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子时三刻。太液池的月光碎成银鳞,林清浅踩着陆沉舟的脚印踏入地宫,断刀在掌心沁出冷汗。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与《河渠图》相同的蛊纹,每隔三步便有松明火把亮起,照出34;血祭生,蛊王醒34;的朱砂字。
34;小心头顶。34;陆沉舟忽然拽住她手腕,铁骨扇击向虚空。无数蛊虫从穹顶坠落,触到他腰间的松烟荷包便纷纷蜷曲而亡。林清浅这才惊觉,他竟将整包松烟磨成粉末缝入锦缎,此刻在月光下泛着细微金光。
桃夭举着柳叶刀断后,刀刃上涂着沈砚调配的驱虫药:34;表少爷,前面石门上的纹路......像是陆家的族徽!34;
石门中央,云纹与蛊纹交织成太极图案。陆沉舟将《河渠图》按在凹处,图上的虫洞竟与纹路完全吻合。石门缓缓开启时,林清浅听见齿轮转动的轰鸣,混着远处传来的chanting,正是苗疆蛊师施术时的咒语。
地宫中央,九根盘龙柱支撑着穹顶,每根柱子上都缠着干枯的人发。正中央的石台上,停放着两口棺材——左边刻着陆家云纹,右边雕着苗疆蛊蛇。陆沉舟握紧林清浅的手,她看见他指尖在发抖,指向左边棺木上的字:34;先室林氏,苗疆圣女之位......34;
34;那是我母亲。34;林清浅喃喃,断刀34;当啷34;落地。桃夭慌忙捡起,却见刀刃触到地面时,竟渗出青色血液,在石板上汇成箭头,指向右边的棺材。
34;右边是太后的空棺。34;陆沉舟皱眉,铁骨扇敲开左边棺木。林清浅捂住嘴,棺中躺着的女子身着苗疆婚服,颈间戴着与她心口红痣相同的蛊纹银饰,右手紧攥着卷羊皮纸。
34;阿浅,拿过来。34;陆沉舟声音发颤。展开羊皮纸时,陈年艾草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上面用朱砂写着:34;吾女亲启:当年被迫嫁与陆父,实为太后要挟,令吾以圣女血脉镇住蛊王。陆家灭门之日,吾已服下蛊王卵,如今肉身虽死,魂魄依存于太液池底......34;
chanting声突然变大。林清浅感觉心口的红痣剧烈发烫,母亲棺木中的银饰竟飞至她胸前,与红痣融为一体。陆沉舟迅速掏出松烟膏涂抹在她脖颈,却见蛊纹顺着药膏边缘继续蔓延,如活物般爬向心脏。
34;是蛊王共鸣。34;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潜入地宫,手中捧着《河渠图》残卷,34;太后用你母亲的魂魄养蛊,如今七月初七,正是阴气最盛之时......34;
话未说完,右边的空棺突然震动。林清浅看见太后的画像从棺底升起,画像眼睛处嵌着两枚蛊虫,正转动着看向他们。地面裂开缝隙,无数青色雾气涌出,在中央石台聚成半透明的人影——正是五年前暴毙的太后。
34;陆沉舟,林清浅,你们果然来了。34;太后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石板,34;当年你父亲不肯交出《河渠图》,我只好让他满门陪葬;如今你母亲的血脉即将觉醒,我终于能借蛊王还魂!34;
雾气凝聚成实体的瞬间,林清浅感觉被无形的手掐住咽喉。陆沉舟挥扇击向太后,却见扇骨穿过她身体,反震得他虎口发麻。沈砚迅速展开残卷,念出破解之咒,却见太后指尖射出蛊虫,穿透他肩膀。
34;沈砚!34;桃夭惊呼,扑过去替他止血。林清浅看着母亲的银饰在胸前发
第9章 太液池深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