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一巴掌抽在文成脸上。
开口道：“你个蠢货，不想你妹妹死去，就闭嘴。”
文成被她这一巴掌打的莫名其妙，却见龙惊语一掌拍在文兰的后背，此刻没有人在乎他心里的想法，只想尽最大的努力救活文兰。
龙惊语右手握剑，左手按在文兰背后出，内力不断涌入她体内，利用内力推动文兰体内水分朝四道伤口处流去。
不一会儿，就见一滴滴的水中夹杂着血丝从文兰四道伤口处流出滴落在地。
西塞镇令府。
白发老者陈向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脸色苍白的可怕，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
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青年站在他传遍，一头长发直垂腰间，一双剑眉，两只眼睛却是黄色瞳孔，坚挺的鼻子如一把剑横插的俊俏的脸上，虽然看起来没有龙惊语的俊美，也算是时间少见的美男子，但没人见过他的正面目，他每次出现都用不同的面孔。
这张脸是不是真实的他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
他长着一双修长的腿，身材也没有龙惊语那么匀称，脚踏一双飞燕靴，如果说他的身体哪个地方最吸引眼球，无疑就是这一双腿。
此人就是江湖五大杀手之一的“黑侠”，只要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没有没听过黑侠的这两个字的，黑侠对于武林人来说是一个噩梦。
黑侠只在夜间杀人，只要被他盯上的人，生命就不久长久，他是一个暗器高手，他的兵器是一种如树叶一样的黑色镖，人称“杀生镖”，有这样一句话“杀生镖一出谁与争锋”，但这并不是一句自大的空话。
他手上功夫其实并不高，内力也不宏厚杀招也不多，却是一个暗器高手，轻功是绝世一流，如果此人说他的轻功是世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此人只要有风地方就能施展轻功，但他不能凭空飞翔，他在空中需要一个载体，就算风中飞舞的一片树叶也能载着他飞很远一段路程。
黑侠是一个自高自大的人，踩着树叶飞翔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他有专门的飞行用具，是有上等蚕丝与竹签丝做成的一条黑色的长龙，所以他的轻功叫做“乌龙摆尾”，他杀人的时候，别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跟脚下踩着的一条黑龙。
要他杀人的雇主很多，他杀的人也很多，但雇佣他的费用不低，他的雇佣金只要传世之宝。
陈向善拿出自己祖传之宝“邀月砚”，才请得黑侠出手。
陈向善请他杀的人，当然是快要了他命的龙惊语。
“这件事就、就、就拜托黑侠了。”陈向善有气无力道。
“好。”黑侠开口道，从他的话音中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但他是一身男子打扮。
黑侠说完这句话后，直接转身出门。
文成家里。
一间房子中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文兰，只是胳膊与大腿根部缠着布带看起来有点不雅，她呼吸均匀闭着眼睛，文成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妹妹。
龙惊语浑身被汗水湿透，脸色苍白的吓人，盘坐在一只凳子上闭眼打坐，浑身围绕着气流不断旋转，最后汇聚在头顶，开出花朵状又消散在空中。
大约过了一刻钟，黑修罗系着围裙掌着盘子端着两碟小菜与三大碗冒着热气的面条走了进来。
开口道：“吃饭了。”
龙惊语没用任何动作，直接睁开眼睛，起身在地端起一碗面条，将菜给碗中抛了一些，蹲在那里吃了起来。
“龙大侠，坐在凳子上。”文成道。
“我得赶紧吃饭，吃饱了就去睡一觉，从昨晚到现在累死我了，也饿死我了。”龙惊语道，急忙往嘴里抛着饭菜，那个速度真叫快。
文成与黑修罗坐在一张不大的桌上，端起饭碗刚吃了几口，龙惊语已经吃完了。
他来到桌前坐了下来，开口道：“黑修罗，你做的饭菜真香，还有没有了？”
文成与黑修罗两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掌着空碗的龙惊语，实在想不通他是将饭菜直接倒掉了，还是吃在嘴里了。
“你、你这么快就吃完了？”文成惊讶道。
“那是，吃饭不积极纯属脑子有问题。”龙惊语道。
此刻的他在黑修罗眼中就是一个孩子，感觉那么可爱，她眼中露出痴迷的神色看着龙惊语。
“我说，还有没有饭啊？”龙惊语道。
黑修罗立马回过神来，急忙道：“有，还有，我去跟你端来。”说完将龙惊语手中碗接到自己手中，向门外走去。
“我们你能不能有个大侠的样子。”文成无语道。
“大侠也要吃饭啊。”龙惊语瞪了一眼道。
“你就一小屁孩，妈的充什么大啊，真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有这么高深的武功。”文成道。
“快叫大哥，是我先到你家的，你得说话算数。”龙惊语。
“狗屁，我不领你到这里你能先到我家？”文成问道。
“可我先到你家门口的。”龙惊语道。
“我不指那家是我家的门口，你能先到吗？”文成道。
“可我先到你家门口的。”龙惊语还是那句话。
“你也就轻功比我好点。”文成郁闷道。
“可我先到你家门口的。”龙惊语又是那句话。
文成那叫一个无语，这是什么人啊，过来过去就是那么一句话，开口道：“你能不能换句话说？”
“好啊，可我先到你家门口的。”龙惊语道。
“当我没说。”文成道。
“以后叫大哥，功夫比你好，人比你长得帅，先到你家门口的，还救了你妹妹跟你。”龙惊语道。
黑修罗端来满满一碗面条进来，坐在桌上将碗给龙惊语，问道：“你就不怕我在饭里下毒吗？”
“不怕，因为我相信你。”龙惊语吃着饭，开口道。
“其实他不杀人的时候，人挺不错的。”文成道。
“杀人的时候人也不错。”龙惊语道。
黑修罗眼泪汪汪的看着两人在哪里拌嘴，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挺好，被龙惊语那一句我相信你，说的感动万分，有什么话能比得上一句我相信你的真挚动听？人的感情世界就这么复杂，有时的一句话可以让人死心，有时候可以让人充满活力。
“杀人的时候不错个屁，你就是恶魔。”文成道。
“你没觉得我的武术挺潇洒吗？”龙惊语问道。
“潇洒个屁，你就是恶魔。”文成道。
“黑修罗你说说我杀人的时候是不是很潇洒？”龙惊语问道。
“咦！你怎么哭了？”文成道。
“没什么。”黑修罗用手擦去泪水道。
“哦，那好吧，你说说我杀人的时候是不是很帅吧？”龙惊语问道。
黑修罗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今年多大了？”
如果以后一直能够这样下去，那该多好啊，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突然特想过这样的生活，想把过去统统忘掉，想把这一刻留为永恒，甚至想给龙惊语生个孩子，黑修罗心中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所以才有此一问。
“十七啊。”龙惊语答道，他碗里的饭又被他吃完了。
掌着空碗对黑修罗道：“我又吃完了。”
“还要么？”黑修罗问道。
“嗯，再来一碗。”龙惊语打着哈欠道。
“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再去下碗面。”黑修罗接过他的碗，向门外走去。
“我真怀疑你是倒掉了还是真的吃到肚子里了？”文成惊讶道。
“当然是吃到肚子里了啊，浪漫粮食是最可耻的一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龙惊语反问道。
“你就你个饭桶，我懒得搭理你。”文成给他一个白眼，吃着自己碗里饭。
“我困了，我先睡一会儿，等饭来了让她喊我啊。”龙惊语将一只胳膊放在桌上，脑袋枕在上面直接闭上眼睛。
厨房中黑修罗给灶台里添着柴火，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感觉这一刻实在太幸福了，自从十年前她被自己的丈夫下毒卖到妓院后，她心里就充满仇恨。
她本来梨山派弟子，由比她大三岁的师姐一手带大，并传授她武艺，教她做人的道理以及给她讲世道险恶，可她师姐与她从未离开梨山门派，直到十年前那次奉命下山，让她生命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转折。
她的相貌迷倒了一个富家公子，她也被富家公子的俊美所迷惑，加上那公子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她坠入爱河，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是个衣冠禽兽。
发现他除了她之外，还有不少女人，为了这事吵过也打过架，黑修罗实在太爱他了，只有在背后偷偷哭泣，可后来她怀了他的孩子，想与他组成家庭的时候，没想那混蛋骗她引产了自己的孩子，最后还将她卖到妓院。
从那以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开始疯狂的报复，可她还是没有杀了那个深爱的男子，她只能作践自己，遇见对她身体感兴趣的男人就勾引对方，觉得玩腻了就杀了对方，直到今天遇到龙惊语，对她来说又是一个转折。
过往的回忆，犹如一幅幅画面在她脑中不断浮现，最后停留在龙惊语那句“我相信你。”。
黑修罗脸上的表情从甜蜜、痛苦、忧伤、愤怒、憎恨、平静到感动。
她用手擦干自己的眼泪，将面条下在锅里，一双筷子轻轻搅动着面，大约一刻钟时间一碗热腾腾的面端在手中，走出厨房。
黑修罗刚走出厨房门，就看见文成端着一个空碗过来，问道：“还没吃饱吗？”
“嗯，再来一碗就饱了。”文成道。
“哦，那好我给你再给下碗面。”黑修罗道。
“不用了，这碗就够了。”文成指了指她手中的碗。
“这是给龙惊语的。”黑修罗道。
“他已经睡着了，让他好好睡一会吧，等他睡醒了再下面给他。”文成道。
“哦，好吧。”黑修罗道，将碗给接给他。
文成将碗中面条倒入自己碗中，黑修罗不解问道：“你怎么不直接拿这碗吃？”
“你难道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不能换碗吃饭？”文成问道。
“不知道，换碗会怎样？”黑修罗问道。
“吃饭途中换碗会换母亲的，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文成惊讶道。
“谁说的？”黑修罗惊讶道。
“我也不知道谁说的，反正长辈们都这样说。”文成道。
“好荒谬，长辈们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黑修罗道。
“既然有这样的说法，那就是对的。”文成道。
“榆木脑袋。”黑修罗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长辈说的难道不对么？”文成同样一个白眼道。
“我没说长辈们说的不对，但换碗就会换母亲这种说法不可信。”黑修罗道。
“那种说法对啊？”文成问道。
“我怎么知道？”黑修罗反问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认为这种说法就是对的。”文成道。
“好吧，不跟你理论了，给我说说龙惊语吧。”黑修罗道。
“好，其实他我也不怎么了解，就昨晚认识的。”文成道。
两人一个吃着面条说着，一个站在那里听着。
奉安城。
一个富丽堂皇的客厅，范重坐在由龙降木制作而成的椅子上，从这张椅子做工精致上可以看出这家主人绝对是一个有钱人，这椅子的市价至少八千两文银，整个客厅的家具没有一件低等次的，就连范重手中的酒杯都是用翡翠做成。
酒是帝国名酒茅台，范重坐在主位，他右边坐着齐妙妙，一个巨大的饭桌上面摆的全是山珍海味，齐妙妙面前放着十几种水果，现在是初春但四季的水果都有。
范重身后站在一个大胖子，穿的是上等丝绸制作的衣衫，这胖子挺着一个巨大的肚子，四十多岁样子，左手大拇指佩戴翡翠镶金扳指。
胖子留着富客胡须，皮肤保养的很好，一脸富态，但却鼻青脸肿的，此人正是号称“钱爷”的罗保财。
罗保财身后站着五个身体魁梧的汉子，与罗保财年龄相仿，一看都是个练家子，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
客厅外一个巨大的院子，院中跪着各式各样的人，下人、打手、侠客、官兵、道士、和尚、他们前面距离客厅门口最近位置，跪着罗图安与赵继龙，他们身后是他的一群小弟，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
院中外面“聚财庄”府门外，正门口站在两个官兵，两个官兵双手举着一个朝廷官员，整个人悬在空中的这位官员，正是奉安城城主“赵玉群”，赵继龙他爹，他们三人也是鼻青脸肿的。
街道上跪着几十号官兵，也是鼻青脸肿，街道两头行人只是匆匆一瞥，面露惊慌的离开。
聚财府客厅，范重喝了一口酒，脸上露出陶醉之色，问向齐妙妙：“夫人，你吃饱了没？”
齐妙妙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今天这事会不会闹大了？”
“不会，你说会不会？”范重转过头一本正经的问向罗保财。
“啊”罗保财急忙往后退去，惊讶道。
“啪”
范重一巴掌直接抽到他脸上，一本正经道：“啊个屁，妈的你是不是心里想着怎么对付我吧？”
“魔王爷爷饶命啊，孙子没有，孙子绝对没有这样想。”罗保财颤抖着，点头哈腰道。
“啪”范重又是一巴掌抽到他脸上。
开口道：“没有？爷爷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心里没憋什么好屁，妈的早干什么去了？刚才我说你得听话，不听话我就打你，可你这毛愣子还当爷爷我开玩笑了。”
“魔王爷爷，孙子不敢，孙子再也不敢了。”罗保财道。
其实别看罗保财他们鼻青脸肿的身着鲜亮，其实他们的身体上每一处都是青的透透的，每一块地方都聚着淤血，每个人都被范重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们原先穿的衣服，范重觉得恶心让他们都换了一身，范重虽然不杀生但知道怎么让你肉疼，能让人疼到骨子里面去。
“嗯，量你也不敢，你们四个王八蛋还不快去，叫他们给爷爷来首曲子助助兴，是不是皮痒了？”范重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魔王爷爷您坐，孙子们马上去。”罗保财后面四人急忙道，声音十分整齐却露着恐慌。
他们急忙来到门口，对门外大声道：“魔王爷爷想听首曲子助助兴。”
院中一群人急忙互相搀扶着起身，呲牙咧嘴的扭动屁股，手舞足蹈起来，不过他们那个样子十在不敢恭维，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魔王爷爷威武
魔王爷爷帅
魔王爷爷帅的地动天又暗
魔王奶奶温柔
魔王奶奶靓
魔王奶奶比那天上仙女美”
齐妙妙皱了皱眉头道：“咱们走吧，你别再闹了。”
范重立马摆出一副马屁精的样子，开口道：“好，咱们这就走。”
罗保财五人听到这瘟神终于要走了，不由了轻松一口气。
“啪”范重站起来，又是不巴掌给了罗保财，开口道：“给爷爷我一个个抽下去，谁敢不卖力，爷爷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罗保财二话没说一瘸一拐的转过身，“啪”一巴掌抽在他手下脸上。
那人刚抬起手还没抽到下一个人脸上，范重又是一巴掌抽在罗保财脸上，开口道：“，你给我慢点，老子走到哪儿抽到哪儿，听明白了吗？等我走出你们大门口，你就去给我准备盘缠。”
“魔王爷爷说的好，孙子一定听话。”罗保财道。
“夫人请。”范重对齐妙妙道。
齐妙妙瞪了一眼范重，起身向门外走去，范重跟在她身后。
“啪”范重走过罗保财身边，罗保财一巴掌就抽在那人脸上。
范重与齐妙妙走出客厅门，身后传来四个巴掌声，一人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
那人跟着范重两人来到院中，“啪”那人一巴掌抽到赵继龙脸上，赵继龙被抽了个莫名其妙，一脸不解的看向那人。
范重对身后那人摆手道：“你将规矩给他们讲一下，然后去给爷爷准备盘缠去，爷爷我要一马车。”
那人开始给赵继龙讲着规矩，走在前面的范重开口道：“那个赵继龙跟罗图安，你们两个跟我来，但是规矩不能破坏掉。”
一个女子走在前面，一个白衣紧跟着，身后两个穿着鲜亮的年轻人一瘸一拐的，他们走后的地方就会想起“啪、啪”的巴掌声，鼻青脸肿的每个人挨上一人已巴掌，一巴掌有扇在下一人脸上。
太阳西坠，黄昏写画意。
一间屋子中黑修罗坐在一张凳子上，脸露幸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熟睡的龙惊语，闪光剑静静与他躺在一起。
另一间房子里文成爬在床头睡着，她妹妹文兰安详的睡在床上。
龙惊语房间里，黑修罗起身来到床边坐下来，用手轻轻抚摸着龙惊语的脸上，面容只有幸福，没有其他。
她喃喃自语道：“就冲你那一句话，让我死去我都愿意，以后我别无他求，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你，如果这是一场梦我情愿永不清醒，非要让我醒来的话，就让我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死在你的剑下，你就是我今生最美的梦，如果你也有梦，就让我拼命替你完成。”
夜幕不知不觉来临，黑修罗找来油灯点亮，又给文成兄妹屋子里点亮一盏灯，灯火虽小却带来光明，温暖着人心，使每个人能够看清周边的一切。
黑侠脚踩乌龙，脚下乌龙是他黑侠最好的身份证明，不然谁也不知道他就是江湖五大杀手之一，在夜色中急速朝文成家方向飞来，空中偶尔飞过几只蝙蝠。
天刚黑，他来文成家本打算碰碰运气，要他杀一个行踪不定的人，除了一些杀手常识之外，还要多打听处处留意，剩下的就是运气了，他追杀一人最长时间用了三年，那人是江东大侠武林十三义第七，但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杀他黑侠失手过三次，受伤过一次，但他最终还是杀死了江东大侠，他的名声由此崛起，四大杀手变成五大杀手。
不一会黑侠就来到文成院中，轻轻落地看着屋中的灯火，心道“运气不错。”
他迈开脚步向一间屋子走去，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也没有偷偷摸摸，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不论他脚踩在哪里。
黑侠首先来到龙惊语门口，看见一个女人背着他坐在床边，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他没有转身眼睛盯着那个女人，迈开脚步向后退去，后退着走路对他来说跟前进一样，直到他走入黑暗之中。
他又来到文成房间，看见一个壮汉背对着他爬在床边睡着，床上躺着一个四肢根部绑着不待的小女孩，但看不见小女孩的脸。
黑侠迈步走进屋子，来到文成身后，这会看清了小女孩的脸，这是一个脸色稍微苍白长相不错的女孩。
他又转到文成面前，看清文成的脸庞，眼神一亮他一看此人，就知道这人名叫文成，号称“环刀勇夫”，他对文成的了解比较透彻，但不是他要杀的人，他迈步向后退去，知道退入黑暗中。
黑侠已经确定龙惊语就在另一间屋子，一个跃身一挥手乌龙从袖口飞去，载着他飞向那间屋子。
黑修罗的手抓着龙惊语的一只手，静静看着熟睡中的俊美男子，突然感觉一缕轻风吹了进来，屋中灯光一暗，本能感到一阵危险，让她头发麻浑身一个冷颤，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都有这种直觉，不然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谁？”
黑修罗迅速转过身，尖叫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只看见一身黑衫人，笔直的后背漂浮在她头顶，在他脚下一条黑影摆来摆去，这人伸出白嫩修长的右手，右手一挥一个黑点朝自己飞来，这个背影一闪消失在门口。
几乎在黑修罗尖叫声发出的同时，“嚓”宝剑出鞘的声音，紧接着“叮”一声，又“吧”一声铁器打入木中的声音。
黑修罗眼前金光一闪而没，一阵风从她身后刮起，紧接着看到一道青色身影飞出门外。
说来话长，这一连串声响与动作犹如一人猛挥手一气呵成般短暂。
“谁？”
文成大吼一声，提着九环大刀冲入屋中，来到黑修罗面前。
文成进屋只见黑修罗一脸惊慌的看向门外，浑身颤抖着。
“怎么了？”文成大声问道。
“乌龙摆尾。”黑修罗惊恐道，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
第十回 乌龙摆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