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你说不说？不说就算了。”小雅显露出生气的样子。
“好吧，我告诉你，我在想你——想你说过的承诺能不能兑现？”余以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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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的脸一红：“我就知道你在想这个。”
哈哈。余以为大笑。顺手拉过小雅的手，让小雅靠自己更近一些，然后抚摸着小雅的大腿。
小雅没有拒绝。
“你答应旅店老板什么事了么？”小雅忽然问道。
嗯。余以为知道瞒不过小雅。
“你的样子，就像很快要离开我，好像是临分手前最后的放纵。”说着，小雅按住了余以为的手：“我答应过的事情绝不食言。而且，你的事情我也要和你一起扛。”
余以为看看小雅：“你喜欢……”
讨厌！小雅脸更红了，捶了余以为肩膀一拳。
“我话还没说完啊。”余以为申辩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雅扭头不再看余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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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多山路。余以为开的很慢。身边不时有车超过，像风一样，估计时速在100公里\/小时以上。
小雅看着外面的风景，说话了。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说给余以为听。
“你一定还记得曾经办过的一个案子。故意杀人。对，没错，被告人叫木骨都束。法学博士，心理学博士。他就是我的爸爸。
“妈妈的去世，对爸爸打击很大。后来他自认地下法庭的独任法官，专门惩治逃脱法网的恶人。他对待恶人的手段十分残忍。后来爸爸被抓了，你做了他的辩护人。
“爸爸最后被判死缓。他很遗憾，没有死立执，还得受牢狱之苦。如果死刑立即执行，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耀。甚至可能在信徒中封神。但是被你剥夺了这个愿望，最后的愿望。
“但是爸爸理解你。经过你的辩护，他被判死缓了，从律师的角度来说，你的工作是成功的。但是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羞辱，说明他的裁判是不彻底的，是不完美的，他没有成为殉道士。不过他很大度，不怪你。对他来说，也许天意如此。这世界上有多少完美的事物呢？他坦然接受。
“我每个月都去看望他一次。每次30分钟。每次都是他说我听。他总是想把他的意识、他的知识都传授给我，他从不问我外面的情况。对他来说，他爱的人已经死了，而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是他唯一关心的人。我就在他的面前，他已经看到我，所以，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吗？没有。
“我在他面前，我就是答案。
“他在监狱里很佛系。与世无争。无欲无求。毫不意外的，他的死缓改为无期徒刑。他不因此而感到高兴。
“也不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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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地衰老了。终于，有一天，他也归于尘埃。他想教给我的，也许还没有教完。而我想让他知道的，他再也没有知道的机会。
“我在外面，过得并不快乐。也许，我继承了他的偏执；也许，还继承了他的正义；也许，我还接手了他的地下法庭。
“不管怎样，他去了，永远地离开了我。有生之年，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但他的血，还在我的血管里流淌。所以，你看到的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了曾经认识的某个人？
“就是他。
“你猜对了。
“我主修化学。辅修心理学。还拿了第二学位。我跟你真的是心有灵犀啊。甚至，不需要语言的交流。”说着，小雅转身亲了余以为的脸。
余以为再看小雅，小雅已是泪流满面。
卡车继续行驶着。天渐渐黑了下来。根据路牌指示，前方是一座县城。余以为打算穿城而过，不想前方警灯闪烁，余以为下意识地靠边停了车。
余以为查看手机导航有没有绕行路线。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冲了过来。
“熄火！下车！”警车上下来两个人，喝令余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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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告诉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熄火，打开车门下了车。
“为什么停车？”来人问。
余以为看到二人穿着制服，但是样式不一样，一个是交警制服，一个是交通运输行政执法制服，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公安机关和交通运输部门联合执法，只要不是针对刑事案件的卡点就好办。
“车坏了，修一下。”余以为答道。
“这么巧？我们在前方检查你车就坏在这里。”执法人员说道。
“您说的是，就是这么巧。”余以为想掏烟，才发现自己是轻装，没有带烟。
“驾驶证，有没有？”执法人员说道。
“有。”余以为装模做样地在身上摸了一番，然后无奈地说道：“真对不起，忘带了。”
“忘带了？我看根本是无证驾驶吧？”执法人员说。
“车的行驶证，有吗？”另一个执法人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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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打开车门，上车找了一下，然后把行驶证递给执法人员。
执法人员拿过证件，翻来覆去地检查，又问道：“车上拉的什么？”
“厂里的设备。”余以为答道。
执法人员绕到车厢后部，掀开篷布，用手电向里照了一下，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你这是人货混装啊。”
“都是厂妹，正好用我车一起拉来了。”余以为忙解释。
“这肯定不行啊，无证驾驶，人货混装，你的麻烦大了，得罚款。”执法人员说道。
“哎呦，那可使不得，我这车有毛病，跑不快，已经耽误时间了，老板要扣我钱，再罚款，就得我自己担着了。”余以为哭丧着脸。
“我们是依法行政，你跟我讲这些，没用的。”执法人员说道。
“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余以为求道。
执法人员看看他，说道：“按规定得扣车，罚款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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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继续上路。
又开了一天车。第二天傍晚，终于赶到了姐妹的村寨。
这里是安全的。
小雅安顿好姐妹，回来牵住了余以为的手。
“早点休息吧。”小雅说。
第104章 离开旅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