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到了，一大早接老爷的军车就停在院门口，要走了雨花反倒平静了，太太还请来了照相馆师傅上门给全家照一张集体照，老爷和太太坐着前排，怀里各抱着一个孩子，雨花、小芹和石蛋、茅小旺四人在后排站在，“咔嚓”一声，将他们的身影定格在老宅宽阔的庭院里。
该走了，老爷缓缓迈动步伐，步履沉重的环顾四周，表情复杂的第一个踏出院门，太太一手牵一个跟在后面，卫兵石蛋提着两个皮箱，雨花和小芹也提着大包小包一步一回头地跟在最后。
院外，茅小旺已经启动了汽车，帮着把行李往车上搬，老爷一头钻进了车子，太太已是泪眼朦胧地望着住了多年的院子依依不舍，两个天真的孩子倒是无忧无虑的欢笑着，雨花和小芹也抹着眼泪望着太太。已经上车的老爷又下车扶着泪流满面的太太蹬上了汽车，雨花和小芹也准备蹬车。
“雨花，你不能走！”，身后传来哥哥雨山的声音，听到这声音雨花一只已经踏上车的脚僵在那里，等她回过神来时，哥哥雨山已经喘着粗气站在自己面前。
雨花忙下车又惊又喜地叫了声：“哥，你咋来了？”
雨山啥也不说，拉着雨花就走，雨花挣扎着说：“哥，你别这样，干嘛呀。”
老爷和太太闻讯也下车了，小芹跟在后面，看见了自己的姨妈杨妈和许多车夫都站在对面。
雨山向前对着老爷、太太深深一鞠躬，真诚地说：“谢谢老爷和太太对我妹妹的照顾，可我们真的不能去台湾，请老爷、太太原谅。”
杨妈也抹着泪喊着：“小芹，你也跟姨妈回去吧。”，小芹边哭边摇头说：“姨妈，告诉我爸妈，忘了我吧。”
老爷上前对雨花和小芹说：“既然你们的家里人都来了，那你们自己决定吧，要走现在就走，不走就跟家里人回去，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雨山不容分说地拉着雨花的手给老爷再次鞠躬说：“谢谢老爷和太太，我们留下了。”，雨花心里五味杂陈地泪眼望着恩重如山的老爷和太太，不知说什么好。
小芹一咬牙说：“姨妈，谢谢你来为我送行，告诉家里，老爷、太太对我很好，我走了，你也保重。”，说完，对姨妈一鞠躬，又上前和雨花紧紧拥抱，两人抱头痛哭。
杨妈、雨山和身后的一些车夫也都被感动了，太太早已是泣不成声。小芹一把推开雨花，转身上了车，老爷拉着太太上了车。汽车启动缓缓向前滑动。
“等等！”，雨花忽然一个健步上前拦住了汽车，只听“吱嘎”一声刹车声。太太探出头来问：“怎么啦，雨花？”
雨山见妹妹拦车，以为她还是要狠心跟着走，心里顿时火冒三丈：“雨花，你要是敢走就不是我妹妹。”
雨花并没有回答太太和哥哥的话，从怀里掏出了老爷和太太给她的金条说：“老爷、太太，这是你们给我金条，我没给哥哥，就是怕他会带我回去，现在哥哥让我留下，我只能听哥哥的了，我对不起你们的养育之恩，这金条还给你们。”，说完就把用布包好的金条递给了太太，并深深一鞠躬。
太太没有想到雨花还会把金条还给自己，她更感到这孩子的诚实和可爱，心里真想把这好孩子带走，可她也不会强迫她。
老爷也被雨花的举动所感动，第三次下车，从太太手里接过金条塞到雨花的手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拿着，就当我们的分别礼物，也好有个念想。”，说完跨上车，汽车尾部冒着白烟“突突”走远了。
小芹从车窗里露出头对雨花说：“雨花，有空代我去家里看看爸爸妈妈，帮我照顾他们，拜托你了。”，雨花拼命地点头，挥手向越来越远的汽车招手。
(本章完)
第5章 五、你不能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