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凡。
他用身体把我和萧腾扑向了旁边的天台。
而刚刚发出炸响的位置,此刻火气缭绕,烧焦味弥漫呛鼻。
来者二十余人,凶相毕露,杀气腾腾。
我们这边,我,萧腾,聂凡。
还有三个保镖也赶到了天台。
呃?不对……
是我眼睛花了吗,我,萧腾,聂凡之外……怎么是四个人?
来不及反应,来者其中突然有人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冲着萧腾就砍了过来。
是个六十来岁的大爷,动作不太麻利,聂凡纵身一跃就夺走了他的菜刀,速度堪比空中飞人。
想必,来的人都是被老千组织害的家破人亡或死了亲属的,也都是急红了眼,奔着不要命来的。
大爷被夺了刀,先是一顿,可能没想到刚出手就失手了,紧接着反应了过来,嘶吼了一声“还我儿子”,便张着爪子向萧腾撞了过来。
我顺势一挡,大爷即将怼在我胸口上,我的身体却在顷刻间被萧腾推开。
撞到萧腾肩膀的大爷脚下一滑,摔了下去,坐在地上突然开始痛哭。
“我儿子啊……我儿子啊……倾家荡产跳楼了啊,那死的那个惨啊!”
大爷的痛哭声盘旋在上空,后面的人继续向萧腾包裹,与冲上来的三……哦不,是四个保镖,围打在一起。
形式不分高下。
蓦的,一个中年女人,面容冷峻,身穿棕色皮衣,突然疾步冲近萧腾。
手里,端着一把枪。
枪头直指萧腾。
我心上一紧,眼睁睁看着她扣动了扳机,却见聂凡刹那间极速一个扫腿,那女人顷刻倒地,枪头歪向斜上方的天空,一声枪响直指云霄。
扫腿,扣肩,抢过□□,聂凡在我眼前上演警匪大战。
很快,他端起□□揣进自己的后腰,可暴徒们并没有放弃,还在围攻。
混乱之余,我却突然感觉,事态有了急转。
我分明看到了楼下的几台车顶上,有救命的星火在闪。
一排便衣,急速而上,围挡了天台的暴徒。
——
10分钟后。
聂凡和一个香港便衣相□□烟,低声交谈,胖胖的便衣应该是队长,面相有几分威严。
我和萧腾,站在林沙街的路牙边,周边是被押解带走的暴徒,还有不停闪烁鸣叫的警灯。
场面庞杂,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时间仿佛突然凝固,我觉得脑子是懵的,心里也是懵的。
过了会儿,聂凡走过来对我说,“走吧,去做笔录。”
我回过神来,“警察怎么来的这么快……”
聂凡:“有些玄事,你没办法提前报警,但我可以。”
呃……
好吧,你是关系户……
——
警察局的笔录室,小蜘蛛的仇人们叫苦连天气焰嚣张,他们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并表示若有机会,还会找小蜘蛛报仇的!
找不到小蜘蛛就找小蜘蛛的儿子,总之也要让小蜘蛛家破人亡!
据暴徒们交代,他们是在扣扣群里看到小蜘蛛儿子的消息的。
自从自己的丈夫、孩子被小蜘蛛的老千组织坑到家破人亡,他们就成立了各种寻找小蜘蛛的扣扣群。
就在这几天,突然有人发了小蜘蛛儿子的照片到群里。
胖胖的队长问,“你们怎么就确定消息是真实的,不怕认错了人。”
之前拿菜刀砍萧腾的大爷很激动,“不可能认错!有对比照的!”
他说的对比照,是发到群里的两张照片,一张是萧腾最近在香港出没的近照,另一张是一个小男孩与小蜘蛛在一起的照片。
而这个小男孩,与我之前看到的,莫钦国书柜里的小男孩照片,是同一个人。
大爷道:“早些年我们就知道她有个儿子,就是这个小男孩,你们再看看长大了的这个,分明是同一个人!”
我也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奇怪,我当初怎么没一眼认出萧腾就是那个小男孩,分明看不太出来的啊。
“看这里!”大爷指向萧腾照片上卷起的衬衫衣袖。
我也够着脖子往前探了探。
原来,萧腾的小臂上,有一个黑褐色的胎记,那胎记的图案很像一只……蜘蛛?
我心里一紧,再看小男孩的那张照片,是夏天拍的,穿着无袖跨栏背心,小臂上,也有一只黑褐色的蜘蛛。
怪不得陈偲要化名小蜘蛛。
因为都是近照,所以看的比较清楚。
“就是一个人!分明就是!”暴徒们又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到隔壁房间就把萧腾碎尸万段。
我正扒门看着,耳朵突然生疼,被一只大手拽着,忍不住一龇牙。
回头看到聂凡正义的大脸怼在眼前。
“别妨碍公务。”她把我从审讯室拉了出去。
此时,审讯室的隔壁,还有一间房。
里面的黑色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呈大八字壮,面色阴郁。
我扫了一眼那个人,把聂凡拉到角落,小声问,“那照片,是莫钦国传出去的吧?”
30.我又不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