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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 续[1/2页]

雄图争霸 闻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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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叶听到这句话,苍目泪移,只是刚黑的天气有些暗,离她一丈远的青冥没有发现而已。
      “我的孩子,我听到了你的怨恨。”风叶道。
      “没有,身在帝王苑,这是不可改变的宿命,如果要恨、我只能恨自己,恨这个出身,怨不得母亲。”青冥平静道。
      青冥与风叶的关系正是母子,青冥真名为“鹏信”,是鹏举的爷爷辈,也就是鹏宇的叔叔,但这个身份只有他与风叶知道。
      鹏氏一族男性的生育能力都不怎么强,千年来有过七子的圣尊、是儿子最多的一位,其他都是两三个儿子。
      当代鹏举是第十四代圣尊,而风叶的丈夫是十一代圣尊,名叫“鹏森“,他的父亲为他取名“森”字,是希望他的子孙就如遍地森林般。
      鹏森在世八十三载,共有三儿、十二女,而鹏信此时的青冥,是他最小的儿子,他去世时三十岁的大儿子“鹏正”继承尊位。
      二儿子“鹏林”、与小儿子,却得有一个掌控裁决之刃“黑煞”,裁决之刃的主要责任是守卫圣尊,其次是情报系统,兼任监国。
      黑煞公开身份是监国,拥有上斩君不正、下斩臣不忠的权利,裁决之刃得名由此而来。
      性命重任当然是自家人负责最为放心,情报只能存在暗处,不然就不是情报了,监国会惹很多人的,而圣尊护卫更不能以正面目示人,因为别人知道你的相貌,来个暗杀,那样圣尊的性命就是一个玩笑了,就算你武功有多强,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想几个杀人的方式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护卫首先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你的存在才有意义,你的存在意义所做事才能够有意义。
      种种原因下来,只要尊位那人确定后,就得有一人转为暗部,所以鹏林、鹏信必须得有一个活在黑暗中。
      这种人的黑暗是什么?那是一辈子都见不得人,就算有必须见人的必要,你也不能正面目示人,从此忘掉身份,忘记过去,黑暗中的人,你必须抛弃与光明有关的一切。
      鹏林自小体弱多病,其实他也没活多少年,十八岁就离开了人世,鹏正为圣尊,黑暗中的人只能是鹏信,他别无选择。
      鹏正登位的时候,青冥只有五岁,而最爱他的母亲却将他无情的交给了别人,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内心的恐慌、无助、痛苦、酸涩,没有人会给他安慰,唯一安慰他的只有鞭子、折磨,直到他杀掉那个跟自己此时打扮一样人的时候,他才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二十三岁的他,见到母亲知道了自己的责任,也知道了自己杀死的人是亲叔叔,而这位叔叔已将他磨砺成一柄无情的刀,这柄刀的名字叫做黑煞。
      随后便见到自己的大哥,威风凛凛、拥有无限光明,而他只能是个戴着面具活在黑暗中的人。
      他恨这个夺走他光明的人,但亲叔叔的磨砺让他知道不能恨,这就是命,其实他的叔叔也恨,那个夺走叔叔光明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命运就是如此残忍,不能恨的恨、也是不该恨的恨。
      青冥明白让他活在黑暗的并不是自己的大哥,也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整个帝国,一人的黑暗守卫着天下的光明,这是一种对自己残忍至极的大义,却不得不去牺牲。
      所以就如他说的那样,他有恨,恨的只有自己,只能是这个出身。
      风叶道:“别恨自己我的孩子,要恨就恨我吧。”
      “不能恨、也不该恨。”青冥道。
      风叶迈着缓慢的步子向山下走去,淡淡道:“有时候我在想,这天下关我鹏氏啥事,关我儿子啥事,谁又会知道我们付出了太多生命,太多的血泪,只为一个位置吗?不要也罢。”
      青冥注视着母亲的背影,同样淡淡道:“说实话我也觉得这天下是死是活不管我事,可谁叫咱们坐在这个位置,就得背负这个责任。”
      “去吧,我的孩子,只希望你心中不要有恨。”
      青冥站在没有动,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感觉本就存在这里,苍月下只有黑暗、而这黑暗中只有自己,他喃喃自语道:“我怎么心中无恨,你是我的母亲,送我进入黑暗,而我是我儿父亲,而今却要眼睁睁送他去死,我也希望他心中没有恨,从此我不再恨你,但我心中不能没有恨。”
      光明与黑暗本来存在的对立面,黑暗来了光明就会消失,光明来了黑暗就会远去,是不是它们之间也存在着恨,还是在互相追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么?未免有些太过无情,真是一种悲,可悲的不是他物,而是本身,存在本就是一种悲,想要选择除非消亡。
      人类寿命有限,迟早会消亡,有限的生命是不是也是一种悲,悲的是生来,悲的也是死去,既然生来死去都是一种悲,为何还会存在,是不是别无选择?天地永存的明暗是不是也有这种悲?会不会是一种多愁善感。
      也许不该感想,感想越多越过迷茫,迷茫越多会不会是迷失?迷失就是没有方向么?可谁又能说清方向究竟在哪里,起点还是终点?也许两点之间那距离就是方向。
      通明殿内,群臣商议了很久,最后确定立酆都候、世子明为储君。
      群臣各个互相瞪眼走出大殿,留下的只有鹏举、白青离、七宝、鹏宇四人。
      “这些人越来越放肆了。”七宝叹息道。
      白青离道:“自从十九世子降世那天起,他们就蠢蠢欲动,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目前还在控制范围内,我怕今后会暗潮涌动。”鹏宇扶额道。
      “只要四大军团不动,他们也翻不起多少浪。”白青离道。
      鹏宇道:“难说啊,我感觉压力很大,快要喘不过气来。”
      “目前可靠的只有黑暗军团,你的鲲鹏是压力不小。”
      “要不要将他们控制起来?”
      白青离摇头道:“不妥,那样会引起哗变。”
      “究竟该如何是好?”鹏宇问道。
      白青离摸了一把额头,皱眉道:“我也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圣尊简直是措手不及。”他的眼中又流出泪了。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急速将鹏程的二十万人马调来。”鹏宇道。
      白青离道:“恐怕来不及,镇山王二十万大军到来最起码得两个月,边疆万万不能失守。”
      鹏宇摇了摇头,无奈道:“都回去休息吧,这几天咱们太累了。”
      四人走出通明殿,突然一道刺眼的青辉从北方射来,映在四人眼中,显得那么刺眼。
      白青离紧盯那道青辉,伸出左手掐算起来,皱眉大叫道:“不好,北方出事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再去看那道青辉的时候已经不见踪迹。
      抓住鹏宇的肩膀,紧张道:“需要鲲鹏。”
      其他三人被他吓了一跳,鹏宇更是有些惊慌失措,惊讶道:“到底出啥事了?”
      白青离松开她肩头,继续掐指算了算,皱眉道:“就算鲲鹏去,已经来不及了。”
      “到底怎么了?”鹏宇问道。
      “北方有七年的战事,天意使然。”白青离道。
      鹏宇惊讶道:“你是说佛罗发兵了?”
      “目前还不得而知,少则三日,多则三月就会有消息传来。”白青离惨笑道。
      “你别吓人好不好,你这掐掐算算有几成把握?”
      “从我走出天机门那日起,还没失手过。”
      鹏宇皱眉道:“你怎么不去死?”
      “难道有这能力也是错?”白青离不解道。
      鹏宇无奈道:“还不够乱么,你没失手过,那就说明北方真有战事,你说说咱们该顾哪头?”
      白青离望了眼登仙台位置,唏嘘道:“先顾这头吧,七年战事总体来说时间充足。”
      “七年啊,那得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咱们该休息了,在这样下去别说七年,七天咱们都坚持不了。”
      月夜下,两千军马急行在山道,各个铠甲鲜明,月色下是那么的刺眼。
      领头一骑兵大声问道:“确定他们就在前面么?”
      “嗯,天黑之前有人见过他们。”他副手答道。
      “都给我把眼睛擦亮些,过了武明山想抓住他们那就难了。”
      “这他娘叫个什么事,关键那屁股后插鸡毛那小子邪乎,不然早就回去复命了。”
      “少他娘给我废话,抓不住他们咱们都得脑袋搬家。”
      一行人浩浩荡荡催马经过,马蹄敲打在地面,震得大地一阵颤动,飞扬的尘土久久不平静。
      就在他们过去不久,烟尘里走来两个人,一个汉子的胳膊软软的掉在身上,一个大胖子从身后搀扶他。
      两人慢慢吞吞,衣着破破烂烂,看掉胳膊这汉子,如不是胖子扶着他的话、下一步就能栽倒在地,受伤严重的汉子正是柱子,而他身后胖子当然就是不良少年、罗飞了。
      “大柱哥,你还能坚持不?”罗飞皱眉问道。
      柱子虚弱道:“咱们休息一下,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罗飞扶他坐在路旁,望着前方苦恼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说的平安城啊。”
      “你身上还有水没?给我一点。”柱子道。
      罗飞摊手道:“哪有啊,我都两个时辰没喝水了,最后一口水还是你喝完的。”
      柱子侧身躺在地上,过了很久道:“罗飞,你听我说。”
      “啥事?”
      又是等了许久,柱子慢慢道:“我可能最多能活三天,我死后就把我烧了”他还没说完,就被罗飞打断。
      罗飞摇头道:“不是还没死吗?说这个不显得晦气。”
      柱子用尽力气从地上坐了起来,手搭在罗飞肩头,哭笑道:“这次你一定得让我把话说完,不然我怕明天就没力气说了。”
      “那你赶紧死吧,我去找些干柴来。”
      罗飞打开他的手臂,起身拍了拍土,向远处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柱子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再次侧身躺下,自言自语道:“纪老二,你跟来了没有,兄弟我坚持不住了,如果你跟来了出来陪我说说话。”
      他脸庞贴在地上,双眼平视路面,过了许久再次自言自语道:“我说纪老二,你他娘的也太不像话了,我现在都快成鬼了,快出来陪我说说话。”
      话语刚说完,眼前出现一股小小的旋风,吹起缕缕沙尘在他面前绕来绕去,这小旋风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视线,在地面上盘盘旋旋,像是就要消失,却一直挣扎着证明自己的存在。
      看到这股旋风,柱子刚毅的脸庞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的,你也看到了这一路走来,不是这位罗兄弟的话,我早就死在半路了,前面就是武明山了,就算他万玉是神胳膊也没那么长了,可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眼前旋风消失了,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柱子笑道:“纪老二,我的兄弟,你的遗言我会传达给罗小弟的,可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去你家,你也知道的那小子才十六岁,我想此时边关已经失守了吧,可我坚持不到面见圣尊了,大京的子民们正在血泊里挣扎,就这样死去我实在不甘,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柱子说到轻轻闭上眼睛,没有发出一声言语,唯有呼吸时动弹的身子证明他还活着,唯有眼角的泪滴滴落地,在无声阐述他心底的话语。
      此时的他就如地旁一块枯木,静静躺在那里,温柔的月色洒下,就如恬静的姑娘轻轻抚慰他,可无法止住他的泪,抚慰不了他内心的痛。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偷偷溜走,月上碧空、高挂在柱子头顶,一个脚步声传来。
      罗飞手中提着两个水袋,嘴里咬着一个果子,蹲下身子笑道:“刚才下雨了吗?我说你羞不羞啊,哭哭啼啼顶个屁用。”
      柱子睁开眼,看着整个人像是胖了一圈的罗飞,苦笑道:“又去偷东西了吗?”
      罗飞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拔开塞子将水袋递给他,瞪眼道:“你说话可真难听,赶紧喝口水闭上你的臭嘴。”
      柱子接过水袋,猛喝了几大口,由于喝得太猛剧烈咳嗽起来,每次咳嗽都会喷出一口鲜血。
      罗飞慌张道:“你真想死啊,喝那么急赶着投胎啊。”
      柱子将水袋丢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反正活不久了,这样喝起来痛快。”
      罗飞掏出一个果子,摇头道:“吃点吧,吃完了咱们上路,今晚不论如何也得过了武明山。”
      半个时辰后,罗飞背着柱子,屁股上面鸡毛煽动几下,离地一尺速度奇快,发出“嗖嗖”响声,直冲眼前武明山。
      武明山一座牛头形状的大山,山体直立,少植被,可以说是鸟不拉屎的山头,巨石耸立,看起来有些荒凉。
      大山中间有一条官道,此官道名唤“开明道”,开明道两旁各有一尊与山其高的雕像。
      两尊雕像以山体为石材雕刻而成,左边是一个威风凛凛一身甲胄的汉子,手持方天画戟眼神直视北方,左手捏“二郎神诀”,长发倒立。
      这汉子正是三百年前自开明道出发,打下九天关,让大京版图扩大十分之一的“开拓候、武战”。
      右边一个蒙面女侠,手持双刀,左手刀横逼北方,右手刀扫地蓄力势,双脚一前一后,身子前倾欲攻击状,而她双眼却是看着左边汉子。
      她与武战是同一时代的人物,武战能够开拓疆土正是得到了她的帮助,若没她的帮助,武战就不会有流传三百年的威名,而对于这位女子的传说少的可怜,只知道她名唤“明清月”。
      史书记载武战受封开拓候时,此女子已经不在人世,也没有人知道是否有这么个女子的存在,直到开拓候离世那天,整理他遗物时在他贴身衣物中发现有这么一个女子的。
      一只掉色的手绢,刺着明清月三个字,还有一封关于这女子的信,这封信是武战的亲笔信,从这份信内容才知道打下九天关此女子功不可没。
      至于明清月的雕像是后人从字里行间中臆想出来的,她与武战什么关系,身材相貌如何,使用哪种兵器都不得而知。
      为什么雕塑她蒙面、手持双刀、眼视武战,都是后人认为的,与此女子没有任何关系。
      此山名“武明”,正是取这两尊雕像的姓氏而来。
      开明道并不长、一百一十三里,也不宽、能够行驶两辆马车,是九天关直通“天门关”的道路。
      天门关直通八百里平川,此川正是天马川,曲龙河发源地正在天门关外。
      武明山双峰顶端,各有一处军事要塞,每隔五十丈有一处烽火台,此山驻军八千。
      每到夜晚,开明道两头就摆有拒马桩,一千兵士就如轻松一般笔直的杵在官道,因为此道白天都很少有人行走,晚上的话更不可能。
      武明山可以说是九天关与天门关的咽喉,只不过从版图上看的话这脖子有些长的吓人,因为九天关距离天门关少说八千里。
      “哒哒哒”
      两千兵士从九天关方向驶来,快速接近武明山,此行军马正是抓拿罗飞、柱子二人的兵士。
      武明山军事大帐中,守山大将“鱼敬孝”右手按着嘴巴、打起哈欠,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
      此人一身素衫,肥头大耳的,红光满面,从脚尖不着地面可以看出,个头并不怎么高。
      左手拿一本书,揉了揉眼睛,丢掉手中书,脸上露着一股悍气,沉声道:“来人。”
      卫兵进账抱拳道:“将军。”
      “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
      “这么晚了啊,我说怎么有些瞌睡。”
      卫兵没有说话,鱼敬孝猛拍一把桌子,起身扭动了几下桌子,开口道:“我回去睡觉了,有啥事禀报于我。”
      “将军你就放宽心睡吧。”
      “不能马虎啊,虽说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有五年,再有五年的话我就可以回去了,绝不允许在我镇守期间发生任何事。”
      “好嘞,我保证一有风吹立马汇报将军。”
      鱼敬孝走出大帐,来到自己账中,一个妇女正坐床头,此女正是他的夫人“田如燕”,相貌并不好看,个头却高的有些吓人。
      “回来了。”田如燕道。
      鱼敬孝搓了搓双手,做到床边色眯眯道:“娘子是不是等久了?”
      田如燕伸手一指点在他额头,笑道:“你呀!”
      鱼敬孝双手在她身上乱摸着,笑道:“我什么我啊,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赶紧的办正事,反正快馋死我了。”
      田如燕笑道:“难道就没偷个腥?”
      鱼敬孝嘴巴啃着她的脖子,将她扑倒在床,爬在身上来个乱啃,这对宝贝有些喜感,就如小猪拱着一头大牛,无论小猪怎么供,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
      田如燕被他挑起情趣,声音粗俗道:“猴急什么啊,就你这小身子还得我在上面张罗。”
      “偷个屁的腥,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只母苍蝇都很少路过,我说你能不能别打击我。”鱼敬孝同样粗俗道。
      田如燕翻身骑在他身上,笑道:“不是我打击你,关键你顾不过来,快说说万一有一母苍蝇路过,你打算怎样?”
      鱼敬孝笑道:“当然是感觉眉清目秀了,难道我还抓住它干呐。”
      田如燕手掌摸着他的胸膛笑道:“来吧我的公苍蝇,我等不急了。”
      “你尽管翻江倒海,我受得住。”鱼敬孝兴奋道。
      衣物乱飞,两人都摆好姿势,正要拼的时候帐外一声“报”。
      鱼敬孝瞪了一眼帐外,咬牙大骂道:“报你娘个哗啦啦,啥事?”
      “有大队人马正朝这边而来。”帐外卫兵道。
      鱼敬孝翻身坐在床边,愤怒道:“这他娘真叫一个缺德还冒了黑烟啊,告诉兄弟们给我拦住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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