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中。天已微亮马超见众将士和傅燮等人略作歇息困顿稍去,又得斥候回报,张绣部三千骑已进至冀县西南三十里,离此地五十里,马腾部主力已到武山离冀县六十里,便下令本部两千骑扮作叛军兵进下邽。
三十里路程,对于不隐匿行迹的骑兵来说那真是上马即到。到得城下,叛军见来的是己方军马,问明来意得知是从冀城前来下邽,来听杨秋将军调遣的,这些城池一日间易手而且此地郡兵都被杀败,叛军根本想不到有人赶来攻击他们,再说马超手下领着的九百降军,本就是东来助战的口令衣甲都是一样,叛军又岂会怀疑?便放其进城。22ff
结果是毫无悬念,正在熟睡中的叛军被马超、赵云、孟达部赶出城去。
叛军逃出北门往西北冀城方向而走,马超、赵云不舍叛军不紧不慢的吊在叛军身后用弓箭射杀落后的叛军,叛军见汉军来的凶猛。
而前方五十里就是冀县。
便也顾不得队形纷纷败退,渐渐地居然甩开汉军。其实真相是马超、赵云追过二十里便折向北边纵马过渭水再折向西北,向冀县和秦安中间而去。
秦安叛军闫行部得知汉军攻取下邽,闫行判定马超部在自己南下下邽与冀县主力夹击之下必定东向上邽,便遣斥候告知边章、韩遂部。马超得了斥候消息,知道闫行弃了秦安直奔下邽,便又引军折向东北直取秦安。
巳时。闫行部急行军五十里到得下邽时却不曾发现汉军,问过城中小吏得知汉军取城之后,并未停留直追杨秋部而去。
此时派向上邽方向的斥候回报,上邽一个时辰前城中进驻一部汉军,闫行认定此定是汉军将杨秋部逐走之后东向沿渭水进了上邽,上邽是己军东向进兵必经之路必须取回,所幸汉军兵少并且新到取之不难,闫行便又令本部不做停留立即杀奔上邽。
闫行“汉军领军者何人?”
“是两位少年将军,下官却不识得”
可怜下邽丞,一日之间先是叛军破城劫掠、再有汉军逐走叛军恢复下邽、接着汉军全军出城、而后叛军复来又全军东走,弄得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变成个探马斥候般被这些个凶神恶煞的大兵小校提来拽去,吆五喝六的来回询问。
眼见叛军全军退走,下邽丞瘫倒在塌上自言自语道“赶紧睡个囫囵觉,现下要不睡说不定在来一彪军又要睡不成了”
巳时中。闫行追至上邽见城上并无守军,城门大开街中却无行人,心中惊疑不知汉军在弄什么诡计,便命百骑亲兵进城一探究竟。
片刻后亲兵提着上邽丞回来才知:辰时城中来了一彪军,衣甲不整兵器大多损坏,约有三千人看样子是败兵,领军的却是汉阳太守傅燮大人和凉州长史盖勋大人和护羌校尉部孟达,在搬取了城中粮食之后出南门而走,现下已过去了半日。
闫行急问道“可有汉军骑兵?”
“未见大队骑兵,只有百余骑精锐亲兵”
闫行咬牙道“传令:斥候立即快马向冀县、秦安及上邽东、南方向打探搜索,给我把这队汉军骑兵找出来,快”
“喏”
半个时辰后。上邽
“报将军,已找到汉军骑兵”
“快讲,在何处?”
“我等前往秦安方向打探消息时得冀县斥候告知,汉军骑兵于巳时中取了秦安,现驻于秦安城中”
“报将军,业已探明汉阳郡败兵三千,取了上邽粮食向南过了渭水,进了陇山支脉向西县方向去了”
“报将军,边将军、韩将军命斥候传讯,我军主力已到下邽,汉军马腾率万人将至冀县城下,韩将军令我部沿支水北上转进陇县,上邽交由即将到来的候选部驻守”
闫行闻言半晌不语“汉军这路偏师将领竟然如此高明,先是假扮我军袭取下邽佯装追击,却令汉阳败兵过下邽入上邽却只搬取粮食进了陇山之中,自知汉阳郡兵守不住上邽而且看出我军意图东进不会追赶汉阳郡兵。最可怕之处是此人竟能于冀县、秦安我军两部之间兵力密布,斥候探马不会在意的地方利用陇山支脉的山谷和渭水支流的河谷间隙穿插而过,并且算定我得知下邽已失定会引军而救而将我诱至上邽,而后取了秦安等待汉军大部,此后或趁我军东进袭扰我军侧后,或东进于我军进军路上阻挠我军,好算计!此人是谁?汉军主将马腾有此手段,只是不在此间,而且此战变化太快军情时刻在变,马腾不可能事先布置;庞德、张绣勇而有谋、行军布阵、临阵指挥、设伏诱敌可以胜任,然而这样精细的谋划,并且仓促间判断出我军行军意图,付诸执行,不但击败杨秋救了汉阳郡兵而且取了上邽粮食,乘虚袭取秦安,顺带将我军主力行程提前,庞德、张绣却无此能;傅燮天下知名长于政治,领兵守城可行、盖勋名传凉州善于治军治民治理地方,熟兵书战策,行军布阵临阵指挥的正计可行,如此穿插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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