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为人知之事?
嬴政眉头微皱,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随后他转身走向书架,指尖依次掠过《商君书》《张子记》等书籍,最终停在《秦宗室谱牒》上。
他抽出卷轴,快速翻阅着谱牒,目光快速扫过密密麻麻的名录。
第一遍速览,“赢傒”“赢成蟜”等熟悉的名字一一闪过,未见“赢摎”;
第二遍细查,他甚至不放过“幼殇名录”中模糊的朱砂批注,却只看到“赢柱之庶子,三岁夭折”之类的记载,除此之外,仍旧空白;
第三遍翻阅时,他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几乎将绢册翻得发皱。
他的目光逐字逐句地扫过,当他的指尖划过“远宗旁支”末页时,一行褪色的小字突然刺入眼帘:“赢摎,昭襄王四十七年黜为庶人,宗籍尽除。”
嬴政的手指骤然收紧,绢册在掌心发出细微的脆响。他盯着“黜为庶人 四字,眼中满是思索。
原来,不是没有记录,而是此人早已被从宗室血脉中除名,彻底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他继续盯着“黜为庶人”四字,忽然想起秦臻前些日秦臻来章台宫时的情景。
那时,嬴政正伏案审阅奏章,不经意间抬头,瞥见秦臻衣摆上沾着的一星半点松烟墨,那独特的香气,正是关内侯花厅独有的气息。
而如今整个咸阳,恐怕唯有那位老宗亲,还清楚最古老的宗室秘档和最隐秘的往事。
“难道先生绕过宗正寺,亲自去查了赢摎的底细?”
嬴政喃喃自语,指尖敲打着案几上的 “宗籍尽除” 四字:“可一个被贬为庶人、逐出宗籍的弃子,何德何能让先生亲自出手?”
“宗籍尽除......”
嬴政继续低声念道,目光变得冷峻。
他忽然想起初回咸阳时,所听闻的那些市井传闻。据说,某些犯了重罪的宗室子弟,会被施以“腐刑”后逐出咸阳,任其自生自灭。
“若赢摎未死,此刻怕是早已成了无根之萍,却为何能让先生如此忌惮?”
嬴政意识到,这个被抹去的名字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或许将撼动整个秦国的根基。
他握紧拳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这个秘密多么可怕,他都要将其彻底揭开。
因为,他是秦国的王,绝不允许任何威胁大秦江山的存在。
想到这,嬴政的目光转向关内侯府邸的方向,眼神中燃起炽热的探究欲。
那老宗亲历经四朝,是宗室秘辛的活典籍,必定藏着比《秦宗室谱牒》更详实的秘档,对当年昭襄王黜落赢摎之事,必然知晓得清清楚楚。
嬴政抬脚便要下令摆驾,可他刚抬步,却又骤然顿住。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飞速推演着后果:若唐突前往,自己以秦王之尊过问,定会惊动宗正寺,那被黜为庶人的赢摎身后若有其他势力,定会打草惊蛇,让那被抹去的秘密彻底沉入阴影,再难寻觅踪迹。
想到这儿,他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喜欢。
第340章 宗牒寻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