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林墨低声自语，身形一闪便冲入另一面镜中。
这一次，他置身于一片血色苍穹之下。
天空被撕裂，一道道金色的雷霆如锁链般垂落，地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尸山血海，焦土上残留着未散的怨念与悲鸣。
他看到了年轻时的无尘，身穿一袭监察者长袍，站在一座高耸祭坛之上，手中紧握一面命运铜镜，目光冰冷地俯瞰着脚下正在燃烧的城市。
“这就是你说的命运秩序？”无尘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压抑到极点的愤怒。
镜外的林墨屏住呼吸，他知道——这是仙界高层为镇压妖王而牺牲凡人世界的那一刻。
画面剧烈晃动，下一秒，一名仙官踏空而来，语气冷漠：“你已越界，无尘。这不过是天道所需。”
“狗屁的天道！”无尘怒吼，铜镜炸裂，化作万千镜刃席卷而出！
林墨心头一震，他终于明白无尘为何会背叛仙界，也终于理解他为何如此执着于毁灭一切规则。
但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寒意袭来，林墨猛然从镜中脱出，身体倒飞数丈，险些撞碎另一面记忆镜。
“看来，这只是开始。”他擦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眼神却愈发坚定，“若想真正走出这片镜狱，就必须让他看到自己最初的模样。”
他没有再犹豫，迅速跃入下一面镜中。
眼前光影闪动，天地骤变。
这一次，他身处风雪之中。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一位少年跪在雪地中，衣衫单薄，满身是伤。
而在他面前，赫然是一位重伤倒地的身影——正是年轻的镜灵·无尘。
少年林墨颤抖着伸出手：“师尊，为什么要救我？我已经……没人愿意相信了。”
无尘虚弱一笑，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因为你还没放弃善念。”
这一幕，让现实中的林墨心口一阵刺痛。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片段：曾经的自己，曾在绝望中挣扎；曾经的无尘，也曾坚定信念、守护正义。
但现在……
他睁开眼，眸光一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林墨盘膝而坐，运转吞噬体质，缓缓将自身的意志注入镜狱之中。
他的意识逐渐与那片虚幻的空间产生共鸣，开始模拟出那段最原始的记忆。
“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还相信善。”
声音一遍遍回响，在镜狱深处激起涟漪般的波动。
他不再强破阵法，而是选择用最柔软的方式，唤醒那个曾被信念支撑过的灵魂。
“你还记得吗？”他在心中低语，“那个曾经说‘只要有人还
第170章 记忆回响，执念深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