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气势磅礴,唰唰地下个没完没了。
慕容门主领着好几位精英弟子,全被困在了“钱来客栈”,慕容门主对此颇为介怀。
大弟子自称“锁玉君神”,名作盛霸天,在旁引导道:“师傅何苦把那独臂人放到心上呢?就是我们在这里停留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打紧的。”
慕容门主把袖子猛然一甩,踱步来到窗前,推开窗户,若有所思地观瞧外面的风和雨。
二弟子年纪高,由于是个孤儿,人人称其为阿三。
阿三有遗传病,无论如何吃饭,依旧骨瘦如柴。但他聪颖善辩,故而慕容门主对其照顾颇多。
阿三把大师兄盛天霸拉倒拐角,低语说到:“如今师傅畏惧那独臂人,活似个刺猬,碰着就扎手。您先去安排一桌佳肴,我再劝劝师傅。”
盛天霸是个直肠子,凡事听着这位师弟的话,自然领命去准备了。
阿三来到师傅身后,笑着说到:“师傅,做弟子的这就给你排忧解难。”
慕容德光猛然回头:“你?得了吧!不给我添堵就烧高香了。”
阿三鼓了三下掌,自屏风后面走出三位婀娜多姿的靓丽女子。慕容门主笑道:“知我者,莫过阿三也!”又皱着眉毛,忐忑道:“这三位不会是抢劫而来的吧!如今那独臂人可在我们周围呀!少做些坏事,那样对我们没好处。”
阿三附耳说到:“师傅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些都是正经八百的红尘人。”阿三望向三名女子,喊到:“还不来服侍大爷吗?”
阿三瞧着门主一副受用的样子,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钱来客栈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一楼与门前的长廊,专供客人歇息吃饭;第二部分为二楼与楼房后院,为住宅区域。
后院规模宏大,中央有座三角花坛,其中以红玫瑰最为出众夺目。地面用上好的纹理石铺成的,绚烂而又美观。玲珑宫三代弟子方可琪与方可汝对此颇为满意,赞赏有佳。
而此刻,方可琪红着脖子在和刘掌柜争执不休。其原因为,院落门口方可琪本挂着一面牌匾,早上醒转,发现牌匾被击打得粉碎。
店小二们弯着脑袋,齐刷刷立在掌柜身后。刘掌柜有些急躁,却耐着性子解释道:“女客官请先安心,此事跟我们并无关系。当初你要挂牌子,我可是极力反对。因为我们客栈,虽说不太出彩,来的客人却是四面八方而来。八派中人,多如牛毛,这牌匾上的词太扎眼了。”
说话间,从院子大门槛跨进位彪形大汉,口中嘟囔道:“什么狗屁客栈,连个鬼影都没有。”
内中一位机灵的小二碎步上前,和气问道:“盛大爷,您有什么吩咐,稍微等下。我们掌柜在处理一件事情,处理完了,就来伺候你。”
“啪!”
盛霸天抬手甩掌,削其左肩,那小二登时哀嚎一声摔倒在地。
大步流星上前,喝问到:“掌柜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刘掌柜为他解释道:“是这两位女客,把一块牌匾挂在院落门口,却不知谁多管闲事,把牌匾砸了个稀巴烂。”
盛天霸忽然抓着掌柜的衣领,扯着嗓子说到:“老子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人!老子清早想到后院掳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发现了那块大言不惭的牌匾,就一脚蹬碎了。”
而后,盛天霸放手一推,那刘掌柜踉跄退下,险些摔跟头。
庭院中,微雨拍打着花片。屋檐下,情况瞬时紧张起来。每一滴雨珠击打在石阶上,都是那样清晰脆耳。
有位跛足店小二被这慕杀气肆虐的场景,吓得哆嗦发抖,趁人不备撒腿飞跑。
花派势盛,故而其门人多骄傲自满者,比比皆是。
方可琪怒已燃顶,起膻中穴发功于掌。正值危难间,慕容门主翻身而来,喝退盛天霸,作揖道歉。
方可琪认为对方有些道行,自借坡下驴,回屋用餐。
盛天霸不满道:“师傅当真是如龙居浅谈,连心性都改成不杀生的释子,真是可喜可贺。”
慕容门主瞪了他一眼,颇似很铁不成钢,吐了口浊气,说到:“休要多言!去将你师弟们领来我房,商议北行事宜。”
盛天霸领命,却自嘟囔道:“北行商议个锤子,又卖哪一壶呀!”
老板是个知趣人,早知会后厨替慕容门主等备下盛宴。
慕容德光坐落在宴席北面,六位弟子面南而坐。自先恭维一番,齐齐向师傅敬酒。
二弟子阿三问道:“师傅,去天道山何必如此心急呢!虽然冒雨可行,却也太给他天道山面子了,反而不美。”
其余师弟借风使船,随声附和,各显谄媚。
慕容德光如虎伺群羊时,匍匐矮丛,若有所思。昂头喝下一杯花雕酒,淡淡说道:“老夫注意已定,咱们酒足饭饱后,折路返回,走幽径小道北上。”
阿三心思细腻,自得体会,只闷生自饮自足。四位师弟看脸做事,自然效仿二师兄,各干其事。
盛天霸自持门徒宗长,虎脑一热,拍案骂到:“众位师弟拜你为师,是学如何成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侠客。你这老糊涂却做事颠三倒四,毫无章法可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差点把慕容门主手中握着的酒杯,惊吓掉。也是稀奇,慕容门主缓过神来,只自个咕哝道:“劣徒呀!劣徒呀!”
收住性子,门主才变幻面孔,厉色说到:“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你这混厮,发哪门子疯癫。就罚你现在此筹备路途所需之货物,若有怠慢,小心后事。”
此番怒言,恰如火焰上绵绵细雨,浇灭烦愁症状。盛天霸宛如童子,毕恭毕敬拜离师傅,去采买吃食物件。
阿三进言到:“独臂欧阳龙弟子并不担忧,只不过……。”
慕容门主严肃地问道:“只不过你是个智障,只不过你觉得为师蠢,哼!”
阿三替慕容门主斟酒,和气说到:“师傅暂熄雷霆,只不过如今贞国破灭,此国破山河为大凶之兆。天山山脉以北的金壁教定然作妖,不可不考量在内。”
六徒弟司徒兔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师傅应当小心应付。却也不必过于谨慎,被人家瞧成小家子气。”
“欧!”慕容德光正眼打量司徒兔,问道:“怎么,你有办法!这我可不信,你平日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有甚手段。”
那六弟子高傲说到:“我虽庸碌无能之辈,但蒙受祖上厚爱,传下一套阵法。大阵可阻挡百万雄兵,中阵可绝杀一品秦怀玉,而小阵法可捏蚁踩蟑。”
慕容门主喜悦地问道:“那此番你使用中阵法,可好!”
司徒兔太息一番,说到:“奈何我资质愚钝愚蠢似醉,只学会小阵法而已。”
慕容门主放着精光的双眼顿时黯淡,漠然地吃着香椿头炒土鸡蛋。
司徒兔跳将起来,笑道:“师傅切莫小觑我这小阵法,其功发出可平山灭岛。因为我只能发阵一次,故而我如草堆白骨,无人问津。”
阿三权衡良久,觉得小阵用之无,即使是个废物阵法也没啥大关系。劝解师傅,重视此事。
慕容门主多半听从二弟子的建议,也就马马虎虎把他当个人物。
司徒兔常常被轻视,此刻如龙脱浅谈,洋洋得意起来。同师兄们聊起自己的“丰功伟绩”,竟然喜极而泣,潸然落泪
第67章 九禹荡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