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和尚智嗔[1/2页]
非攻之长庚凌日
范范思哲
两人行了一日,天色渐晚,到了一间集镇,何星飞见南宫敌面带倦意,便扶他下马,寻了个客栈休息。南宫敌负伤赶路,疲惫不堪,沾到床铺,便沉沉睡去。
何星飞心中烦闷,见他睡熟,推门出去了。这家客栈两层,一楼做酒馆,二楼做客房。他下楼,掏了些何千年当日留下的银两,买了两罐酒,便坐在厅堂,自斟自饮了起来。
他喝了一阵,头脑稍稍有些混沌,想到岛上的沙华酒,一根愁丝又牵动起来,便摸出衣襟下那颗曼珠沙华,慢慢把玩。门外走进两位僧侣模样的人来。其中一位白须年长的对小二道:“劳烦帮我俩个上些素菜,我们吃了还要赶路。”
那小二油布往肩上一搭,吆喝一声,颠颠地去了。两人在临近一张桌上坐定,皆是一身青色僧袍,那年长的和尚闭目捻着手中佛珠,默默诵经。另一个是约莫十八九岁的和尚,生得虎目燕颔,颇具英勇之气,正环视四周,见何星飞朝这边打量,便朝他微微点头,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桌上的酒。
那年长和尚念了一声佛号,道:“智嗔,你师父叫我将你带在身边,并赐你个‘嗔字,就是要你引以为戒,你怎么又忘了几年前嵩山上的事了?”
那智嗔和尚闻言,立即双手合掌,道:“师叔说得是,弟子错了。”他虽是嘴上这般说,眼睛却仍是离不开何星飞桌上的酒坛。何星飞见他一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般,心中暗道,这和尚只怕是贪酒的很,老和尚也忒小气了,喝他几口有什么干系。
何星飞不知佛门五戒,放下曼珠沙华,拿过一只小碗,倒了一些,对智嗔道:“你若想要喝酒,过来同饮便是。”
智嗔见他出言相邀,登时双目精光大放,便要过去。年长和尚斜斜看了何星飞一眼,慢悠悠地道:“这位施主,你自己喝酒也罢了,又为何要勾搭我师侄破戒。”
何星飞本就烦闷,便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若离了酒,又如何解开心中烦苦之情,喝他几口有什么打紧。”
年长和尚叹道:“施主此言差矣,殊不知酒能乱性,酒能损财,酒能误国,人间许多罪恶,莫不以酒为媒介。世人常常以酒消愁,却只是隔靴挠痒,若不釜底抽薪,溯本求源,解开心魔,酒醒之时,岂不是更为苦痛烦闷。”
何星飞听他道出心中之事,默不作声。年长和尚又道:“不饮酒本是我佛门五戒之一,我这师侄就因酒后犯事,砸了寺中金刚,被逐到我这边来了,你岂能再度诱他。”
智嗔听他提到旧事,满脸赤红,尽是懊恼之色,忽地大喝了一声,却似半空响了个霹雳,一掌击在桌上,竟削下了一只桌角,指着何星飞道:“原来你不是好人,俺本十年期满,即刻便可回寺陪伴师父左右,你却又来害俺,看俺不把你打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说罢,提着拳头便向他去了。
何星飞本是好意,这和尚却不识好歹,要挥拳相向,也动了火气,见他拳到,便坐着回了一掌。他虽然剑术大进,但拳脚功夫却从未练过,甚是稀疏,两人拳掌相交,只觉得气息翻涌,胸口撞上桌边,晃得坛中的酒倾了一半。
何星飞暗道,这和尚好大的蛮力,虽是比不上普尔扎,但也相去无多。智嗔一张面皮涨的发紫,却似个怒目金刚,又是一拳打到,激得桌上杯碗跳个不停。
何星飞手中无剑,无奈之下,只得学了个陆潇然的“地势掌”,他不得精髓,只是仗着内功深厚,摆了个模样。又被智嗔一拳打在掌心,连退了几步,撞翻了两三张桌子,边上小二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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