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不来,正是虚弱的时候。算算时间不多,她可不想再被人盯着,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至于景沫蓝的事,还是让他们两人想明白以后再做决定的好。
古言明白她的担心,握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声安慰她:“放心,没事的。”
霍娉婷点点头,没有应声。
上次古言提起结婚的事,被霍娉婷拒绝以后,表面上两人关系依然亲近,然而他很少再有特别亲密的小动作,只是每天陪着她。霍娉婷惦记着所谓的妹妹,想问问清楚,又觉得说出口显得她狭隘,膈在心头跟块石头似的,偏偏还没有人能说话排解,强迫自己专心修习。眼下狐不悔这边没有八卦看,她上楼重新开始背口诀心法。
狐不悔掐着指头算来算去,没算到冯墨的下落,最后一拍大腿:不如先找小蓝蓝玩去。景沫蓝最近没接到事件委托,不在外面,十有是回景家了。她这次离家的时间不短,该回去歇两天了。
想明白以后,他不再耽搁工夫,袍袖一甩,掐个诀直接消失。
霍娉婷在窗口里看见,啧地一声:原来是景沫蓝追着狐不悔,现在这情况,是反过来了
第二天到公司上班,霍娉婷听到各项宣传活动的数据,顿时喜上眉梢:这几个月总算没白忙活昨天是初次公开,活动热度与关注数据今天仍在上涨,连不苟言笑的马主管都嘴角带笑,公司里一片喜气。
随后几天按部就班,就在霍娉婷自己差点都要忘记的时候,夜里忽然做了个梦。
这回她没有梦到古言,梦见她独自走在古香古色的街头,怀里抱着一把琴,被一位手持折扇的公子拦住去路。他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年纪约摸二十岁左右,薄唇边含着散漫的笑意,上上下下打量着霍娉婷,目光最后落到她怀里的古琴上:“此琴非凡物,福祸难料,可否赠与在下”
霍娉婷警惕地退开两步,牢牢抱着古琴:“汝乃何人”
年轻公子折扇一甩,冲她打开扇面,露出几个张扬的大字:开封府狐不悔。
霍娉婷细细瞧他,竟然果真从他年轻俊俏的面容里瞧出几分熟悉,依稀是邋遢狐仙的形貌。毕竟是仅存的九尾天狐,狐不悔曾经的模样,丝毫不比古言逊色。
清晨,霍娉婷从梦中醒来后,耳边还记得年轻版狐不悔的话:“此琴乃天界上神芷卿仙子所有,常年在天界熏染,生出灵识,被送往凡间历练。可惜凡人有眼无珠,致命宝器蒙尘百余载,经你之手才重见天光。汝身为凡人,持此仙物,恐为非福,反而招祸,不如赠与我,他日我卖你个人情,可许你一桩心愿。”
他说得没错。
那一世的霍娉婷,闲逛市集时,无意间从旧物摊中淘到这张古琴。她喜欢古琴,拒绝狐不悔的提议,没多久后离家入京,半途遭遇劫匪。慌乱中她闯进山林,与侍女护卫失散,遇到古言,许他化形之恩才得以返家。
她侧过眼,看着枕边金黄的小狐狸,一时间无限感慨:只要有你,无论遇见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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