脑海,挥之不去。
耳畔忽地传来了陆振齐威严的冷喝:“你给我跪下!”
一抹阴翳探进陆言琛的眸子,他冷笑,脱掉西装,双腿一弯便跪在了赵舒华面前。
赵舒华沉沉叹气,终究不忍直视地侧过脸。
康敏心疼得无以复加,却又无计可施。
陆振齐早年退役过,体格强健,下手没个轻重,专挑陆言琛的软骨打。
藤条包了棍子,打在身上比傅坤的铁木手杖好不了多少。
寂静的客厅响起沉闷的击打声夹杂着康敏压抑的哽咽。
陆言琛笔直地跪着,闷声不吭承受着疼痛,最厉害的一下,是棍子打在了他的脊梁骨。
只听令人胆战心惊的闷响过后,陆言琛的白衬衣已是血痕点点。
康敏大骇:“老陆,你快别打阿琛了!”
陆言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着,肌肉贲突,腮帮子绷得像铁,面色依然淡漠寒峻。
陆振齐呵斥:“他既然娶了秦浅,就该做一个真正的丈夫和父亲!”
话落,二楼倏然飘来一道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
陆言琛抿唇,仰起头,楼上,秦浅一身清飒,笑颜如花。
火玫瑰_157:家法伺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