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辛并没有马上回朝歌，他在等一个机会。
姜媛立在他身后，狭长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朝歌的一切我都打理好了，你不用担心。”她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殷子辛，我会为你做好一切，只要我姜媛有一口气朝歌都不会易主。”
“谢谢。”他拉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走到窗边。
姜媛并不在意，她太自信了，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殷子辛，我以这天下作为嫁妆，你可愿意娶我。
我退后一步，生怕打扰这屋里如此般配的二人。看来我是真的该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我，这个世界也不需要我。我和雀儿我们两个是多余的人。
我心不在焉的走着，直到前方没有了路。小屋里开着的窗户，那天杜云芷就倚在案边写字，见我过来便把信藏在身后。我盯着那扇窗，许久许久，眼睛一酸落下泪来。那个时候他一定是想好了，准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悄悄死掉。
他什么事都为我着想，可我却那样欺负他，不理他。我蹲在地上抱紧双臂，哭的稀里哗啦。依稀间有人轻拍我的脊背，动作轻柔。透过模糊的泪眼，我看到一摸熟悉的白色。
“杜云芷。”我扑到那人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杜云芷是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他周身清凉，衣服上有着花的清香。
花？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推开他。“殷子辛，怎么是你。”
他面无表情，“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我扑过来你可以推开啊。”
他看着我，眼神奇怪，“我为什么要推开。”
“对啊，你不用推，投怀送抱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想起在屋里看到的场景，心里冒出一股邪火。于是再次扑到他怀里，眼泪鼻涕也全往上蹭。
就这样他还不推，我心里愤愤的想，殷子辛你果然好样的。
“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他忽然轻声说道。
我的动作顿了下来，心里涌起了一股寒意，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这些天来我的伤心绝望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却能做得无动于衷。这样的人冷得就像一块冰，看起来晶莹透亮简单明了，实际上是无法被感动的。
我冷冷得看着他，吐出两个字，“你滚！”
殷子辛，我害怕你给我的那种感觉，更害怕那种感觉带来的绝望。这世间唯一能让我放心去爱的人只有杜云芷，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牧野城南，我带着仅有的行李，木匣子，等燕浩然等得十分焦虑。燕浩然你一定要信守承诺。
月亮已经残破不全，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远处的郊外冒出簇簇绿色的鬼火。燕浩然就在这一片绿莹莹的阴光中出现，鬼里鬼气，他的身后带着同样不同凡响的雀儿。
“妲妲。”他冲我动了动唇形，“我和你们一起走。”
“什么？！”我大惊小怪道，“你想害死我。快回去！”
他原本拉着我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神情竟有一丝尴尬。
“灵药呢，快给我。我和雀儿这就走。”我看着雀儿眼神空洞，整个人也讷讷的，伸手在她面前晃，也没有反应，不禁急道，“她怎么了？！”
“她没什么，就是，就是中了毒。”
“什么？！”我心中大为恼火，“我把雀儿交给你们照顾，你们就这么虐待她！燕浩然你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
我很想赏他一巴掌，可念在他冒死给我送灵药的份上勉强忍住了。
“老子——”
“什么老子不老子的，回家装孙子吧你。”我说完，拉着雀儿头也不回离开。
走了几步，发现燕浩然垂着脑袋跟在后面，再走几步，发现他还在后面。
“燕浩然，你有完没完！”我忍无可忍，话音刚落，我们身后也就是燕浩然来的方向忽然亮起
发泄的代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