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就赶紧匆匆走了。
聂杉垂着的眼睫颤了一下，低落着眉眼，“抱歉，又让你见笑了……”
上次在洗手间是，这次在街上也是，要是没碰到唐音，她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羞辱。
唐音看着她这低颓靡废，摇摇欲坠的模样，蹙眉，声音不带温度：
“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在环城被打压怎么久，不会不了解流言蜚语不过只像欲加之罪，这几句话就受不了，又回到之前低眉顺眼的时候了？”
话是不留情，她今天一看聂杉这幅样子，就知道她从未真正自信振作过，碰到点事依然直面不了，自己说一句她才应一句。
这种随时能被风雨摧毁的状态将伴随她以后的路。
聂杉听见她的话，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自己在环城被无数次的欺凌辱骂，冷意从心底蔓延而上，眼中划过几分痛苦的怔忡，苍白的脸上有着苦笑。
“是的，音姐，我答应过你，会努力学着自信起来，不止一次，可我知道自己从没真正做到过，走在路上遭人唾弃，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这么多年在环城经历过很多事，争取过，也反抗过，却毫无用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一次次要打破底线的潜在规则，把我刚踏足这个圈子的精力和向往，给一点点消磨掉，可也不想放弃初衷……所以我觉得随遇而安也不是坏事……
于是就在环城苟且偷生，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盼望将来有一天能从赵明扬手下逃脱，我本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竟然真有那么一天，不仅离开了赵明扬，还离开了环城。”
第610章 倾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