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手中拿着石子胡乱比划。从海上来的一直队伍来有巢氏找东西,他们杀光了雀儿的族人,却放过了雀儿。他们也就是央错的队伍,在林中发现了我于是把我救下,然后就是我跟着他们猎狰,发现小美,再是救了雀儿。
我抿着嘴思考了一会,得出的结论却是,这个林子里有鬼,而且一直跟着我们。
天色渐暮,树林的间隙里闪过一抹白色。
我呼了口气,悄悄跟着他。雀儿从小长在这里,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危险。
黄昏的树林给人一种离别的伤感,他的影子拉在地上,瘦瘦长长分外寂寥。不知为什么他总给我一种疏离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或许马上就要分离了。
章莪山的外侧是片海,那个白色的影子并没有穿过树林只是找了个捷径绕了出去。
他有能力出来,我一点也不惊讶。真正让我惊讶的是海边的景色。
对于海,我倒是有一点概念。如果很多很多的沙子聚在一起变成了沙漠,那么海就是很多很多水聚在一起。
看了一会,我发现错了。海水是有灵性的,它们在这里自由地舒展,狂奔。
迎面扑来的海风带着潮湿的水汽,柔柔的扑在脸上,特别舒服。水天交界的部分,呈现出十分瑰丽的色彩。太阳已经下去一半,它的光芒变的内敛。我不禁微笑,在沙漠里其实也看过很多日落,只是太过苍凉,仿佛太阳落下去就不会升起。有时候,我也在想天地初开时,是怎样一幅景象,远古的人们是抱着怎样的感觉看到太阳第一次升起。不过,洪荒时代已经过了太久。或许,我有机会熬到这个世界崩塌的那一天,那时候无论怎样混乱,我都会安静的欣赏最后一抹夕阳。
小美立在海边的礁石上,风管满了袖子,海浪撞击着礁石,却半点触不到他的衣裳。天色变暗,他苍白的背影安静沉寂,仿佛看惯了日升月落潮涨潮息。
这样的淡泊让我觉得他很有神仙味儿。没有人能勾起我的兴趣,他是第一个。
远处的海面上起了雾,在那片白色的混沌里冒出一个亮点。远远望去,像是古战场上的磷磷鬼火。
我以为,他是来看日出的,没想到是在等人。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雀儿不是说“他从海上来”,这么一想,我觉得有巢氏的人缘挺好,老有亲戚从海边过来。不像我们有苏,大白天街坊邻居都不敢串门,怕遇上流沙什么的。生活就是一场冒险,这句话活脱脱说的就是我们有苏。
那东西渐渐近了,一个光点变为多个。我想这应该就是雀儿口中的船。
海面上,不知是谁在唱歌,慢慢的又参杂着多种乐器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跳舞。
我跳下树,奔到小美身边,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
“别动。”他看到我没有惊讶,纤白修长的手指拂去落在我发间的叶子,清冷的眸子竟多了一丝温柔。
若是我有一根笔我一定会把它画下来,这样的景色,这样的人。
船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停了岸,一个穿着黑袍子看不出样貌的人下了船。
小美把我挡在他的身后。那人走向前来,在掉帽子,露出年轻俊秀的一张脸,“你们是派来接我的人吗?”
我没回答,小美又不爱说话
“上次接我的人是个女子,她是你妹妹吗?”那人自顾自的说着。我手心里出了汗,湿湿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听雀儿说过,那些人刚开始是和他们交换焱尘珠。雀儿描述了当时的异景,黑袍人拿着巨大的石头在部落里行走,然后他们的铁锅,铁钳,小铁炉,纷纷跌落,就连门上的铁钉也在挣扎,藤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万物皆有灵,一切只需唤起他们的灵性。黑袍人当时这么宣布。他还告诉族长,他们不用再猎捕狰,这些石头会让他们找到金石矿脉。
他们开出了很多条件,唯一的要求就是焱尘珠。
我当时心里很愤怒,丫的,不就是一块吸铁石吗?
“今天带来了什么?”我问道。
“世界上最大的钻石。”黑袍人自豪道。
我心说,你就编吧你,待会要不是,我铁定把你修理的你爹妈都不认识。
“啊,我们是来自西方的智者,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奇迹。”黑袍人说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盒中只有一块巨大的透明物体,里面含有无数针芒,火把的亮光在其间破碎,化成彩色的星辰。
这是一块冰。
我伸手去摸却被他拦在一旁,“摸一下一只羊”
我懒得理他,把手放在冰快上。一种无法言语的奇妙感觉从掌心传来,完全不同于沙漠的炎热,“它在烧!”我看着小美开心的嚷道。
然而就在这时我看到在海岸的另一处礁石上,有一个纤弱的人影。那是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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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她从海上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