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但是要我具体说明,又不知如何说起,但是刚才听了你和斯尔的对话,心里一下子就明了了。”
“明白了什么?”戈莱斯越听越紧张,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他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将要发生。
“矮人一族,天生就对魔法元素的不怎么敏感,所以根本就不会使用魔法。”奥迪那瑞缓缓说道。
“是啊,从没听说过有矮人法师的存在,就算有施展法术的矮人,也只是矮人牧师,这没什么奇怪的呀。”虽然这么说道,可是戈莱斯心里却渐渐没了底气,也好象觉得有什么异常,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的,矮人对魔法元素不敏感,既是缺点,也是优点。作为无法施展魔法的补偿,矮人对于元素魔法的抵抗力也是优于人类和精灵。”
“原来如此。”戈莱斯这才恍然大悟。
“你已经明白了?”
“是的。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会出现两只石化蜥蜴这种少见的情况。”戈莱斯肯定道。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这当中有什么奇怪的吗?”斯尔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被弄得一头雾水。
“奇怪之处在于你为什么没有变成石像。”戈莱斯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对斯尔说道。
“什么意思,”斯尔闻言顿时感到不平,大叫道,“照你这么说来,我就应该变成石头人吗。”
“戈莱斯不是这个意思,”奥迪那瑞解释道,“戈莱斯的意思是,以矮人对于魔法的抵抗力,被石化吐息喷到,瞬间就被变成石头,而你居然能够坚持到戈莱斯施展解除法术,这本身说明了事件的真相。”
“真相是什么?”斯尔追问道。
“真相就是让这两个矮人石化的不是对你攻击的这两条石化蜥蜴,”戈莱斯快要被斯尔的“不耻下问”给气疯了,“你动一下脑子好不好,实际情况不是很明朗吗,这两条石化蜥蜴只是处于幼年期,所以石化吐息的威力这么小,所以才会同处在一起,成年的石化蜥蜴除了生育时以外,都是独居的。攻击矮人的一定是它们的父辈,一条成年的、吐息的威力能将你我瞬间石化的石化蜥蜴!”
刹那间,一片宁静,只剩下三人的心跳声在黑暗的甬道中回响。
是啊,一条成年的石化蜥蜴,拥有能将三人瞬间石化的吐息,虽然处于中阶却是公认的比某些高阶魔兽还难缠的怪兽,何去何从,三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该如何决断?
“你确信这就是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吗?”发言的是斯尔,这个年轻的盗贼一边小心奕奕地探头张望,一边轻声问奥迪那瑞。
三人现在躲在一个经过精挑细选的位置之中。这里处于钟乳石窟的边缘,背后就是一片石壁,根本不用考虑会有敌人从背后偷袭,面前则是一座钟乳石形成的石山。也许是这里上方石窟顶部的细小裂隙多了点,这里居然密布了十几座大小不一的石笋石柱,,居然还相连起来,形成一方扇形的大石块,好似一座屏风,将三人的身形遮挡起来。前有石山,后有石壁,两旁也只剩下勉强过人的缝隙,勉强也算是一个安全地带。
两具石化蜥蜴的尸体就躺在石山前方约五十步左右的地方,这距离也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正是弓箭和法术等远程打击的最佳距离,对手既不容易躲闪逃脱,一时之间也不容易靠近,正好能发挥奥迪那瑞和斯尔的优势。
两具尸体仰面朝天而卧,腹部一片血肉模糊,就在方才,被三人用十几柄利刃蹂躏,血腥之味浓郁得充塞着整个区域。这行凶的十数柄利刃就在尸体前方几步之遥的地方,刀刃冲天,一柄柄间隔两掌之宽排成条直线,倒插在地上,也不知用得什么方法,竟然光华全无,若不是细心查看,决无察觉的可能。这个凶险的陷阱俨然将两具石化蜥蜴的尸体包围,若是贸然靠近这血煞冲天的场所,非得中了埋伏不可。
原本也未曾打算与那凶兽对决,也曾想过先行退避,上报冒险协会,先得了功劳再说。只是一番算计下来,这主意却被立即否定。原来现在所处之地深入地底之下,回到地面的灏长行程,并不是平安大道,仍然需要边探查边行路,速度可想而知;而那只母兽若是知晓幼兽遭袭,必然狂性大发,全无顾忌,极速追赶。这一慢一快,在中途遭遇的可能性很大,若是如此,除非真有神仙下凡来救,不然三人必遭凶险,实不如就此设下机关埋伏,先消灭这一心头之患,再徐徐图谋后策。
非是三人喜好杀戮,才弄得这片地方血流遍地,血气冲天。只是奥迪那瑞三人都是冒险的初心者,从未有过对付如此难缠的对手的经验,适前两只幼兽就将三人弄得兵荒马乱,若不是幸运之神保佑,早已经落得与那两个矮人的同等下场,而如今却要对付一只成年的魔兽,自然是群策群力、慎之又慎。
先是奥迪那瑞提议选用之前所述的杀鳄之法。这蜥蜴与那鳄也算是近亲,强项弱点、生性喜好自有几分相象,用此方法应有九成把握。况且此法一切都依靠刀械所利,无需人力参与,最是安全不过,就算失败,也只不过损失些刀具,决无人员伤亡,实乃最佳之选。至于诱饵,就决定用那两只幼兽的尸体,只要母兽冲动之下靠近查看,便得中得陷阱,决无幸免的可能。当下得到另两人的一致赞同。
三人留下必需的武器,剩余的利器全贡献出来,便欲布阵。熟悉各种生物特性的戈莱斯却又提出异议。原来这地下世界可谓暗无天日,在此生存的生物不似一般常见的动物,视觉已经退化至可有可无的地步,全然凭借敏锐的嗅觉、听觉等其他感官,这刀剑利刃就这么直接安置下去,那种生铁之味肯定被察觉,非得动些手脚不可。只是他自小受得精灵一族的教育,以爱护自然生物为本分,决计想不出什么捕猎之术。
斯尔闻听得捕猎二字,若有所思,便道:“我有些经验在这里谈一下,你们也帮忙拿个主意。”
奥迪那瑞和戈莱斯正苦苦思索如何掩盖这一破绽,而全无对策,听得斯尔之言,便如久旱逢得甘雨,心理有了些希望。
此时听得斯尔说道:“我自小父母双亡,四处颠沛流离,依靠打些零碎小工混口饭吃。记得有一天,一个流浪的同伴突然跑来找我,称有一件美差照顾我,事情简单,报酬也不低,我便跟他去了,原来是一群猎人雇佣流浪儿收集杂草,报酬也只是请众孩童尽情享用肉食。可是这对于我来说已是天大的美事,在那种食不裹腹的日子里,能饱餐一顿已是奢求,更何况是肉食呢。犹记得那天晚上,我和一众流浪的孩童一起在猎人的营地中,围着营火,大口吃肉的样子,虽然只是猎人猎取的獐、獾等野味,却已经是我仅有的几次美好回忆之一了。”斯尔停了停,目光定定地望向远方,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之中。
奥迪那瑞和戈莱斯见那斯尔念及过去,知道必然与刚才商讨的设伏有关,便不出声,听他细言,只是斯尔半饷也不言语,念及此时形式紧急,那成年的石化蜥蜴随时便会出现,就忍不住要出声相询。
此时斯尔的目光却突然回转过来,从刚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继续道:“不好意思,刚才一时失了神。其实那天晚上,我与流浪孩童吃野味的时候,却看到那些雇佣我们的猎人将我们采集的野草切碎投入一口大铁锅中,不停的加水添火,慢慢的煮成了一锅稠厚的草汁。当时我还曾想,这猎人难道是肉食吃得多了,想换换口味,那也不用吃野草啊。还好其中一个好心的猎人为我解释,原来这锅草汁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煮猎人们使用的各种机关陷阱装置的。这些猎人计划狩猎丛林深处的魔兽,那些魔兽嗅觉异常发达,用草汁煮过的陷阱装置才能骗过魔兽的鼻子,不易被其发觉,才能一举成功。”
戈莱斯听得此言,双眼放光,喃喃道:“用野草啊,不知道需要多少呢?”
奥迪那瑞轻扣了一下戈莱斯的后脑勺,说道:“用野草掩盖刀具的金属气息,在森林里能用,在这里好使吗,这里存草不生,兀然出现一股野草的气味,不是明摆着有异常情况吗?”
戈莱斯这才醒悟:“我倒是钻了牛角尖了,那这方法是不好使了?”
奥迪那瑞笑道:“谁说不好使了,替代品不是就在那里嘛。”说罢,指了指幼兽的尸体。
于是这两只死了的石化蜥蜴又遭到三人的毒手,三人将多余的利刃反复在尸体上荼毒,直弄得血光四溅,刀具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血膜,这才罢手,摆下了那绝户杀阵。奥迪那瑞犹自放心不下,接连释放几个泥泞术,刀具上又覆盖了厚厚的泥浆,这下是任谁都发现不了这血腥场地中的杀机,这才施施然的回到躲藏地点,静待那只成年的石化蜥蜴落入圈套。
第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