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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暴雨夜惊魂[1/2页]

不第河山 南沙的古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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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的更鼓刚敲过三响,汴京贡院上空的乌云便如泼墨般压了下来。陈砚秋站在秋字号考棚的檐下,望着被狂风吹得簌簌作响的糊名封条,忽然觉得肋下那道旧伤隐隐作痛。三日前锁院时贴的朱砂封条,此刻竟渗出暗褐色的水渍,在青砖地上蜿蜒成一道血线。
     34;秋哥儿,你瞧这雨——34;薛冰蟾的机关手甲接住一滴雨珠,精钢指缝间突然腾起一缕青烟。她猛地甩手,那滴雨水在青砖上蚀出个铜钱大的凹坑,坑底残留着靛蓝色的结晶,与礼部密阁铜锁上刮下的铜锈如出一辙。
     闷雷滚过天际时,赵明烛的异色瞳骤然收缩。他左眼看见的仍是倾盆暴雨,右眼视野里却浮现出三十六个透明人影——头戴景佑四年制式的漆纱幞头,脖颈间缠着褪色的麻绳,正沿着誊录所的墙根列队行进。为首者手中捧着的鎏金题名匾,在雨幕中显出血淋淋的34;黜落34;二字。
     34;阴兵借道......34;墨娘子袖中的五帝钱叮当作响。她突然割破食指,将血珠弹向雨幕。血滴在半空凝成红线,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方阵轮廓——正是天圣八年被锁院饿死的举子人数。那些透明人影忽然齐声吟诵:34;三更鼓角声悲壮,五夜锁院墨未干......34;
     陈砚秋的耳膜被这诵声震得生疼。他分明看见那些34;阴兵34;的官靴踏过水洼时,溅起的不是雨水而是细碎的人牙——每颗牙齿都刻着当年被黜落的考号。薛冰蟾的机关鸟扑向队列,铁喙刚触及为首者的幞头,整只鸟突然僵直坠落,鸟腹裂开处滚出七枚带血槽的铜钉。
     34;别碰地上的水!34;赵明烛拽开险些踩到血线的陈砚秋。他的银簪挑破水洼表面,簪尖带起一缕粘稠的血丝——在琉璃灯下显现出契丹文字的纹路。更骇人的是,那些34;阴兵34;踏过的水渍竟自动重组,在青砖地上拼出《锁院赋》的残句:34;墨池尽染朱衣血,金榜空悬白骨名......34;
     墨娘子的铜钱突然凌空炸裂。她踉跄后退三步,袖中抖落的蓍草自动排列成34;坎为水34;的凶卦。卦象中央那根蓍草无火自燃,青烟里浮出半张《黜落簿》的虚影——最新浮现的名字正是现任礼部侍郎,官职下方渗出新鲜的血渍。
     34;秋字号地窖......34;陈砚秋突然指向阴兵队列消失处。暴雨冲刷过的地面上,三百六十枚铜钱排成箭头形状,齐刷刷指向誊录所后墙的裂缝。他肋间的旧伤突然崩裂,鲜血滴在铜钱上时,所有钱币同时竖立旋转,露出背面刻着的景佑年号。
     赵明烛的异色瞳骤然放大。他右眼透过雨幕看见墙缝里伸出数十只苍白的手——每只手掌心都刻着当年被黜落的考卷首题。那些手指抠挖青砖的声响,竟与礼部密阁铜钉震颤的频率完全一致。最骇人的是,砖缝渗出的不是泥水而是浓黑的墨汁,在雨中

第171章 暴雨夜惊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