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父皇也驾崩这么多年了。朕受这件事折磨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能够暂时将这件事放下了。虽然朕无法说出不怪您这样的话,但是母后,身为儿子,朕只能接纳和容忍这件事。至于多年之后要如何去给先帝交代,那就是您自己的事了。”建元帝叹了口气,伸出另一只手,在覆盖在太后的手背上。
将先帝的药给倒掉,然后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耗尽最后的生命,先帝虽嘴不能言,但那眼睛,可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呀!虽然太后一直安慰自己,说即使她不去倒药,先帝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与其活受罪,还不如她帮他一把。但是这种谋杀的心理压力,还有儿子的指责和不谅解,太后怎么可能就真的毫不在乎?只不过是面上装出来的坦然无畏罢了。当然,她这样有恃无恐,也是因为她知道,建元帝只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然后帮她瞒下,因为,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两个蚂蚱。如果事发,别人真的会信是她自作主张,还是说会觉得她是在急着当皇帝的儿子的授意下而为的呢?
可是现在,他们母子两第一次揭开伪装的面纱,开诚布公地谈起这件事。面对儿子的痛心指责和无奈和解,太后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她的怕,她的悔,只能在他的面前表现一二。
于是,一向刚强的范太后,在儿子的一句“至于多年之后要如何去给先帝交代,那就是您自己的事了”中,失声痛哭。抱着建元帝的肩膀,把这些年来一直压抑隐瞒不敢表露出一点的恐惧,通通发泄出来。<
第五百七十九章 忏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