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为什么没有等警察来?”
“因为,因为害怕。”坐在林荫对面的中年女人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似乎也并不真正感兴趣。
“最近还有听到滴水的声音么?”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了,”林茵将单买的黄油条塞在菠萝包里,那女人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最近都睡得非常好,吃饭也很准时。”
“不用担心,”她穿着白大褂坐在第七人民医院崭新的诊疗室里,虽然她的容颜已不复年轻,声音却是一等一的悦耳动听,“你的情况很稳定,只是受到了些刺激,情绪上有些波动也十分正常,不要草木皆兵。”
林茵还是有些疑惑,但何医生的话十分中肯。这位何医生样子也不是多美丽,性子也不是最温和,有时候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可能医生都是有点冷漠的样子,毕竟仁心救不了人,冷静和理智是身为医者一刻也不可或缺的。
何医生过去是林茵的主治医生,她康复后也会定期回来复诊,毕竟精神心理类型的疾病存在相当高的复发隐患。
“运动呢?”好几年的相识,彼此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样尴尬的关系放在心理医生和病患之间,依然适用。
“一直在跑步,每天早上都会沿街跑上四五十分钟。”
“不会觉得空气脏么?”再三确认过林茵用药的记录和身体各项指标的数据,何医生好像在放下心来,拿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几口,语调也轻松了起来。
“当然会,但跑步机又似乎还有阴影。一般都只有戴口罩,虽然不舒服,全当防晒了。”
林茵对于这位医生的冷漠和亲近都早已习以为常,不过都是人罢了,是人都是有情绪的,对别人降低要求并不是纵容忍耐,不过是放过自己法子罢了。
后面的预约的病人提前到了,林茵这边有确实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她和何医生提前结束了这次诊疗。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临近快下班的的时间。她掏出手机,马上涌出来好几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都是老翟。她想也不想的将手机关掉。既然请假,她就不想再为那些图纸烦心,反正她的工作也没有重要到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特别是待这位老翟的命。
她沿着人行步道走下地铁站,因为她住的地方离地铁站有点远,而且她对于地下交通设施有些抵触,所以她的出行很少选择地铁。只是医院排到第七,可想这地方已经偏僻到了城郊,她一个月光族,每分每厘都要精打细算,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了。
她低着头,双手都抄在风衣兜里,用脚不停地画着圈。她害怕人群,拥挤,细菌,但头脑中一直有个声音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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