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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七狼锁魂[1/2页]

雄图争霸 闻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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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罚只是一种惩戒手段,有人杀人为救人,有人杀人是害人,杀人者人杀之。
      花叶恋谁片片落,风中飘零一首歌,那是谁的落,又是谁作无情客。
      “哈”
      “哒哒哒”
      催马声、喝得马蹄惊,四匹高头大马奔驰在大道,马蹄敲打官道犹如急行鼓。
      孔雀仙子、身着粉色劲装,秀发挽成一梳在脑后,英姿飒爽,柔情中带着一股钢。
      无情剑、淡蓝色长衫,碧蓝色长发飘扬,无情剑背在身后,双眼不时望着左边的孔雀仙子。
      九重冰、白衣胜雪,白发白眉,一匹白马,马脖子处挂着一色白的“陌路”。
      破太岁、上身血红,下身绿,脸上带着一股邪气,杀河剑横在脖子后面,双手如剑架支着佩剑,丰满的身子随着奔马起伏、赘肉跳了个欢实。
      四人急行直奔前方“承德”城,承德位于大京西北部,是西北八都之一,大牙度都、都城。
      破太岁双眼瞪着无情剑,不爽道:“姓童的,你这是对无情剑的侮辱你知道吗?”
      “管你屁事。”无情剑道。
      “瞅瞅你那双眼睛,简直就是色狼。”
      “管你屁事?不信你问问仙子她乐意让我这么看。”
      破太岁问道:“媳妇你是怎么想的?”
      孔雀仙子笑道:“你猜”
      九重冰冷冷道:“少在这里屁话,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铁蛟龙吧。”
      “杀了就是。”破太岁道。
      无情剑鄙视道:“就你?”
      “冰棒子,你能不能不说话。”破太岁道。
      九重冰道:“懒得搭理你。”
      破太岁委屈道:“媳妇我受伤了。”
      孔雀仙子笑道:“没事,伤伤会习惯的。”
      “我老爹也真是的,不就是铁蛟龙、干阡陌嘛,至于要我亲自出马。”破太岁扬天道。
      “你屁话可真多。”三人齐声道。
      突然一阵冷风从身后袭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嘶律律”马匹惊慌一叫。
      四人打着冷颤向身后看去,一个大胖子双脚离地,脚步连连踏空,急速朝这边奔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青光。
      “鬼啊!”破太岁大叫一声。
      “嗖、咻”
      罗飞屁股后面鸡毛煽动,双臂连连摆动,从他们身旁飞过,脸上露着惊慌朝身后一看。
      四匹马又是一阵乱叫,蹄子乱踏,四人抓紧缰绳稳着马匹,待马匹安静下马,再看那人的时候已经不见影踪。
      破太岁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眼中露出一丝不安,又打了一个冷颤道:“还真是鬼。”
      “砰”
      无情剑一拳打在他背后,骂道:“会吓死人的。”
      “大白天遇见鬼,又不是我的错。”破太岁道。
      紧接着惊讶问道:“你们也看见了?”
      孔雀仙子道:“还真够吓人的。”
      “我还以为我亏心事做太多。”破太岁嘀咕道。
      “呼”
      又是一阵劲风从他们身后刮起,两人从他们头顶飞过,闪跃之间长衫飘舞,只留给他们两道潇洒的背影。
      “他娘的,这是谁啊?”破太岁大骂。
      孔雀仙子急忙道:“快给我闭嘴。”
      “怎么了啊?”破太岁问道,其他二人也看向孔雀仙子,从她语气中听到了非比寻常。
      “你想死的话,别拉着我们,你知道刚才那二人是谁吗?”孔雀仙子严肃问道。
      “他们是谁?”九重冰问道。
      孔雀仙子看了四周,沉声道:“重金不动。”
      三人眼神有些惊讶,破太岁有些结巴道:“你是、说、说、重金不动魔泣?”
      “不错,刚才其中一人正是魔泣,另一人的身份你们知道了吧?”孔雀仙子沉声道。
      无情剑皱眉道:“重金不动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你少放屁,重金不动不可怕,你敢追上去么?”破太岁骂道。
      “我害怕的是另一人。”无情剑道。
      “这不是废话么,我当然知道重金不动不可怕,可怕的是魔主大人。”破太岁瞪眼道。
      孔雀仙子道:“办正事要紧。”
      “魔主也去承德了,会不会被撞见?”九重冰问道。
      “咱又不正主的人,再说了魔主大人会跟咱们小辈一般见识么?”破太岁道。
      无情剑道:“走吧,就算被魔主撞见也没啥大不了的,咱们不够看了,不是还有父辈嘛。”
      “要去你们去,我爹让我见了他最好躲着。”破太岁摇头道。
      调转马头,催马而去,孔雀仙子笑了笑催马跟上。
      无情剑道:“跟上吧,我也觉得还是少见为好。”
      九重冰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承德方向,左手紧紧握了握剑柄,四人原路返回而去。
      承德西城门口,罗飞蹲在地上,双手拍着烤红薯上的土,“噗噗”吹了两口,皮都没剥就往嘴里塞。
      双眼警惕着四周,脸上脏兮兮的,一直红薯很快就被吃完,从怀里掏出第二个红薯来。
      魔主一身锦罗衫,行走在大街上,魔泣还是那身行头,不紧不慢跟在身后。
      “追风联系上了没?”魔主问道。
      “正在赶来。”魔泣答道。
      “这小兔崽子,太能跑了。”魔主苦笑道。
      “你确定他使用的玄法跟那位前辈一样?”
      “错不了。”
      “那小子一心想走的话,咱们根本追不上。”魔泣无语道。
      好端端的,魔主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额头黑线密布,大口喘息道:“这个贱人。”
      魔泣急忙扶着他,神色慌张道:“要不咱们回鸡爪山吧。”
      二人正在大街中心,来来往往的人群对他们指指点点,有些停下脚步直接观看起来。
      过了好一阵,魔主压制住黑寡妇的毒性,长出一口气道:“没事的。”
      “追风这个混蛋。”魔泣咒骂一声。
      “你啊!骂追风干嘛,那小子修炼的可是御雷神诀。”
      “听说邪主手下有个叫黑侠的速度天下第一。”
      “子雁姐妹不就是黑侠么?”
      “我说的是另外二人。”
      “别听真无良那个草包的吹嘘,什么速度天下第一,就因为叫个乌龙摆尾吗?”
      魔泣无奈道:“乌龙摆尾可不是说说而已,前年我就追丢了。”
      魔主笑道:“天下四大步法,昆仑凌虚步、鹏氏弥天步、天狼追月步、九天神行步,那个敢说天下第一?。”
      “功法名称我都知道。”
      “我得给你普及普及,不然你跟个白痴一样传出去丢人。”
      “当务之急找那小子。”
      魔主道:“你猜那小子赶往平安城干什么?”
      “主人,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魔泣无语道。
      魔主瞪了他一眼,笑骂道:“男人就不能猜吗?”
      “我才没那么无聊。”
      “咕噜”
      魔主的肚子一阵响动,笑道:“你去给咱们买点吃的。”
      “要我说啊,进酒楼吃饱喝足再睡一觉。”
      魔主左耳一动,猛然一个闪身朝西城门飞跃而去。
      “让我们抓住,老子扒了你的皮。”
      魔泣跺脚大骂一声,进了一家酒楼。
      鸡爪山,打坐的龙惊语突然一个闪身飞起,“嗖”一声,一枚银针打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你有完没完?”龙惊语沉声道。
      高风从大树后面现身,冷冷道:“没想到啊,反应这么快。”
      “被你折腾一晚上,又一早上,反应能不快吗?”龙惊语反感道。
      “你给谁甩脸子了?”
      “我能不能睡会觉?”
      “我没拦着你。”
      “咱能消停一会吗?”
      “求我。”高风道。
      龙惊语指着她,狠狠跺了跺脚,转身走开。
      高风小拇指一弹,又是一枚银针飞去,“呜哇”血婴出鞘,双脚猛然跺地,直劈龙惊语后背。
      龙惊语急忙一个俯身,双脚连踏贴地急速前冲,猛一转身夺下血婴再次向前冲去。
      “你这什么步法?”
      “讨厌你的步法。”
      “反应这么快,你应该感谢我。”
      “你应该感谢战墨阳。”
      “可敢应战?”
      “大小姐我惹不起。”
      “放你娘的屁,你给我站住。”
      “我要去睡觉。”
      两人你追我赶,急速穿梭在树林间,不一会儿就来到大院,龙惊语两个闪身来到自己屋中。
      龙影正在他床上翻腾,龙惊语道:“影儿有个疯子马上到,别让她进来。”
      “咻”
      银针直接飞进屋中,“啪”钉在桌面上。
      “你不能进去。”
      龙影张开双臂挡在门前,气鼓鼓的望着三步之外的高风。
      “怪物,你给我躲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高风冷哼一声,双脚连踏,拍出右掌打向龙影。
      屋内龙惊语冷冷道:“你要是敢伤了她,我会让你后悔。”
      “哼!”
      高风掌风吹得龙影的发丝乱飞,力道十足向下打去。
      龙惊语一个跃身,“啪”一脚踢在她手腕处,灵泉出鞘直接斩了过去。
      高风向后跃去,冷笑道:“怎么你心疼了?”
      回答她的只有一记剑光,龙惊语脚踩弥天步,灵泉平悬头顶,左手补天弹出直接抓向她左手。
      一枚银针飞出,“叮”被龙惊语截天手剑式打飞。
      连连续续二十几枚,龙惊语身子就如游龙般,灵泉似龙头,身随剑走,双脚不离地面,“叮叮叮”剑还是平悬于头顶。
      高风被逼得连连后退,神色兵没有一丝慌忙,左手一张一合如那仙女散花,一枚枚银针飞出。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龙惊语连连逼近道:“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有本事将血婴给我。”
      “你还想要什么?”
      “你的命。”
      “可惜两样我都不会给你。”
      “你是个懦夫吗?”
      “随你怎么想。”
      “那你就是我儿子。”高风冷笑道。
      龙惊语突然起身,脚后根生起两股小旋风,猛然前冲,灵泉斜压而下,截天挥剑打飞银针,补天弹出一把抓住高风脖子。
      只听见“砰”一声。
      手中高风双眼一阵泛白,怨恨的望着龙惊语,晕死过去。
      “当啷”
      蛇医将手中棍子仍在地上,秀拳打在高风背后,从她身后弹出头来,笑道:“怎样啊?我还是挺厉害吧。”
      龙惊语扶着高风,摇头道:“下手太重了。”
      蛇医瞪眼道:“对于这种就该这样,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杀她。”
      龙惊语将高风扶到自己床上,来到桌边喝了一口水,坐下道:“谁都害怕失去,尤其是不顾性命的珍惜,至于结果如何看造化吧,至少我不想看到悲痛的结局,如果说连选择的自由都没有,人生将是多么可悲,别人如何看我、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我的做法、想法,我认为是对的,是否有意义,值不值得,那都是以后的事。”
      蛇医道:“这么说你是为了战墨阳?”
      “嗯,因为我失去过爱人。”
      “熊菲菲吗?”
      龙惊语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这好像不是秘密。”
      “的确不是秘密,是一分深藏的记忆。”
      蛇医坐下来道:“你难道打算真做土匪?”
      “这不是我的目的。”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个世道有些乱。”
      “你想对付青龙会?”
      龙惊语笑道:“不说这些了,青羽丹飞了?”
      “她在山门口,你找她干什么?”蛇医警惕道。
      龙惊语起身道:“要我说实话吗?”
      蛇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真想从他那面具下面的双眼中看出什么来,可是她有些猜不透,笑道:“你还是不要说的好。”
      “你变聪明了。”
      “我只是不想伤心而已。”
      龙惊语迈步向门口走去,沉声道:“我知道你会伤心,但我还是想说,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她。”
      蛇医望着他的背影,微笑着、一直微笑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泪流两行道:“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是你纯洁无暇的坦诚?还是你冷冰无情的残忍?只因我深爱着你,我就该笑着流泪,这种感觉让我很痛、很疼,我是否还有呼吸,此刻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还能爱你多久,我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许闷死自己、我才能舍弃你,在我欺骗自己的时候,我笑着理解你、泪水是我心底的委屈,我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龙影小心翼翼的来到蛇医面前,轻声道:“姐姐你怎么了?”
      蛇医一把将她的头揽在怀里,笑道:“影儿答应姐姐,永远都不要恋爱,也许没有恋爱你会缺少一些美好,最起码你是自由的、快乐的。”
      龙影被她捂得快要窒息,挣扎着弹出脑袋,不解道:“姐姐,你说的话影儿听不懂。”
      “沙沙沙”
      小花蛇悬立着身子,如卫兵一样出现在门槛,蛇医招手道:“小花过来。”
      待小花蛇缠到她手腕,蛇医狠狠亲了一下小花的脑袋,转头看了一眼床上高风,冷哼道:“幸好你的解药管用,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命。”
      三只蝴蝶在微风中轻轻煽动翅膀,青羽丹飞双眼平静的望着前方。
      宇文斌站她身后不远处,痴痴的望着让人沉醉的背影,突然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平静道:“你这又是何苦?”
      “苦没什么不好的。”青羽丹飞道。
      “你这样我心里不好受。”
      “你可以不用跟着我。”
      “请别再说这样的话,跟着你是我愿意。”
      “那你也别再说那样的话。”
      “你这样不值得。”
      “那你这样值不值得。”
      宇文斌道:“我认为值得。”
      “我也一样。”
      “你可以回头看看,爱你的人有的是。”
      青羽丹飞转身,盯着他平静道:“我知道,可我爱的人只有一个。”
      “你不该一根筋。”
      “同样是傻子,你开导不了我。”
      宇文斌大笑道:“是啊,同样是傻子,可我无怨无悔,我想你也一样吧。”
      “不说了,我有些累了。”青羽丹飞转身继续看向远方。
      龙惊语几个闪身来到山门前,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宇文斌眼神泛着杀意,紧握斧子的手背青筋暴涨,看了青羽丹飞一眼,眼中归于平静。
      青羽丹飞转身笑道:“你觉得行云流水自在吗?”
      “我不知道。”龙惊语道。
      “你这人真无趣。”
      “实话实说而已。”
      “不会臆想一下吗?”
      龙惊语与她齐肩而立,看了一眼天际流云,开口道:“臆想不来,因为我不是行云流水。”
      “难道你除了实实在在,就没有一点想法?”
      “想法有的,有些不切实际,还不如没有,实实在在的好。”
      青羽丹飞看着他的侧脸,笑道:“为什么不把面具摘下来?”
      “这张脸孔带给我的只有数不清的麻烦,也许我这张脸本来就不该出现。”
      “原来你也有悲。”
      “悲字与生俱来吧,我来这里想跟你说些心里话。”
      青羽丹飞笑道:“好啊,在你说话之前,能否听我一曲?”
      “说完再听不行吗?”龙惊语不解问道。
      “听完再说也不迟。”
      两人双眼对视在一起,盯了很久,都看着对方眼中的纯洁与美丽,还有莫名的激动。
      二人都有些痴,宇文斌皱眉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多余到自己都觉得碍眼,感觉这眼前二人本就是天地间存在的最美的画,缺了任何一个都是美中不足,他站在这里就如绝美花卷上沾染了一点外在的污渍。
      宇文斌特别羡慕二人,心中一叹,本以为只要足够爱她,甚至为她付出生命,这就是她想要的爱,也是所有女孩都需要的爱,此刻看到他们站在一起,他觉得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爱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不是足够爱一个人就够,不是为爱付出生命就好,原来爱情也需要相配与适合,心肝情愿爱她,不论是身材、相貌、还是家境、出身、甚至是经历、心态,不相配的话就不会适合,不适合的心甘情愿注定是一场悲,这悲、痛不了别人,疼的只有自己。
      他想通这些,才发现自己与龙惊语的差距,青羽丹飞那么美的人,只有龙惊语这种美男子才能相配,不然就对不起她的美,这并不是视觉上的冲击,而是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感受往往来自感官触及之后,看到龙惊语二人是视觉感官,美到触及了宇文斌内心感受,可知此刻这二人有多迷人。
      宇文斌摸了摸光顶,慢慢退出,十来步、确定打搅不到他们,他猛然转身,双眼一阵清明,迈步走进山门。
      “你看够了没?”青羽丹飞羞红着脸,轻声问道。
      龙惊语尴尬道:“我”
      他还没说完,青羽丹飞打断道:“听我一曲。”
      “好。”
      青羽丹飞解下后背古琴,盘坐而坐,古琴放在双腿之间,纤手轻弄琴弦,妙音凭空生。
      八指轻弄弦,琴弦舞幽潭,美得行云聚,高山流水间。
      “相逢那点缘
      只是看了你一眼
      没有许诺言
      你也不知我心愿
      要我真心情感蔓延
      相思横卧心间你却不见
      恋上那点缘
      许下我心愿
      哪怕心愿落空飘零陪孤单
      追寻你的脸
      只是相信我机缘
      难把你忘记
      希望能够感动天
      望月思念飞到天边
      觅寻愁苦揪心千万遍
      爱你的脸
      泪洗那机缘
      哪怕泪泉干枯青丝染白颜”
      琴音里飘着思念,意蕴里透着相思一片,歌声中轻唱着愁苦,情感中吐露着痴情一片。
      青羽丹飞将古琴背在身后,站起身泪眼朦胧的看着身旁这个深爱的人,她没有擦去眼中泪,任由泪水滚落情感打湿衣衫。
      嘴角一笑,转身背对他,轻轻问道:“好听吗?”
      龙惊语双眼泛着迷离还有痛苦,就如中了定身法,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见。
      他被歌曲带着自己的内心世界中,原来她有心爱的人,曲调优美,他宁愿没有听到,本来想说的话,被这如大石般的曲子堵在心间。
      此刻他心中很痛,觉得自己有些天真、傻傻的,“原来她有心爱的人”这句话在心中彻响千万遍,每一遍就是一道惊雷,道道轰鸣,轰碎了他对青羽丹飞的幻想。
      “我问你话了?”
      “嗯,什么?”
      “曲子好听吗?”
      龙惊语平静的望着她后背,沉声慢慢道:“不、好、听”
      其实青羽丹飞的歌曲与琴音都是十分动人的,不管哪首歌曲都能直击别人心扉,可是作为听者的龙惊语心里难受,在他耳里不管多么美妙的旋律,让他难受的都是不好听的,无关曲子本身,只是他的本心。
      泪水如那奔流的河,从青羽丹飞的双眼涌溢出来,她笑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想对我说什么话?”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龙惊语冷冷道。
      扭身大步向山门口走去,左臂伸到身后,一把抓住灵泉,“啪、啪”直接扯断捆绑剑鞘的绳子。
      背手一挥,将宝剑仍在青羽丹飞身后,“砰、嚓”剑鞘带剑直接插入地上,在空中一阵轻颤,一个闪身跃进山门。
      剑刃与剑鞘摩擦发出“嚓嚓”轻响,青羽丹飞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内心是否有说不尽的话语,就如剑被困在剑鞘内无法出来般,那颤抖的身影是不是也在无声说着什么。
      她背出右手,一把握住剑柄“嚓”一声,灵泉出鞘。
      “嗡嗡”
      泛着柔光的剑身在轻鸣,那泛涌波纹的涟漪,倒映在泪眼朦胧中。
      “呵!”
      一声轻吟,鲜红的血迹从她嘴角流溢出来,紧闭双眼用力挤出眸中的泪水,血迹泪水汇聚在下巴处,在阳光照射下闪闪莹莹,情与爱的结晶在青羽丹飞脸上只有花泪,可这只是痛心与忧伤的晶莹。
      是什么淋湿了她的眼睛,又是什么冰冷了她的心与情,那是不是许久沉默的情,被冷漠的抛弃,就如灵泉一样。
      青羽丹飞猛然挥剑反手刺向长空,狠狠得刺去,刺得是那么用力,“咳咳”几声轻咳伴着鲜红的血,挂在嘴边,落在地上。
      眼前突然一黑,她什么也不知道了,“砰”身子软软栽倒在地,脸上的忧伤在阳光下显得那么优美安静。
      距离此地不足五百里的天荡山,一杆大旗竖立,一条青龙在高空飘扬。
      天荡山、山顶有一盆地,许多建筑群,全是都木头打造而成,亮油、新漆,崭新的房屋,木头链接处全由精钢打造。
      建筑群给人敦实、朴真、简洁、有力的感觉,四面环山草木微黄,以一条银瀑为背,瀑布闪着银光,空气有些潮湿。
      青龙大旗就伫立在建筑群中心,整个建筑朝南背北,大旗就在唯一一座两层建筑前面。
      一黄袍人站在二层楼屋檐下,凭栏远望,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凡,个头也不高,从脸部让人只能记住的、只有他下巴处的一撮如钢针般坚硬的胡子。
      整个人没有特别之处,胡须也没有特别处,如果有人见过他一面,就算多么普通的人,记忆好的人就会记住这人的一点面部特征,而这中年人唯有能让人记住的就是胡须了。
      另一个黄袍人从房中走出,来到他身后抱拳道:“天主。”
      中年人没有转身,淡淡道:“他们都来了吗?”
      “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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