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完宋徽宗的检阅,宋江率众头领于当晚回到城外大营,静候朝廷消息。
次日,阴云笼罩,风沙漫起,好似宋江一颗摇荡不止的心。可等到中午仍未见到朝廷差臣的影子,虽是天阴气温宜人,但大营内却是人心不安,不少人因无聊而焦躁。c66c
直到傍晚,方见朝廷使臣来到大营门口,口传圣谕:着宋江一百零八个头领,明日中午去光禄寺庆功楼领宴,满朝文武百官为之庆功,届时皇上亲临把盏。宋江听了心中大喜过望,终于能得到皇上的垂怜,真是苍天有眼,连忙磕头谢恩不迭,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但吴用听到“庆功楼”三字,心头一震,疑云顿生,他想起了历史上的“鸿门宴”,回头见公孙胜也有惊疑之色,唯独宋江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吴用暗自摇头,待朝廷使臣一走,他摇着鹅毛扇,独自走出营外。
营外风沙未停,吹得纶巾飘带飒飒抖动,望着一天乱云飞滚,吴用心中疑虑难消,思潮澎湃。吴用饱读诗书,按书中的记载,庆功楼乃是为凯旋将帅摆酒庆功之所,我等刚受招安,无咫尺之功,怎有如此宠遇,皇上还要亲自把盏?这必然又是奸臣作祟,要害我梁山兄弟。即使不是,但朝中奸臣当道,难道他们甘心于不弄出点是非曲折来,真是不可不防。
吴用望着京城方向的烟云,这事咋办?纵然说破,宋公明哥哥必定不信,会怪我心猿意马,涣散军心;倘若再求宿太尉,又没有真凭实据,反而会弄巧成拙,疑我兄弟有异心;更不能向众头领陈说利害,无异于干柴续火,必然会闹将起来,宋公明哥哥一定也会对我不满,怪我坏了他的义行。
吴用心乱如麻,徘徊无计,冷汗湿透了。回想在梁山泊时,何等轰烈,计无不中,谋无不成。不想在今日却左右为难,枉自经纶满腹,却无善计解众兄弟之难。想到此处,望着京城方向,不禁急愧交加,双目泪流。
猛见武松走出营门,吴用不觉心念一动,不管明日结果怎样,应为梁山预留一颗种子,武松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吴用虽然急忙抹去泪痕,但还是被武松瞧见,好生诧异,不由迎上前来,低声问道:“军师何故落泪”?
吴用掩饰到:“风沙刮进了眼里,你怎么出营房了”?
“请军师准我去那边看看”。武松指着神霄万寿玉虚宫说。
“不予准许,这是皇上的玉虚宫,岂容我等随便乱闯,朝中的奸臣巴不得能抓到什么口实,正好寻隙陷害,若真惹出什么事来,岂不要坏了公明哥哥的大义之举”。
“既然军师哥哥不准许,武松就路边随便走走,决不会胡乱生事,军师尽管放心”。
吴用转身欲走之时,又意味深长地对武松说:“武松兄弟,你是一个机灵人,为了公明哥哥的大义,明天中午我们都去庆功楼赴宴,你不会生出什么病来吧”?吴用说庆功楼三字特加强了语气,临了又盯了武松一眼,就转身回营。
吴用不敢把心中的疑虑对武松明说,本来对招安,武松心中的气就一直不顺,只是碍着“义”的情面而忍声罢了。如若现在告诉他,说明日去庆功楼可能会遇不测,那还了得,又将闹遍京城。
吴用走了,把一个大大的疑团塞给武松,军师这话是什么意思,让人好生奇怪。可武松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
武松慢慢地走着,边走边想,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两个模糊的身影,只有那扎在发髻上的红方巾、绿方巾异常清晰,红得妖娆,绿得艳丽。武松不由得摇了摇头,因为此时他想起,想起就在此地,想起几个月前那两个叫“二娘、三娘”的女人。对,他得回营看看孙二娘和扈三娘她们现时在干什么?
见对面来了几个人,正在谈论着一件什么事,武松就回转身来尾随着他们身后,断断续续听明白了,离这不远的陈桥驿,有一个姓赵的恶霸,自称是皇亲,平时祸害乡邻,今天为霸占王老汉家的几亩好地,竟寻畔打死了王老汉,官府也不予查办。
天子脚下也有这等恶事发生,武松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双刀。
武松站在营门口,心里还回响着军师那奇怪的话语和深深的眼神,自忖其中必有缘故,难道军师是有意的暗示?军师在暗示什么?
吴用回到大帐,两眼犹红,对宋江说道:“兄长,朝中虎狼横行,蔡京、高俅等心术险诈,无日不思着欲致我梁山于死地,我看明日之宴不是好宴”。
宋江听了心中不悦:“贤弟今日怎这等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唤我等赴宴是圣上旨意,并非他蔡京、高俅之命,为臣子的岂能抗
第一百零三章 庆功楼高俅使计(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