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和月溪一样睡不着的还有他。
“举杯才能邀明月,对饮才能成三人。少帮主何时喜欢独饮?”欧yAn晟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能准确找到他的,也只有那一人。欧yAn晟拿出一个酒盅,斟满烫热的酒水:“既然来了,又何必多问,你们这些臭道长就是喜欢说废话。”
虚云接过酒盅,一饮而尽:“那就让我这个臭道长猜猜,少帮主今日是开怀畅饮还是借酒消愁吧?”
欧yAn晟低头苦笑:“你我相识相交多年,若连这点心事也猜不出来,倒真是枉费虚云多年修道了。”
虚云得意地笑了:“那倒是,少帮主还叫小宝的时候,贫道就已和少帮主相识,这份荣幸可不是人人都有。”
欧yAn晟又递于他一盅酒,佯装恼怒道:“臭道长若再提儿时旧事,小心下一盅喝到的就是永世不得开口的毒酒。”
虚云笑着接过酒盅又是一饮而尽:“少帮主可想好了?”
“有什么想不想的,世事从来都不由我掌控,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个个都认为是天作之合,我又有何不从之理?”欧yAn晟的话语中竟透着三分凄苦。
虚云给自己倒了一盅,同样是一饮而尽。三盅酒下肚,他一如往常,滔滔不绝起来:“杜家小姐是不错,对少帮主又有心,不过和那位月溪小姐一b,竟逊sE不少。杜家小姐像是纯熟人工JiNg心雕刻出的玉器,美则美矣,总觉得缺少生气。月溪小姐就像是一块天然璞玉,美中透着三分灵动,三分娇憨,怪不得少帮主会动心。那一日虚云见少帮主颇为紧张马场之行,便知有贵客驾到。后又见二公子对月溪小姐极为殷勤,还以为少帮主是yu擒故纵,要来一招螳螂捕蝉,h雀在后。谁知最后却是襄王有意,神nV无心。月溪小姐原是有心为他人作嫁衣裳,当真辜负了少帮主去时的好兴致啊。”
听到虚云将自己的心事说得分毫不差,欧yAn晟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来都知道,在这个臭道长面前,自己不想也不用隐藏任何心思,他举起一盅酒:“哈哈,好一个螳螂捕蝉,h雀在后。今日听闻虚云一席话,才知原来这情场竟也如战场,就让我这只情场失意的h雀先g为尽吧。”
已有几分醉意的虚云见到欧yAn晟开怀,也一盅接一盅喝起来,话匣子更是大开:“其实少帮主哪里算是失意之人?杜家小姐可是京城名媛,登门求亲的公子哥儿不说一百,也有五十。少帮主若能与杜小姐喜结连理,确是令人钦慕不已。而且那杜巡抚又一向看重漕运事业,两家此时若成为亲家,永盛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呢……”
听着虚云的喋喋不休,欧yAn晟心里却在思量另外一件事。若是他派阿凯跟踪林月溪那一日真有一只h雀在后,那么一切就能够解释了。那一日阿凯跟丢后,他有意到了林月溪消失的地方瞧了瞧,确是有一根旗杆断裂落地,而且裂口还颇为光滑,绝不会是自然断裂,倒像是被某种锐利的暗器割断。若那林月溪有这样的身手,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既准确地打落旗帜,又瞬间消失,那么她在马场的惊魂一幕就完全说不过去。虚云的戏言倒提醒了他,h雀?是啊,定是有这么一只h雀的存在!只是它是为自己而来,还是为那林月溪而来?它想t0uKuI什么?它那日打断旗杆又是为何?若想擒住这只身手了得、又JiNg于伪装的h雀,自己定要好好计划一番呢。
正当欧yAn晟暗自盘算之际,虚云已把自个儿灌个烂醉如泥,他趴在桌上仍口齿不清地说个不停别……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呃……”
欧yAn晟哭笑不得地扶起他:“我笑他人看不穿!每次都喝醉,每次还要喝,看来道长看不穿的只有自个儿的酒量了。”
后来的几日,欧yAn晟频繁出入码头,指
第十五节 潢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