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中常侍车骑将军赵忠,当殿诘问马超,超言辞犀利,针锋相对,弹劾赵忠,百官附议。天子罢免赵忠,超名传雒阳,为世人称颂。
说完天子又皱眉道“然而,自前朝以来,羌人降而叛,判复降,朝廷费尽无数人力物力,始终如出一辙!卿等有何良策可使羌人克定之后,不再叛乱?”22ff
马超一挺胸,自信的对道“无它,唯‘以羌治羌耳”
“噢?”天子起了好奇心“如何以羌治羌?卿细细道来!”
“喏!”马超对答如流“所谓以羌治羌便是:以名声、财货、锦衣、美食等引诱羌人部族酋长、头人、首领、豪帅、小帅等酋首的奢侈糜烂之风气,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此以来,酋首们必大力剥削、压迫本已赤贫的羌人平民,使平民日渐艰难,而我朝廷官府在傅大人、盖大人等品质高洁之士的表率下为官清廉,施恩德与良民,不分汉、羌一视同仁,且时时宣扬教化,长此以往,原本在羌人平民间威望极高说一不二的酋首,日益堕落,而原本为官不仁压迫军民的官府,威望日隆,两相对比高下立判;时机成熟时便除去那些野心勃勃,为祸平民,威胁州郡的酋首,彼时酋首见我动刀兵,再想引领平民叛乱时却发现平民们早已安居乐业,心向大汉,不在唯其马首是瞻了!”
“好”天子击节大喜道“此法妙极!若依此策而行,凉州何愁不靖?大汉何愁不兴?”
说罢,天子转头看向站立御案一侧的赵忠问道“车骑将军,以为如何?”
赵忠恭顺的说道“陛下,这法子无疑是极好的!但臣却有所担心啊陛下!”
“额?”天子脸色一变道“爱卿,担心何事?”
赵忠躬下的身体又低了二分道“陛下,不若由奴婢问一问黄门侍郎,奴婢一问,陛下便知!可否?”
天子点头应允。
“马超,我且问你!”
赵忠站于御案之前,一伸腰一挺胸,一改面对天子时的恭顺姿态,喝问道“傅燮盖勋”
“阁下何人?”
马超自然知道皇帝跟前站的只能是‘十常侍然而他却毫不示弱地打断对方的话,昂然问道。
“本官车骑将军赵忠!”赵忠傲气十足。
“额?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赵常侍!”
马超故作惊讶“车骑将军掌四夷屯警,京畿防卫,征伐讨逆事!下官见识浅薄,不知常侍有何军功战策,居然敢跻身重号将军之列?”
赵忠勃然大怒道“大胆!你”
不等赵忠怒斥,马超又打断赵忠的话大声问道“凉州羌乱亦是军国大事,亦属车骑将军职责之内!不知常侍有何良策可为陛下分忧?可为国家分忧?可为万民谋福祉?可为社稷开太平?”
赵忠面色泛青冷声道“黄口孺子”
“将有五德:智信仁勇严也!”马超继续打断。
“常侍身为车骑将军位高权重是为大将,却被下官区区数语激怒,咆哮朝堂。下官观之,是为无智!有权无能是为无信!上官对下官一味怒斥是为不仁!上官不敢直面下官诘问是为无勇!问答无方名目不详是为不严!”
赵忠浑身发抖,嘶声道“好一张利”
“前凉州刺史耿鄙,无才无德,辅一上任便鱼肉乡里,勒索士绅,克扣军辎;前护羌校尉冷征,自大无能治兵无方,克扣粮饷,激起兵变,诱发羌乱!”
说道此处马超已然面冷如霜“凉州人恨此二人入骨,据下官所知,此等无能之辈皆是你赵常侍举荐,且为你聚敛钱财之看家犬!”
赵忠面色惨白,大喊一声“闭嘴,你血口”
“先前下官已然提醒常侍,咆哮朝堂,君前失仪是为大不敬!”
马超的声音变得冷酷了起来“当然以陛下的宽容必不追究,然而,监察百官言行举止乃尚书、御史、议郎、黄门侍郎职责所在!”
说到这里马超对着殿上天子的方位躬身行礼,朗声道“陛下,臣马超蒙陛下洪恩,特诏征辟为黄门侍郎,今日初次觐见天子,虽未领实职且居于末班。但臣位卑未敢忘忧国,年少不敢负皇恩,臣马超弹劾中常侍赵忠,赵忠不智无信不仁不勇不严无德无能,请陛下罢赵忠车骑将军之职!赵忠咆哮朝堂,君前失仪,请陛下治赵忠大不敬之罪!赵忠举荐不当,任用私人,请陛下治赵忠失察连坐之罪!赵忠身为中常侍交通外臣,谮越无礼,请陛下治赵忠图谋不轨之罪!”
这一连串的罪名已经吓得赵忠面如死灰,说不出半句话来了。
文武百官在马超以其伶俐的口才戏耍赵忠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的,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敢面斥十常侍的,并且居然是在大殿之上天子面前弹劾赵忠,并且是在赵忠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情况下,这实在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的事情。
但是这个初次觐见的少年实在是让百官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从开始时天子问对的对答如流到抢白、斥责赵忠,完了还嫌不过瘾,毫不客气当殿弹劾赵忠,百官对马超已经是刮目相看了。
本来张让、赵忠等‘十常侍经常被百官弹劾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往日里朝廷众官都是弹劾‘十常侍而且动不动就要求诛杀十常侍,证据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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