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的玩具。”
她手上使了重劲，古言挡得吃力，额间冷汗涔涔，咬牙回敬：“我从未当她是玩具。”
沈梦寻仍不肯放过他，步步紧逼：“她要的是一颗真心。你给得起吗？”
古言渐渐有些撑不住，喘着气反诘：“我若不是真心，岂会落到如斯境地，容你在此放肆！”
沈梦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暗暗揣摩他话里的可信度。
片刻后，她松开手，容他缓了缓，慢声说道：“你的本事，我听过几分，你爱招惹谁也不关我的事。可你偏偏来招惹霍娉婷。她不喜欢你就罢了，我原本懒得管，就当看场戏。可若是她赔了真心，你却还不上……”
她顿了顿，眼睛里冷意森森，语气像是凝了冰霜：“哪怕折尽我所有，赔上我一身修为，必定剜了你的心赔她！”
古言眯起眼：“看在她的份上，我原谅你今日所为。”
他此时灵力枯竭，重伤未愈，根本不是沈梦寻的对手。何况，沈梦寻是为霍娉婷好，犯不着拼命。
沈梦寻哼了一声，根本不屑他的原谅。她更关心发生过的事，暂时放弃争执：“说吧，昨天什么情况？”
古言收起神色间的轻慢：“是条蛇妖，有九百年的修为，最后让它给逃了。不过我撕了它的护心鳞，短时间内翻不出花样。”
沈梦寻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她前几天刚见过古言，他灵力受损，一身修为最多使出三四成，仍能撕下蛇妖的护心鳞……如果有朝一日彻底反目，他绝对是个可怕敌人。
为他为敌，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她定定神，抛出另一个问题：“霍娉婷跟景家什么关系？”
她迟早都要知道。古言答得干脆：“景歆颜是她姥姥。”
“景家百年难遇的天才景歆颜？！”
“没错。”
沈梦寻大惊失色：“她居然有后代！”
五十多年前景家内忧外患，几乎闹到全族覆灭的地步，景家最有天分的捉妖天师景歆颜从此沉寂，还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居然活着，还留下了后代。周青修没看错，霍娉婷果真是景家后人！
沈梦寻瞪着古言：“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在学校，她附近一直有妖徘徊。是不是你？你何时知道她是景家后人？”
古言淡然瞥她一眼：“我看着她出生，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年景歆颜落难，你以为，她如何逃得出？”
沈梦寻彻底变了脸色。
难道景歆颜的出逃与退隐，是他一手安排？他从那时候就开始谋划，费尽心思，数十年图谋，牵涉到当年景家剧变一事，说不定有还有狐族的参与。凭她一人之力，拦得住吗？
不如借用下周青修的力量？他眼神那么好，一眼瞧出霍娉婷有景家血脉，连她都看不出他的底细。虽说不能贸然把霍娉婷交给他，但是，既然他表示对她有好感，总不能让她出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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