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安排她住院观察。
空荡荡的病房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她一人。
她蜷起身体缩进被子,心底忽然没来由地难过。
她在廉时宴的心里到底算什么呢?他会是真心喜欢她吗?还是只把她当作一件好玩的玩具……
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廉时宴一路上冷漠的侧颜,她果然不适合触碰感情,一旦喜欢了,她很容易认真,可天下间专一的男人实在太少,像廉时宴这样的人,一定见过不少比她更合心意的女人吧?
“你要闷死自己吗?”
头顶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沈蓉儿惊呼着抬起头,浑身禁不住地颤抖。
廉时宴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冷着脸摸了摸她的额头,试探了一下温度,才面无表情地坐在她的床边,“你是在害怕吗?”
沈蓉儿依旧蜷缩着身体,心里有气,垂下头不肯和他说话。
“哑巴了?”廉时宴没好气地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自己不起来吃,还要我喂你吗?”
沈蓉儿瞪着态度极其恶劣的廉时宴,咬了咬牙,用手肘撑着自己起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靠坐在床头上,想要抬手去拿勺子,手腕却火辣辣地疼。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闻着手边的饭香,胃里饿得直叫。
她咬咬牙,再次伸手,却被一只大手抢走了饭碗。
廉时宴垂眸依旧不去看她,却给她吹了吹烫嘴的粥,递到她的嘴边,“看在你一个人照顾了年年六年的份上,当我还你的。”
沈蓉儿心脏骤缩,垂下眼帘不肯让他看出自己的失落,嘴上依旧呛声,不肯服输,“用不着你还,那是我的儿子。”
“那也是我的儿子。”廉时宴提醒她一句,下一勺热粥吹都没吹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粥是家里佣人做好了送过来的,为了避免烫到沈蓉儿,已经被晾凉了一些,烫伤是不会的,只是还是让沈蓉儿吃了点苦头。
她整个舌头都被烫得麻木,她恨恨地瞪了一眼伺机报复心胸狭窄的廉时宴,气得身体下滑,就要钻回被子,再不肯吃一口粥。
廉时宴放下碗,垂眸看着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竟然在他怒火还没平息的时候有点想笑。
他抿起唇,把人捞了出来抱进怀里,重新端起粥碗,强迫着让她把粥喝完,才把她塞进被子,起身关了病房的灯。
沈蓉儿原以为这人会就这么离开了,她缩进被子,竖起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倒是身后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火热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谁让你躺进来的!”沈蓉儿回头瞪他,一不小心扭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又吃痛地转了回去。
廉时宴盖好被子,理所当然地扯谎,“医生说必须要有家属陪床。”
“陪床谁让你陪到床上来了?”沈蓉儿屈起手肘,向后撞去,却遭到了廉时宴的镇压。
他顺势按住她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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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陪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