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烛火摇曳,洒下柔和而昏黄的光,映照着屋内的一切。皇后身着一袭素色宫装,衣袂上绣着暗纹的牡丹,低调却不失华贵,端坐于书案之前。她的身姿挺拔,腰背挺直,双手纤细却有力,手中毛笔轻轻蘸上墨汁,在宣纸上缓缓书写。那字迹工整秀丽,刚劲有力,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她在这后宫之中多年积攒的威严与手段,似是在无声地宣示着她那不容置疑的地位。
正当皇后专注于书写时,剪秋脚步匆匆,裙摆带起一阵轻微的风,神色略显急切地走进殿内。她莲步轻移,微微福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脸上带着恭敬与谨慎,开口禀报道:“娘娘,曹贵人从翊坤宫出来了。”
皇后原本流畅书写的动作微微一顿,手中的毛笔停在半空中,墨汁险些滴落在宣纸上。她缓缓抬眸,那一双凤目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仿佛要透过剪秋,看穿翊坤宫中发生的一切。她轻启朱唇,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威严:“哦,那华妃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剪秋微微皱眉,秀眉紧蹙,略作思索后,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回道:“应该是没有的,听说华妃发了好大一通火,那翊坤宫的地上,名贵的花瓶都砸碎了不少,那些精美的花瓶,可都是官窑烧制的珍品,如今碎片散落一地,一片狼藉。华妃娘娘怒火冲天,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曹琴默出来的时候,华妃又留了丽嫔说了一会子的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奴婢实在是不得而知。奴婢已经派了机灵的小太监去打听,一有消息便会来禀报娘娘。”
皇后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双眼,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睁开双眼,神色依旧沉稳,这么多年在这后宫之中摸爬滚打,经历了无数的打胎风波,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无碍,华妃八成是在数落丽嫔不知道把握住机会,但是皇上见过了莞贵人那张脸,又怎么会记得丽嫔呢?即便是丽嫔的恩宠是沾了姐姐的光,如今,这光也该沾完了。余氏那边如何了?本宫精心布局,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剪秋迈着轻盈而谨慎的步伐,向前一步,微微欠身,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回话道:“娘娘,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特意挑了个脸生,在后宫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太监,让他去和余氏说那些话。那余氏平日里就对莞贵人嫉妒得发狂,恨莞贵人入骨。奴婢瞧着,她就差将这份恨意写在脸上了。那小太监去传话的时候,添油加醋地说了些莞贵人如何在皇上面前出尽风头的话,余氏一听,当时就气得脸色铁青,眼睛都红了,跟发了疯似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莞贵人。奴婢估摸着,她如今是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听闻那些话后,自然是什么都肯做了,就等着找机会去报复莞贵人呢。”
皇后微微颔首,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期待又似是担忧。她微微眯起眼睛,望向殿外那深邃的夜空,喃喃自语道:“希望这余氏不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番心意。本宫在她身上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若是她办不成事,不仅坏了本宫的计划,还白白浪费了本宫的一番布局。可若是她真的能成功,这后宫之中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自从甄嬛从行宫回来后,皇帝似乎被她迷了心智一般,已经连续七八日宠幸于她。这后宫之中,向来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尤其是那些平日里自恃受宠的嫔妃们,一个个心中都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她们聚在一起,在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甄嬛的坏话,什么狐媚惑主、勾引皇上的罪名都往甄嬛身上扣。
景仁宫的偏殿里,几位嫔妃围坐在一起,其中一位尖酸刻薄的嫔妃撇着嘴说道:“哼,真不知道那甄嬛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皇上迷得团团转,一连七八日都宿在她的承乾宫。”另一位嫔妃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竟敢如此出风头,也不怕遭报应。”
而甄嬛自己,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夜晚,她独自坐在承乾宫的窗前,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深知在这后宫之中,向来是伴君如伴虎,锋芒太露,始终不是一件好事。如今自己如此受宠,已然成了众矢之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甚至盼着自己能出点什么岔子,好落井下石。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安稳地活下去,不被这残酷的争斗所吞噬。
这日,皇帝又像往常一样,摆驾去了甄嬛的承乾宫。宫人们见到皇帝到来,纷纷跪地行礼,高呼万岁。甄嬛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如一朵盛开的娇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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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拉着甄嬛的手,一同走进内殿,两人相谈甚欢。然而,甄嬛心中却始终记挂着后宫的平衡,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劝说皇帝去别的嫔妃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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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