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手绢是我元宵节进城时买的,我在手绢正中央绣了个鸳鸯戏水图案,原本想送给吉祥做信物,不料,被二哥夺走。手绢咋落入蒙面人之手?难道说蒙面人是我二哥?此事告知父母,定会引起吵闹,可叫我今后如何见人!此事若传到吉祥耳中,还娶我为妻吗?唉,唯有‘鼓肚蛤蟆钻喇叭,忍气吞声罢了。”
原来,孙晓芳悄悄溜出大门之时,孙二旺偏巧在茅厕解手,便尾随其后查看原委。当看到“黏黏呼呼”场面时,恨不得把张吉祥一脚踢到九霄云外,自己抢占先机,思来想去他没能那样做。好不容易等到张吉祥讪讪离去,在麦地里蜷伏了三个时辰的孙二旺翻穿上衣,拉下马虎帽遮住面孔,从而出现了兄妹“亲热”的肮脏场面。
由于张吉祥和孙二旺相继在很短的时间内和孙晓芳发生了性行为,导致两粒卵子前后脚分别受精怀胎,以致后来同母异父双胞胎诞生,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这极为罕见的、发生几率仅有百万分之一的离奇事儿,后被收入到《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一书。
冬天的严寒渐渐消除,冰雪已溶化,刺骨的寒风也暖和多了,空中几块不大也不太笨重的白云漫漫地浮动,没有明显的风,可是柳枝故意摇摆,好像专门挑逗四处春意似的。
早饭过后,孙礼让和妻子杨招娣在室内拉家常:“娃们也不小了,儿女婚事不能再耽搁了。这些天大旺总是昏昏沉沉,还时不时用眼剜他妹妹。晓芳好像睡不醒的样儿,啥事儿都懒得动,还喃喃地说什么吉祥、吉祥的。二旺更出轨,前天喝醉酒,竟拦腰抱住晓芳想亲嘴。”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孙礼让气得直跺脚。
“今儿早,我到厢房拿东西,瞧见二旺站在墙角放手铳。我白了他一眼,他说,‘这有啥稀奇!我都25岁了,就是猪也该拉出去配种了吧!”杨招娣叹息了一声,又说道,“逆子还不停地念叨啥,‘独自一人手当妻,此情不与外人知。左手累了换右手,犹如休妻再娶妻。一捋一捋复一捋,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万千子孙化成泥。”
“我这就把畜生好好教训一顿。”孙礼让忽地站起身。
“慢!”杨招娣拦住孙礼让,说道,“我私下问过他舅,得知这反常现象是一种病。”
孙礼让问道:“啥病?”
“按戏文中说法,是想媳妇都快想疯的‘相思病。”望着孙礼让复杂的表情,杨招娣又说道,“是得想个法儿,弄不好时间长了会出事儿。”
孙礼让言道:“咱成分不好,又是三没(没权、没势、没钱)人家,就是傻子也不愿做咱儿媳。”
杨招娣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就怕咱妮不同意。”
孙礼让问:“啥法子?”
杨招娣回答说:“夜儿个(yeerge当地方言,昨天的意思),我回娘家,托他大舅给娃说个媒。他大舅说,像咱这些成分高的家庭,传宗接代唯一法子是‘换亲或‘转亲。我问啥是‘换亲,啥是‘转亲。他大舅说,‘换亲、‘转亲都是在各家的男孩子找不到媳妇时,用本家的女儿进行交换结成的‘亲家。两家相互交换是‘换亲,三家连环交换叫‘转亲。”
孙礼让问道:“‘换亲是自己家的女儿嫁给儿媳的弟弟或哥哥,人家的女儿再嫁过来,女方既是小姑子,又是嫂子吧?”
“是的!”杨招娣点了点头。
孙礼让说道:“这叫起来多不好意思。”
杨招娣叹了口气,说道:“论起来是很难堪,那都是为自己儿子着想才出此下下策的。”
“虽说儿子成了家,受委屈的是女孩儿,弄不好会把女儿推向火坑。不中,不中!”孙礼让连连摇手。
“这不中,那不中,你有啥好法子说出来嘛!”杨招娣乜斜了孙礼让一眼,又说道,“周家庄有一年近三十、说话‘口吃,名叫周福顺的光棍汉。他父母均已过世,家中有个妹妹。咱用女儿换回一个儿媳咋样?”
“看来,只能采取‘换亲这下下策了。”孙礼让摇了摇头,问道,“让谁去撮合此事儿?”
杨招娣回答说:“你去嘛!”
“我一大把年纪了咋有脸说这事儿!不成、不成!”孙礼让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杨招娣问道:“你不去谁去?是不是让我妇道人家抛头露面?”
“爹!我到周家庄庙会上转转。”从厢房走出的孙二旺给孙礼让打招呼。
孙礼让招招手,说道:“过来一下。”
“啥事儿?”孙二旺顿住了脚步。
孙礼让说道:“你兄弟也老大不小了,至今未有人提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孙家绝后。”
“此事怨不得二老,要怨就怨祖上造下的孽。”孙二旺叹息了一声,又说道,“祖上留下的资产,在土改中被穷鬼分得一干二净,咱还得背上地主的骂名,这算啥世道!”
孙礼让摇摇头,言道:“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孙二旺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地有逢生之处。我就不信这辈子讨不到老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蒙面男施暴野外窈窕女孽障入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