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
他手里的这张纸，是这里唯一的一张厚纸。
纸要比其余的纸要厚一层，这就是两张纸加压而成。
如果慢慢动作的话，就可以将这两张纸给分成两份。
而只要分了，无论是分坏了还是分好了。
他们都能得到两份试卷，分好了就自己收好其中一张，分坏了就报告然后上交坏纸重新领一张。
他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纸张分离的很完整。
大家都是埋头苦写还有翻阅纸张的声音，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
角落里那宫人将其中一张小小的折叠起来，放在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一个巡查手心中，随后拿着另外的一张纸上交。
巡查换了一轮又一轮，那份试卷也已经被送了出去。
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灰雾中闪着红光，穿透雾中的缝隙，向外炸开。
此时在考场外一处很近的别院里，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他身穿了件白杏色抽绞地毯直裰，腰间系着暗粉红戏童纹带，留着长若流水的长发，眉下眼眸明亮，身形挺秀。
他揣着手端坐在那里，自是一副大儒气质。
“试卷这时候才来吗？”他声音清冷，从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手里接过那纸张。
这一次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临场换题。
这是以往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他远处摆着一排排的凳子，凳子上坐着的都是各家的小厮。
这些小厮都蒙着脸，不敢靠近，眼神又急切不安。
因为确实快要考试了，这份答案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还来不来得及赶得上。
白衣男子不屑，这种题，他很快就能答完。
一答完这些人再誊写送回，那是十分快的事情。
可是在他打开试卷之后，除了刚开始的几道小题，后面的大题，他竟然一时之间有些答不出来。
甚至就连他最擅长的数学，也换了一个形式来考核。
以前的考试就是问XXX加XXX等于多少。
而现在他看着那道题，有些懵，什么叫小明手中有八百铜币，出门看见有人卖鸡，每只鸡十二铜币，他买了九只，但是在下一个路口，一人竟然要花每只鸡十五铜币买下他手里的鸡。
卖掉手里的鸡之后，他又回身买了十只，问：小明还剩下多少钱？
白衣男子猛蒙了，他感觉的出来，这道题很简单，使用的数字也不大。
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弯弯绕绕。
光是解题他都要看好长一段时间。
“先生，能不能快点，这道题你看了好久了。”一个杂役忍不住大声催促道。
声音远远的传来，入了坐在最中心的那白衣男子的耳力，他脸色有些难看。
他没有去怪那杂役催促自己，而是他确实在这个题上停留了太多的时间了。
他试着算了一遍，但是第二遍算出来又和刚刚不一样。
他想先去看后面的题，但是后面也有几道算术题。
这些算数比起眼前的这道题，看起来要难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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