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好啊，钟伟，干杯！——你不是爱听我唱“一剪梅”吗？拿笛子来为我伴奏，我俩再好好地合作一次吧！”
“天不早了，还是算了吧。在居民区不是在郊游，我们还是注意点吧。别让人再给我们制造出桃色新闻来呀。——你还要嫁人啊！”我的心情很不好，哪里还有吹笛子的兴致!
“怕什么！如果可能的话，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你！——好吧，听你的，不唱了吧。我朗诵一首我很喜欢的词为你饮酒助兴吧：
——逝水流年，人生促促，痴情空惹闲愁！任他人嗤我，恰诞无俦，多少幽怀暗恨，对知己畅说无休。”……
倪雅举着酒杯，踉踉跄跄，晃晃悠悠地一边走向我，一边用她那优美甜润的嗓音朗诵着——
“人静也，为抒惆怅，高啭歌喉！难收，两行热泪，纵大放悲声，怎散繁忧？叹今生休矣，一任沉浮，唯有杯杯绿醑，应怜我别绪悠悠，从今后，朝朝纵酒，恣意遨游！……”
她的舌头像是在嘴里打起滚来，声音有点模糊不清了。她东倒西歪，几次险些跌倒，我急忙过去搀扶住她。这使我倏地想起“贵妃醉酒”的戏剧来。今夜倪雅的情态不是很像那个借酒浇愁，醉态十足，一步三摇，被人搀扶着的杨玉环吗？
“钟伟，入座呀，我们继续喝酒嘛，今天我要与你同醉啊！来来，——干杯！”她醉眼朦胧，身体东摇西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搀扶着她重新坐下，我俩肩并肩紧紧地靠在一起。
于是我们又你一杯来我一杯去地喝了起来，越喝越伤情，一瓶白酒不一会儿便喝了个精光！
“来！钟伟……抱抱我！亲亲我！…我想……今晚我要……把我自己……给你！……”倪雅猛地转身抱住了我，她那温软的肉肉的嘴唇对着我的嘴唇颤抖着发疯般地吻了起来……
“别别别……别……倪雅！……”我浑身颤抖，竭力地躲避着她那疯狂的举动，想努力地站起来，可是却无论如何也站立不稳。
我们相拥着一起倒在了地上。酒在我的体内燃烧着，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晃晃荡荡的……
“醉了，我和倪雅都醉了！我不能让倪雅躺在地上！”在酒精还未把我完全麻醉之前，我心里想着。于是我竭力地抱起倪雅踉踉跄跄，摇摇摆摆，跌跌撞撞地移动着。我想把她搀扶到我的床上去休息。
可是，刚刚才走两步我们就“噗通”一声，一起摔倒在地上。我想爬起来，可是，我的脖颈被倪雅两条胳膊死死地搂抱住了，她的嘴唇又一次疯狂般地压住了我的嘴唇……我整个人随即瘫软地倒在了她的身旁，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我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现在，我的胃里虽然还在翻江倒海，使我不得不去外面又呕吐了两次，但大脑已基本上清醒了。我洗了脸，把房间打扫了干净，烧好开水，倒了两大杯冷着，坐在床边，等着倪雅醒来。我抬腕看了下表，这时已是凌晨三点二十二分了。我拉灭了亮了大半夜的电灯
窗外，黑灰色的天空上有几颗星星在窃笑着眨着好奇的眼睛，好像在偷觑着小屋里的一切……
突然，院门响起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急剧地擂门声，接着门外传来大声地呼喊：“开门，开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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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倪雅醉酒（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