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找,金饼子虽是好的不得了的东西,但也有其分量,砸在人身上疼痛感还是十分强烈的,何况在不知情的时候,每个挨砸的人,心中都有莫名的愤怒。
魔主站在车上贼笑,蛇医也是一脸好奇急忙站起身来。
“快看,这是什么?”
“哪来的金子?”
“那是我的”
“这块金子砸着我了”
“快给我”
“天上掉下来的,谁捡着就是谁的”
“砸着你也是活该”
发现金子的人大叫,捡到金子的人偷笑,挨了砸、受了疼,没捡到的人一脸幽怨,更加郁闷,情形比刚才更乱。
魔主对蛇医招招手,大笑道:“你看看一个个的,都快摸不找北了。”
蛇医看去,果然很多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肉疼的人顾不得肉疼,揣在金子的人还想捡到更多,没捡到看见的人想要捡到,不明所以的人急忙询问。
魔主又抓起两把金子,向前抛去,再次抓起,再次抛去,三次抓,三次抛。
那动作简直潇洒呆呆大了,看得蛇医满眼冒星星,兴奋道:“好玩。”
一个闪身来到魔主身边,弯腰抓金子,直身抛开,虽然大把大把的金饼子飞出,每飞走一把,车上就少一把,不过挥金如粪土的感觉真好。
魔主笑道:“感觉美吧?”
“简直不是美能够形容的。”蛇医兴奋道。
远处傅秋迪一脸心疼的看这二位大侠,心中的腻歪不提也罢,再看看捡到钱的人,他更加疼了,那些都是他的钱啊,这种感觉就如有人在他心头,拿着刀子在划,一个金饼子飞出,就是一刀刀,金饼子进入别人怀中,又是一刀刀,这种刀子却不致命,有些温柔,但这种温柔十分该死。
“公子,怎么办?”身边人问道。
手下不问还好,这种痛苦还忍受的住,被他这么一问,傅秋迪心里更疼了,咬牙道:“把衣服脱下来。”
这手下一脸疑惑,不知公子要他脱衣服干嘛,手中却没有半分迟疑。
六月天气眼热,每人只穿一件衣服,这人光着上身问道:“公子你要干嘛?”
傅秋迪一把抓住他手上衣服,蒙在自己脸上,无力道:“你给我盯紧点,什么时候一车金子被祸害完了告诉我。”
原来他这是心疼的不敢直视,衣服蒙在脸上,俗话说的好“眼不见心不烦嘛”
手下道:“可这么大的天气衣服蒙头上不热么?”
傅秋迪道:“关键不蒙头会心疼,热热没关系。”
这手下也是无奈,看了一眼主人,抬头看了看头顶太阳,双手搓了搓光溜的后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个祸害。
一车,两万两金子,两柱香时间被他们抛得只剩下车底子。
魔主擦了一把额头汗水,笑道:“累吗?”
蛇医擦了一把汗水道:“有点点。”
“爽吗?”魔主道。
“爽爆了。”蛇医道。
马车四周围着一群比见了绵羊还要兴奋的狼,公狼、母狼、少年狼、老狼、没毛狼、掉毛狼
戏水城虽然不大,却也在人烟密集之处,这里不可能出现狼群,马车四周跟不可能有狼。
他们是一群穿着艳丽,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还有一群打扮整齐精干的男人们,因为每个人的眼神都发绿,金钱勾起了他们的欲望,贪婪使他们眼神发绿。
一群眼神发绿的人?人的眼神怎么可能发绿?一群穿着衣物的狼?狼乃野兽也,怎么可能会穿衣服?
所以说他们是人不恰当,是狼也不怎么恰当,唯有人狼这个词语适合这群人,世间怎会有人狼?
眼前就是,一种似狼非狼,似人不是人的“人狼们”,当某种欲望超脱限度时,这种欲望会使原来的本质变得不再是本质。
不论事物,还是生灵,都有本质的限度,超越极限有时候并不是升华,而是不伦不类。
魔主惊讶道:“你们干什么啊?”
一满脸流汗的貌美女子,笑道:“车上还有没有?”
“没了。”魔主道。
“哦。”女子随口道,语气中有些失望,却没有离开。
魔主,蛇医二人看着她,眼神有些怪异,就如看到另类一般,有些好笑,有些想不通。
是贪婪促使她没有走开,是欲望摆弄她略带失望,是现状逼迫她选择停留,也是某种不如意让她逗留此地。
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孩童,都有自己的底线、尊严,都不希望被别人看成异类,何止人类,飞禽走兽亦是如此,只是相对人类来说它们索取的方式最为直接,有些直接并不好,会让看待你的眼睛变化它看到的色彩。
就今日事,就这貌美女子,她索取金钱的方式直接吗?挺直接的,直接捡拾就可以,不直接吗?也不直接,并不没有抢夺。
为什么魔主二人眼中的她变成了另类,因为此刻的她,色相并不好看,本是貌美女子,为什么不好看。
因为她的贪婪有些无度,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错了吗?没有错,每个人都自己的理由,都有事与愿违,没有人愿意头顶毒辣的太阳,被人当做笑话看。
魔主、蛇医也没有错,只是觉得好笑,为什么好笑,因为有人充当笑话给自己看。
究竟是谁的错?唯有生命是错,一种可笑,当笑的悲哀,与生俱来本就是错。
生命本无错,谁笑生命多,生命本是错,谁能解迷惑。
魔主道:“你还想要吗?”
貌美女子兴奋道:“你还给吗?”
蛇医指着前后马车,道:“还有八马车。”
女子顾不得额头汗水,问道:“都可以给我吗?”
魔主道:“都给你不是不可以,当我有一个条件。”
女子问道:“什么条件?”
魔主指了指围在四周的人,还有那城门口涌入的人流,开口道:“我们想尽快进入此城,你有能力前面这些人让路,这里的金饼子全是你的。”
女子踮脚观看一周,脸露失望,皱眉道:“我没有那个本事,但我可以为你们让路。”
魔主大声道:“谁有这个本事,这八马车金饼子就是谁的。”
人群议论纷纷,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一部分人走开为他们让路,一部分还在围绕马车。
蛇医擦了一把额头汗水,抬头一看,尖叫一声:“哎呀,我怎么忘记他了”
快步来到龙惊语马车上,双手抓起黑布,上下煽动起来。
魔主看着围困的人群,笑道:“你们还想要吗?”
“想”众人齐声道。
魔主来到另一辆马车旁,揭开黑布,马车上发出比太阳还刺眼的金光笑道:“每人拿三块,排好队一个个来。”
围困的人群不出一会儿功夫,排成两条长龙。
两人一左一右走向马车,正要去金子,被魔主拦住了。
“这三块中只有一块是你们的,我要你们拿其中两块,帮我们给前面人群,想他们让开一条道路,能不能够做到?”魔主大声问道。
“我们能”
“能做到”
声音层次不齐,有前有后,不过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选择,都知道该怎么办。
魔主道:“那好,不要多拿,每人三块。”
头二人分别拿了三块,跑到前面去,给别人送着金子,替他们劝说人们让路。
魔主站在马车上,眺望着他们,果然拿到金子的人让路,朝两边走开。
多数人拿了三块,有人揣着金子,快速跑进人流中,有人将金子给了别人,劝说人群,有些没有给别人金子,自己让开了道路。
那些先前让路的人群有人也在排队,有人却站在原地不动,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有一些人在走与不走之间纠结,脸部表情挣扎,那个貌美女子就是其中之一。
魔主笑着眺望人群,笑着观看拿金子的人们。
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年轻人,相貌并不好看,脸上脏兮兮的,仿佛刚从灰尘中爬出来一样,衣服上沾满了土,来到马车旁。
“啪”
一巴掌扇在魔主小腿上,平静道:“你该挨打,我也该打你。”
魔主也不生气,笑道:“你这人真奇怪,不拿金子反倒打我?”
“你这人比我更奇怪,无缘无故送钱给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傻子。”这青年道。
魔主问道:“脑子有病与傻子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去,脑子有病有可治,傻子无药可救。”这青年道。
“那个谁,你到底拿不拿?不拿了让开,哪来这么多废话。”他身后人不满道。
其他人也有不满,纷纷咒骂起来,他人且不说,只论与众不同的青年。
魔主道:“对啊,你到底拿不拿?”
“不拿,我也不想让。”这青年道。
“哦,那你想怎样?”魔主问道。
青年道:“我只想打你一下,出口恶气,然后要你赔我衣服。”
魔主道:“拿到金饼子,什么衣服不能穿,为什么非要打我出气,我这里可没衣服赔给你。”
青年道:“钱财我不多,也不缺,金饼子没有过,却见过,我不论你是什么理由送人钱财,但我这身衣服却因你而弄脏,而我你也看到了,这脸也因你而染土。”
“快给我滚开,你个小楔子”他身后传来一声愤怒。
一黄毛年轻人,快步向前走来,提起拳头照他后脑勺打来。
魔主皱了皱眉,脚下一动,一个金饼子飞出,打在黄毛拳头上。
他看得出眼前矮个子没有一丝武功,要是真被黄毛一拳的话,说不定能够打死。
“砰”一声。
黄毛的拳头停在空中,鲜血直流,金饼子染血掉在地上。
他放下手臂,脸露凶狠,骂道:“那个王八蛋给我站出来。”
抬起另一只拳,再次照准矮个子砸去,现在他十分愤怒,拳头疼得厉害,还在滴血,他只想将气撒在眼前小楔子身上。
矮个子青年转身眼神慌乱向后退去,他没有黄毛那么高大,力气更不如人,要是被砸中,他真有些吃不消。
魔主抬起右脚,踢在黄毛拳头上,只听见“咔嚓”一声。
黄头表情痛苦,这条臂膀软软垂下,额头汗水如雨般落下。
“啪”
一声脆响,魔主来到地上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笑道:“黄毛没什么了不起,个头高、身子结实也没什么了不起,拳头大更没什么了不起,暴力不是本事,更不是处理事物的方式,拳头有时候很管用,你得用对地方。”
“噗”
地上黄毛喷出一口鲜血,吐出几颗牙齿,脸在土里挣扎,鲜血喷在马车上,这场面让周围一阵慌乱。
“你知道我是谁吗?”黄毛喝问道,满血溅血,努力挣扎想要爬起来。
“砰。”
魔主抬脚踢他胸口,指着身后矮个子,笑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是谁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拿了多少金子,全部还给我,你不是有脾气么,你不是拳头大么,他站在这里碍你事了?拿了金钱还不知足,你还想多少?贪婪并不可怕,可你不该将自己的贪婪去祸害他人,我今天已经祸害了一群人,但他们都情愿被我祸害,可你了稍有不满就想要人性命,年轻人火气旺是好事,但火气大并不好,有时候烧死自己,我帮你消消火。”
黄毛再次喷出已经鲜血,嘴巴大张,可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双眼冒着愤怒,挣扎着身子无论怎么努力都起不来。
周围围着十几个与他差不多的青年,表情愤怒,双眼快要喷火,齐齐望着魔主,显然与黄毛关系不一般,不过没有一人动手。
魔主道:“听不懂人话是吧?我来教你如何做人。”
“砰砰砰”
又是三脚,踢在黄毛胸口,每一脚下去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周围弥漫着血腥气味,有些刺鼻。
排在后面的人,有人围观,有人跑开,有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矮个子青年看着魔主的后背,脸上一阵后怕。
“够了”一紫发青年怒道。
“啪”
魔主一巴掌将他拍到在地,笑道:“还是那句话,拿了多少金子,给我还回来。”
紧接着“砰砰砰”三脚送紫发胸口,亦是一地碎牙,四口鲜血。
魔主头也没回,指了指黄毛的同伴,开口道:“还有你,你、你、你你你”
“兄弟一起弄死他”
十几人大吼一声,舞动武器,摩拳擦掌,齐齐攻向魔主。
众人只看见一个影子在他们中绕来绕去,离得近的感觉身旁一阵风。
“啪啪啪”紧接着“砰砰砰”
他们虽然身手不弱,各个人高马大,在魔主面前翻不起一丝风浪,十息功夫,不多不少,就是个呼吸间。
每人喷四口鲜血,吐一嘴碎牙,栽倒在地挣扎着。
“砰砰砰”
魔主双脚连动,每人胸口一脚,鲜血飞天,每个人飞在空中,飞出人围圈。
“砰砰砰”
人体落地声响传来,十六人,一个挨一个垒砌一座人形塔,脑袋贴在一起,身子散在四周。
魔主拍了拍矮个子青年肩头,笑道:“走,随我一道进城。”
这青年一脸痴呆,擦了擦汗水,想要说话,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魔主看了一眼周围稀稀落落的人群,笑道:“金饼子还有,每人三块,想要的可以拿,不过排好队形,拿走的人替我们前边开路。”
周围人脸上有些不自然,蛇医皱眉道:“你们尽快放心拿,只要不像他们一样,我保证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
傅秋迪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个绝世高手,这种人就算白拿我的金钱,我也乐意。”
身旁手下,向他递来衣服,询问道:“公子还需要蒙眼吗?”
傅秋迪瞪了他一样,笑骂道:“还不赶快穿上,光着身子很好吗?真有伤风化。”
手下人傻傻一笑,穿着衣服,跟其身后。
这会拿金子的人都老老实实的,马车在走,他们队伍整齐,拿走的人纷纷跑向前,提魔主他们开路。
魔主走到那位貌美女子身边,笑道:“你怎么不去拿?”
女子笑道:“我想拿四块。”
魔主问道:“为什么要多拿一块?”
“我只需要四块,就够了。”女子道。
魔主道:“刚才你没捡到?”
“嗯,一块都没有。”女子点头道。
“那你刚才说话那么高兴干嘛?让我以为你捡到很多了。”魔主笑道。
女子苦笑道:“能拿到钱,当然高兴了,你见过在金钱面前哭的有几人?”
魔主愣了一会儿,笑道:“没想到如此女子,竟有这般见识。”
“哪有什么见识,只是生活所迫,不得不长大。”女子道。
魔主道:“那你想不想拿更多?”
“当然想啊,谁嫌自己钱多,我长这么大见到的人,你是第一。”女子笑道。
魔主道:“那钱可不是我的。”
这女子有些惊讶,矮个子青年也有些惊讶。
魔主指了指身后傅秋迪,笑道:“他的,不过全由我做主。”
傅秋迪急忙走来,笑道:“我的就是你的。”
魔主瞪眼道:“小子,你不会打我主意吧?”
傅秋迪笑道:“那得看我本事多大了。”
蛇医跳下马车,开口道:“你虽然本事挺大,但在他面前不够看哦。”
矮个子青年双眼看着前方,一条宽敞的道路直通城门口,前面人群似路旁两排树。
对魔主抱拳道:“谢长者刚才救我,不过我得走了,借你道路一用。”
魔主道:“衣服我赔你了。”
“长者说笑了,你身手那么好,何况先前救命之恩,一件衣服不值一提。”矮个子道。
魔主对貌美女子道:“想要多少,尽快拿去。”
女子笑道:“谢谢。”
小跑到马车前抓起四个金饼子,看了一会儿又抓起一个,踹到怀里,来到魔主身边。
欠身行礼道:“我拿了五个,谢谢你,我也该走了。”
她起身走去,不是进城,而是反方向。
魔主问道:“你怎么不去戏水城?”
女子转身道:“我没有去的必要了,谢谢你好心人。”
“能说说理由吗?”魔主不解道。
他观女子衣着鲜明,貌美如花,从刚才对话得知,这女子非一般胭脂水粉,本以为她是撞情缘来的,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女子迟疑了一会儿,走过来脸色有些苍白道:“今日我本是打算进城,可以遇到一个看上我的人,但有了这些钱,我觉得没有必要去了。”
魔主道:“能否边走边聊?”
女子脸上有些为难,沉默一会道:“好。”
蛇医上车,替龙惊语扇风,魔主、矮个子青年、这女子在前,傅秋迪随后,他们身后十两马车。
马车边上还有人在拿金子,这么短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三马车金子被人那空,人们所拿的正是第四辆,傅秋迪手下似棒子般,每两人一辆,随着马车迈步。
“我本商家女子,奈何家道中落,我爹做皮毛生意,爹爹膝下无儿无女,我只不过是他从路旁捡来的叫花子。”女子脸露回忆,伤感道。
接着道:“我遇见爹爹时,他已六十,待我如亲出,请先生教我识字,给我好吃好用,可惜他老了,八年前他手头生意就开始下滑,本想让我继承他事业,没想到管家偷偷将他财产全部卖于别人,六年前我爷两就被他扫地出门,那时候爹爹想不通,就此病倒,一病不起,拖了一年,他老人家就过世了。”
魔主叹息道:“家贼难防啊。”
女子接着道:“那时我身无分文,就连买副棺材的钱爷没有,幸好遇到我丈夫,他天生残疾,却是个木匠,虽然年龄比我大十岁,但对我很好,为爹爹做了一副棺材,我将爹爹下葬,百日后我就嫁给了他。”
女子无声泪双流,指着身上衣服道:“这是他做木活挣钱,给我买的嫁妆,我们住在一个院里,我从东屋嫁到西屋,五年前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魔主平静的看向她,她泪水止不住在流,脸上却在笑,嘴角努着,声音并无半点哭腔,说着自己的故事,却如说别人的事迹一样,也许唯有眼泪知道她心底的痛苦、酸楚。
矮个子青年擦了把眼泪,捂着嘴巴看着她,蛇医快要哭了,傅秋迪紧咬着上唇。
女子接着道:“三年前,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儿,可他病了,看了很多郎中,吃了许多药,三年来时好时坏,家里积蓄也没有一分,开始的时候,邻居还借钱给我们,去年开始我再也借不到一分钱,丈夫还在床上,而我家欠了一屁股债。”
擦了把眼泪,继续道:“我家没钱还债,只能把女儿卖了,还了一部分,年初我又把儿子卖了,可是债还没有还完。”
“卖孩子的时候,丈夫说什么都不会同意,我告诉他,我们还能生,只要你身体好了,可以赚钱把孩子赎回来。”
她再也无法平静说出口,右手捂着嘴巴,还是没有发出哭声,就这么走着。
许久后,她抬头擦了把泪,长出一口气,开口道:“可是丈夫的身体越来越差,我们虽然很努力,却没有生出孩儿来,丈夫因思念孩儿,快一个月了,整天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流泪,我凭这点姿色,出去卖身,为他抓药,我的身体虽然很脏,可我的心是干净的,因为我每天都在用眼泪来洗它。”
魔主问道:“那你今天为何来此?”
女子泪眼朦胧,表情却在笑,道:“他的身子越来越瘦了,也许活不过十日,我穿这件一直舍不得穿的嫁衣,打算把自己卖掉,我虽然卖身,却没有一个人想要我一辈子,他们只是在我身上找快感,他们快乐后,就会把我当做垃圾一般扔掉,希望可以遇到一个看上我的人,能够买我一辈子,可以拿钱赎回我的孩儿,能够让我丈夫在临死前见上他们一面。”
每天用眼泪洗心,生活逼迫的她不知什么是哭泣,只懂得微笑面对生活,只要活着,只要还活着,就有微笑的理由,就有理由微笑着活下去
“别再说了、我将你买下。”矮个子青年哭泣道。
他的声音非常大,路旁人不知所以惊讶看他,蛇医也是一脸不解,傅秋迪一脸的佩服,唯有魔主与女子平静。
“你想清楚了吗?”女子问道。
青年道:“也许你说的是真实的,也许你在拿我们博取同情,不过我想清楚了,就让我把你买下吧,我家中就一老母和我,我不要其他对我老母好就行,把咱们的家当做家就好,能生个孩子最好,没有孩子也不打紧,因为你说的很感人,让我相信它是真的,也许买下你后,我就会后悔,但那是以后的事,我若现在不将你买下,我此刻就会后悔,后悔不来是最好,若它非要来,迟来一些总比立马后悔好些。”
就如他说这般,若人生必有后悔,迟来一些,总比立马后悔好些,迟来的东西永远都是个未知数,五五之间,来了、有来了的法子面对,不来、还是照样面对,生活每天一个日子,每天都有不同的收获与面对,谁能保证这个面对是好是坏,谁能说清楚面对的时候是好是坏,收获什么就面对什么,就如这女子的生活,该面对的还要面对,为什么非要害怕以后的来临,而不敢现在的面对。
第二十五回 比翼蓝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