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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十三[2/2页]

师霸 博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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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旁人,财娃早就恼怒了:“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夜黑一个人赶路多危险呢!”
      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傻了,那小小的身影只管跟在财娃的身后跌跌撞撞地走,一句话也没有,气息还没有喘匀,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害怕的缘故。
      财娃也没有特别的办法了,两个不谐音的脚步只管踏出不一样的节奏,疲疲沓沓地在干蹦蹦的冻土上昏昏然只管踉踉跄跄地走。恼人的冬风又开始肆虐她的威力了,拼命要钻进财娃捂得更紧的棉袄里看个明白。
      “老师……”那个小声音忽然在风中嘀咕着什么,可惜,摇曳的风早把大部分内容吹得七零八落,或者,人家也没有多说几个字,这老师也是微微渐大的风从别处漂移过来的耳误吧。只是,这黑灯瞎火的夜黑,还有谁这么心情高涨地在叫着老师玩吗,老师这称呼就值得这样点灯熬夜地叫吗?况且,这黑漆漆的周围,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哪个会移动的带有生命特征的物体呢?
      财娃的心莫名地蹦咚起来了,是那种好容易睡着的梦里才有的急切、焦急的心跳声声。要不是隔着肉皮的包围,这家伙似乎立刻就要跳到心脏外面的那种焦急。财娃甚至不管保证,自己无力的大脑能否指挥得动真冲动的心跳。财娃不敢搭话。
      “老师,”那声怯怯的猫咪一样的弱叫又一次响起来了。
      这次的财娃真的听明白了,这叫声就来自身边,就来自刚刚还胆怯到差腔差调的小生命——你莫要再叫了,再叫不光我今夜睡不安稳了,以后的好多个夜黑永远也睡不安稳了。
      “老师,你认识丁冰吗?”可惜,那个小声音似乎并不计较财娃的无动于衷,还在那里轻轻往外摞着轻飘飘的字眼。
      “丁——冰?”就这轻轻荡荡的字眼早摞翻了财娃的五味瓶——这个字眼是财娃心底永远不敢触摸的疼痛:“同桌的你,现在他乡还好吗?”其实,何止这两个字眼成为财娃不能触摸的禁忌,就是那一个“丁”字,那一个“冰”字,只要出现在财娃的眼前,何尝不在搅动财娃的心田?柱娃误打误撞地挑逗,财娃为什么那样着急上火,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心中的禁忌在作祟啊!你这个小东西,你为什么一定要翻开我最隐秘的伤疤看看呢,还在只有咱两个孤男寡女的夜黑官道上。如果我的哪儿发了飙,你就是再扯破你的嫩嗓喊救命,谁又能及时赶来救驾呢?
      “那是我二姐。”等不来财娃的肯定,那小声音忽然就摞出了这个巨型爆竹。
      “你姐?!你姓丁?”财娃果然就被这个爆竹冲击波给炸晕了混沌的脑壳,傻了一样问着显而易见的废话——那个名字既然是她的二姐,自然她肯定要姓丁了。而且,你不早就知道她的名字叫那个丁凌了吗?
      “丁冰,丁凌,丁凌,丁冰……”财娃呆子一样将这两个有着密切关系的字眼颠三倒四地重复着,脑袋里好似塞满了层层叠叠的浆糊,拿一百斤开水也烫化不开的混沌。
      “我姐走得不甘心啊,在定好日子出嫁之前的那些天里,我姐都在哭啊,夜晚蒙着被子哭啊……”似乎是过去许久的往事了,丁凌说得好似无关的旁人似的没心没肺,一点儿疼痛没有,“好几次我半夜都睡醒了,还听见我姐在小声地哭。我妈在那屋叫骂。”
      财娃的神经在揪紧,好似谁拿钝刀在切割他的自以为不晓得疼痛的心肝了:“丁冰,丁冰,丁冰……”
      “我姐憨呀,每次回娘家了,小眼泡子都在肿着,回回都是哭过才回来的。临走的时候,那眼泪都给雨水似的唰唰的!”丁凌还在若无其事地念叨着,“我姐傻呀!既然有了相爱的人,为什么就不去大胆找他,大不了不认这对榆木疙瘩爹妈算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还盖不过爹妈的份量吗?”
      财娃的心绝对就是谁在那儿拿开水浇灌了。
      “换作是我,我才不会这样窝囊呢。这辈子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我宁愿立刻去死!”事后想想,丁凌不幸的种子是不是就在这儿埋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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