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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提前站起来。
      旁边的真哥看到这一幕,眼眶发红:“不要!”
      阿霞……虽然从小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使性子,而且经常用各种手段撒娇,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每次只要他生气的时候,阿霞就会小心翼翼的哄他高兴,就怕自己不理会她。
      他真的将阿霞当做自己的妹妹,从小到大,他们都相依为命,看到阿霞在自己面前受伤。
      他有些忍不住,之前生气的怒火早就消散,现在只有害怕和恐惧。
      怕阿霞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
      真哥他这边将一个黑衣人弄走之后,后面紧接着有冲过来两个,他武功有限,但是想要要去救阿霞,他狠狠的咬着牙,将敌人击退。
      “没想到还是两个酱骨头,这么难啃,早知如此,当初在黑风寨的时候就,就应该种草除根,不应该手软!”这个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头大汉站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
      他就是清风寨的当家之一,熊哥。
      真哥看到人,擦干嘴角一直冒出的血迹,冷冷的笑笑:“熊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他爷爷的我熊哥好得很,在寨子里面吃香的喝辣的,有的是美女陪着,不像你,就知道一天两天的和我们清风寨作对,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
      熊哥说话毫不客气,因为他们两边的人已经明争暗斗了好些年。
      想到他们一直被官府的人从严州追杀,不得不一路逃亡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安吉,他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火气。
      “怎么?你不是很有能能耐吗?你不是想要给你父母报仇么?现在,我熊哥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不起来给我一刀?啊?”
      熊哥一脚将真哥踹到角落,真哥整个人在甲板上拖出一道痕迹,夹杂着淡淡的血痕。
      真哥笑着撑起身子,“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就凭你?你现在就要死了,反正你是看不到的。”熊哥哈哈的猖狂一笑,旁边的小弟们也跟着哈哈大笑,整艘船都荡漾着魔性的笑声。
      真哥低着头,冰冷的脸上也浮出笑意。
      熊哥看到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脸色大变,一脚踩着他的手指,狠狠的拧踩:“你他娘的在笑什么!”
      真哥痛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眶整个发红,脚下的力道越来越重,他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我笑你是个**!蠢货!”
      他破口大骂。
      熊哥气红了眼睛,将人整个拎小鸡似的拎起来,真哥整个人都是悬空。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我让你直接下去和你狗爹娘团聚。”
      “呸!”
      真哥咬着牙吐了一口口水。
      熊哥抡起拳头就要挥下去,真哥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面容。
      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个温暖和谐的山寨,山寨里面有自己爹娘还有隔壁经常叫他的爷爷,总是偷偷给他藏吃的的老奶奶,还有隔壁淘气的小林,他总是被父母打,每次都会哭,哭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就会躲在村里的大树下,不让别人发现他哭鼻子。
      那个时候很好,后来……他突然想到了关雎。
      那个小姑娘好像也就十二三岁,比阿霞还小,但送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谁的话都不愿意听,要是在他的村子里,这种小孩一定会让人又爱又恨。因为她很聪明,大人都喜欢聪明的孩子。
      但是她不听话,大人都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
      “嗖!”
      真哥迟迟没有等到落在自己身上重重的疼痛,反而对面熊哥好像的喷了一口血水。
      他睁开眼睛,对上熊哥的怒火和震惊的瞳孔,在熊哥的胸口心脏处,不偏不倚的穿透一支箭矢的箭头,散发寒光的银色箭头因为沾染了血水,在黑暗中散发红色的光晕,就像是地狱阎王的召唤,直接结束了他的心跳。
      真哥呆愣了很久,熊哥直接倒下。
      他赫然看到并肩而行的对面的船上,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拉着满弓,朝着他的方向又同时射出三支箭矢。
      真哥瞪大了眼睛,心跳不有加速。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但是他心里的不可能还没说完,他甲板上的那几个小弟也轰然倒下,他喉咙滚动,咽了一口水,他看得十分清楚。
      就在他还没有反应之际,箭还没落下,那个女子又拉开一张弓,毫不犹豫的射过来。
      她的每一支箭矢都像做了标记一样,一只箭矢一颗心脏。
      好快,好狠!
      毫无偏差。
      真哥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已经想不起任何东西,只有方才远处的那个身影,那个眼神,好像带着红光,犹若降临在人世间的地狱罗刹,一箭取人性命。
      太强了!太强了!!
      真哥感觉自己眼睛的泪水满框,被方才的一幕震惊道无以复加。
      “不要!”阿霞的声音从角落响起,真哥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受伤的黑衣人将浑身是伤的阿霞拖到了甲板边缘,就差一个翻滚,阿霞就会推下水被淹死。
      “阿霞!”他怒声大喊,“你想干嘛!”
      他想要将人呵斥,跑过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他已经推下去松开手。
      阿霞好像不死心,将人领口的衣服牢牢的锁住,就是不让自己掉下去。
      “去死吧!”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阿霞不愿意,紧紧的攥住,两个人在争执之中,阿霞只有手挂在那人身上。
      但是对方也受了伤,脚根本站不稳。
      就在真哥拉住的一瞬间,两个人齐齐的掉下水里。
      “阿霞!”
      真哥看到扑通扑通黑乎乎的水面,因为挣扎溅起白亮亮的水花,他毫不犹豫的往水里一跳。
      ‘扑腾一声。
      正好这个时候,隔壁关雎和秦奎两个人从船舱里面出来,一出来就看到对面真哥跳水的一幕。
      秦奎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真哥你在干嘛!人家关关好不容易救下你的命,你就这样跳下水赶早转世投胎啊!”
      他着急了,想要派人下去将人捞上来。
      关雎也皱眉,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快到夏天了,可是这个水到了晚上还是刺骨的冰凉,他刚刚才经历过一次浴血奋战。,就这么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就不怕抽筋,整个人就这么挂了。
      那就真的是赶时间投胎。
      “你看,那是不是阿霞的衣服。”秦奎眼睛突然变亮,指着水流下面的一个白花花的漂浮物说道。
      关雎不说话,因为她看不清那是什么颜色,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阿霞衣服上的花纹到底是怎么样的款式,所以认不出来是不是,就干脆不回答。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
      他们身后突然出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关雎和秦奎他们齐齐往后转身看去,就看到迎面而来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而他脖子上架着一把银白的的大刀。
      中年男子的手已经被麻绳绑起来,但是他却十分从容,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反而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十分诡异,有几个是黑衣人,有几个是穿着床上武夫的衣裳,看起来并不是一拨人,但是却站在了一起。
      关雎挑眉,眼神在他们一群人中扫过,然后定格在中年男子旁边的那个比较高大是长方脸的男人身上。
      正好这个时候那个人也看过来,看到他们的一瞬间都是疑惑。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那问题就像是一个小偷进了别人的宅子看到了宅子家的邻居过来串门,还理直气壮的问你是哪里的来的小偷一个语气。
      秦奎这个时候却一脸正气的盯着他,将一块令牌拿出来,说道:“我们是长兴县令外派的官兵,前来剿匪清风寨,现在我劝你们全部乖乖束手就擒,反抗者格杀勿论。”
      关雎看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想起他平时那个谄媚又好笑的模样,又觉得这个人其实很适合做戏。
      如果穿上皂衣,真是有模有样。
      那人却不相信,他眸子在关雎面前扫了扫。
      “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伪装官爷,你们谁家的官爷会带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到处乱窜,还是说你们官府已经无能到已经要将小女娃都收入囊中了?更何况,长兴的官爷,怎么伸手伸到宣州的地盘来了?”
      这个人还有些基本的常识,知道官兵如果要外出之情,要经过当地政府的同意。
      当然,他们早就经过同意了,只不过关雎不愿意说。
      “费什么话,就说你们放不放人,麻利点。”关雎说道。
      旁边的人嗯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脾气还挺大,压着那个中年人的刀都用力了两分,关雎的眸子定格在那个人的刀锋上,死死的锁定中年人的喉咙。
      只要对方一有动作,她就能毫不犹豫的出手。
      “上,一群上来分食的小土匪,千万不要让他们得逞。”那个长方脸的男人一声令下,后面的武师和黑衣男人都齐齐的朝着关雎他们冲过来。
      那个舞姬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不敢乱动。
      关雎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出现了一条长鞭才空中甩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一个人脸上甩出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那人痛得捂着脸抱头痛哭,手里的刀都不用了。
      不过让关雎刮目相看的倒是秦奎,不愧是长兴县的练家子,还是有两下子,一个人对付两三个丝毫不在话下,甚至还有时间骂骂咧咧和嘲讽。
      “你小子在想什么,竟然想要偷袭,也不看看你爷爷我是谁。”秦奎将人一推,后面又有一个人冲过来。
      “你小子动作不够快,爷爷我早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骂完这个一脚踹开另外一个,甲板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关雎在十几个人中间游刃有余,夹杂着秦奎骂骂咧咧的叫声,突然觉得打架的时候边骂人,好像速度更快。
      就在这个时候,船只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小孩子的惨叫。
      关雎发现那个原本还淡定的中年男子脸色大变,不顾脖子上还有一把刀,朝着船底下看过去,只见一片乌黑的水面之上,一个小小的船只被两个黑衣人划走,其中一个黑衣人怀中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阿贤!阿贤!”中年男子撕心裂肺的喊道:“阿贤,你们不要动他,他是无辜的,不要动他!”
      “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不要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
      旁边那个长方脸的男人听到他这样的话,朝着那两个黑衣人给了一个手势,然后就看见原本要离开的船慢慢又靠近他们这艘商船。
      关雎将这边的人解决完,秦奎那边竟然还在和三个人缠斗,关雎也管不了他,直径跑到那边去看,那两个人已经将小孩子抱上来,而中年男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只要你们不伤害阿贤,一切都好说。”中年男子说道,然后朝着小男孩露出一丝笑意。
      关雎眼皮跳了跳,觉得这个男人不会是陈家的家主陈友明吧?
      她仔细看他身上穿着的是绣花金丝银线的长袍,头上簪着白玉冠,看起来就是一副我很有钱的样子,应该是没错。然后加上他和这个小孩子也有七八分相似,那么应该是父子。
      “爹,不要,他们是坏人。你不要听他们的。”
      “爹,孩儿一点都不怕,你千万不要向他们低头。”
      那个小男孩说道,关雎听了他的话在旁边直摇头。
      难道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说这种中二的话?我不怕死,不要向坏人低头,拜托,有一句话叫做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小屁孩懂不懂就是我不怕死的。
      你有几条命来买单?
      “喂,我说,你们这几个人不要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啊。”那边秦奎好不容易将三个人反倒了,就看到长方脸的男人竟然不知死活的和旁边的人在谈谈条件。
      他们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竟然这么不把官府方人放在眼里。
      长方脸的男人终于将目光重新放在秦奎身上,然后看向地上倒地一片哀嚎甚至已经挂彩见阎王的小弟们,显得十分震惊。
      “你,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长方脸显然小看了他们的实力,竟然觉得就凭这几个人能够将他们两个打败。
      说实话,关雎不服。
      她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些人太掉以轻心了。
      秦奎很不耐烦道:“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长兴官府的人,你有什么话就和我们去长兴府衙说话,别的就不要在这里谈条件,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了?”
      暴露了?
      长脸男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看了看关雎又看了看怀里有些颓废的陈友明,心里一跳。
      “难道是清风寨的那群狗东西将我们出卖了?是不是他们告诉你们的!”
      长脸男好像很久才反应过来,他之前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这么多清风寨的尸体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看来,老大那群武师的能力还不至于对付那么多的土匪能够全身而退。
      但是后来他们出来就遇上这群不认识的人。
      他以为地方是附近得到了风声想要分一杯羹的小土匪们,因为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只要你有本事能够抢到东西,谁就厉害。
      那是他显然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大的误区。
      等到对方说自己的官府方人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吓唬他的,并且他们也只有几个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但是他们此时此刻就因为这样两个人,竟然死了一片兄弟,他不得不再次审视这两个人。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这件事出了清风寨的,没有人知道,除非我们这里面有内鬼。”
      他还是不相信,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慌张。
      他一个劲的摇头,旁边的陈友明好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重新抬眼看向关雎他们,然后露出疑惑又敬佩的目光。
      秦奎懒得和他废话:“别以为你自己是内鬼就怀疑别人是内鬼,赶紧走,你们几个已经走投无路,这附近都是我们官府的人,你们想要跑也跑不出去了。”
      秦奎当机立断道。
      ……
      流光记送走了一批客人,大家忙活了一天终于闲下来,到了晚间客人会少一些,秋娘她们总算能够偷偷的松一口气了。
      “我看,过不了多久,我们铺子要换了大地方了,每天他们排队到大街上,好几次都将人家的巷子口堵住了。”燕燕将桌面上的水擦干净,收拾一下碗筷。
      秋娘累得坐在蒲团上揉肩,她闻言说道:“我看也是,到时候再找两个?应跑堂,我们就安心做饮子,这样也松快些。”
      燕燕闻言笑笑,眯着眼唇角露出一枚梨涡。
      “到时候小梅定是高兴了,她说她还没有去过大一点的铺子,逛街都不敢去。”燕燕停了一会儿说:“以前他们家可是太苦了。”
      “姨娘?姨娘?”
      “太好了!姨娘醒了!秋娘,井婆,燕燕快来!”王小梅兴奋的声音穿透厅堂,大家为之一振,一股脑都朝着厢房涌过去。
      杨柳虚弱的躺在床上,因为浑身都包扎着绷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体无完肤的尸体僵硬的躺在那儿,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里面蕴含是疑惑恐惧还有伤痛。
      王小梅泪眼汪汪的坐在旁边,激动的想要握住她的手,又害怕碰到对方的伤口,忍住了。
      “姨娘?你醒了?没事了,现在你在流光记,这里很安全。”
      她轻声安慰她,抚慰她的情绪。
      【作者题外话】:万字章

第74章 剿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