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萧南屏的脸,更别提看他们在做什么了。
蓝水和绿羽端着菜肴自厨房那边走来,恰好路过这条廊檐下,结果就看到王爷在亲南屏公主,一对上王爷冷冰冰的目光,她们俩吓得立刻低头恐慌道:“奴婢们什么都没看到!”
咳咳!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傅华歆在一旁都要笑岔气了。
萧南屏倒是一点没因这点事害羞,看到就看到吧!反正她和北冥倾绝也是情人关系,亲个嘴儿,拉个小手,搂搂抱抱也是正常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最多,就是她消受不了美人的温柔罢了。
北冥倾绝似乎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很喜欢刻意接近萧南屏,温柔的做出很暧昧的举动,看着她故作冷静的脸颊泛红,听着她压都压制不住的狂乱心跳。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很美好。
傅华歆真觉得没脸再围观下去了,因为……一个厚颜无耻轻薄人家姑娘,一个光明正大坦坦荡荡接受对方的轻薄索吻,搂搂抱抱摸摸小手,就差脱个精光去床榻上来个三百场不夜眠的风月大战了。
这样的两个人,太丧心病狂,丝毫不在乎别人深受着怎样的折磨。
呼!他还是去找阏辰吧!这两个人,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今夜我去找你。”北冥倾绝低头与萧南屏互不退让的对望着彼此,头也没回的对傅华歆说了这么句有点暧昧的话。
傅华歆走着走着腿一软,差点给跪了。回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怒甩了下艳红的大袖,脚尖一点,连不远处的九曲桥都不走了,直接如惊鸿掠过水面,向着湖对面杨柳垂青的草地而去。
双脚落在柔软的绿茵草地上,他拂袖回头隔水望向那两抹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怎么都觉得牙好酸。
真不明白,北冥倾绝这样一座冰山,是怎么被萧南屏给融化的?
莫不是,萧南屏天生是座火山,所以才能把北冥倾绝这座冰山给高温熔化了?
嗯哼!有可能,很可能!
萧南屏在傅华歆离开走,她才倚靠在北冥倾绝怀里,抱臂偏头笑看向他问:“你们之间在打什么哑谜?晚上去找他?做什么啊?不会是偷情给我和容王爷戴绿帽子吧?”
依照人的正常心理,会有这样的报复举动,也实属正常。
北冥倾绝温柔的眸光变得幽冷,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骨节分明的大手,就那样不温柔的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低头恶狠狠的吻住她柔嫩嫣红的唇瓣,好一番蹂躏后,才放开她,转身向着花厅走去。
萧南屏在原地一脸懵然的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抬手抚上自己有点疼的唇瓣,微微有点泛疼,是被他粗暴的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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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一点解释不给,倒是先惩罚她一顿?这是何道理啊!
北冥倾绝进去一会儿后,还没等到萧南屏跟来,他便有提剑走了出去。见萧南屏还站在原地发呆,他便大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转身阔步走向饭菜已摆好的花厅。
萧南屏双手搂住他脖颈,泄愤的一口咬在了他颈侧上,留下了一个浅淡到齿痕,她这才算出了心里的一口气。
北冥倾绝好似不知道疼一般,被她咬了一口,照样没事人似的,阔步走进花厅,抱着她到了饭桌旁坐下。
萧南屏一得自由便推开了他,她挨近老威王坐,伸手接过蓝水给她盛的莲藕排骨汤,纤指拈着白瓷汤匙,低头闷不吭声的小口喝起来。
老威王见她一脸的不高兴,便以为是他大孙子又犯错了。这张口就要瞪眼训孙子,忽然,他看到他大孙子颈侧多了个牙印儿,还很新鲜,一看就是刚被人咬的。
呵呵!麒麟还说他没这么快抱重孙子,现在呢?瞧瞧,牙印都烙下了。
麒麟在一旁偏过头去,不想去打击老威王。
唉!他们主子和威王殿下啊!要是真睡了,那必然是满身都是香艳痕迹,哪能就一个小小的牙印儿啊?
呵呵,这也太低估她家主子的如火热情和威王殿下的威武雄风了。
玄武是个单纯的孩子,见北冥倾绝脖子上有牙印,他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好心的送给对方道:“这个是小古怪送的,抹一下就不疼了。”
北冥倾绝抬眸看向一脸关心他的玄武,难得的说了句:“谢谢!我不需要,送你家主子吧。”
玄武这傻孩子,一向很实诚,北冥倾绝让他送给他们主子,他就一转手把药瓶递向他们主子了。
萧南屏放下汤碗,伸手接过那瓶药,转头看向身旁男人,勾唇咬牙笑说道:“我给威王殿下你收着,早晚都会用上的。”
“谢谢!我不需要。”北冥倾绝转头与她对视着,清楚看到她眼底浮现的火焰,心知她是真生气了,他便又深思斟酌的说了句:“以后也尽量不让你用到。”
扑哧!屋里所有人可都忍不住笑了。
老威王笑的含蓄,没有发出声,只怕人家姑娘脸皮薄会不好意思。
麒麟笑的最狂癫,玄武却是一脸懵然,完全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萧南屏眯眸嘴角勾笑看了北冥倾绝一眼,淡淡收回目光,执筷为玄武夹了只鸡腿,笑的很温柔道:“乖乖吃饭,好好长个,千万别学某人多长心眼儿。”
“哦。”玄武很乖的点下头,端起饭碗,闷头夹菜吞饭。
主子此时心情很不好,这一点,他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麒麟也不敢继续笑了,主子的怒火,她可不想去承受,还是便宜威王殿下吧。
老威王满眼笑意的喝了半碗汤,瞧着今儿这道水煮肉片不错,他也就多吃了几片,然后……不孝孙子就把这道菜端走了。
北冥倾绝把水煮肉片放到了玄武面前,轻启唇冷冰冰道:“谢谢你的药,肉全给你吃了。”
“呃?谢谢。”玄武本就单纯的有点傻,北冥倾绝给他吃,他也就吃了。
麒麟也凑过去夹肉吃,这肉做的还真是不错呢。
老威王气的怒瞪眼,他就想吃几片肉怎么了?这混账孙子用得着对他如此苛刻吗?
北冥倾绝无奈看着他祖父道:“您身体有多不好,您不清楚吗?这肉能贪嘴多吃吗?”
萧南屏也很是无奈的看着闹脾气的老爷子,他这毛病放未来就是高血压,饮食方面都要多加注意的,半点也不能马虎。
可这老爷子越活越回去了,贪嘴的像个爱偷吃糖不怕长蛀牙的孩子。
也就是北冥倾绝让下人监管的严密,不然的话,老爷子早床上躺着去了。
老威王被大孙子和未来孙媳妇这样瞪着,他……他不吃了还不行吗?
萧南屏忍俊不禁的抿嘴一下,伸手把一盘糖醋鱼放到老爷子面前,让他老人家好歹吃点东西得以安慰啊。
老威王抬头看向她一笑,嘿嘿!还是孙媳妇比大孙子好啊!
萧南屏见老爷子心情阴转晴了,她转回头对北冥倾绝使个眼色,让他别再说话了,总不能为了老爷子身子有点毛病,他们就喝令让老爷子一辈子吃素吧?
北冥倾绝闭上了嘴,看了那盘鱼一眼,便收回目光低头吃饭了。
吃鱼比吃猪肉好,回头还是弄些鸽子给祖父炖汤喝吧!
……
是夜,莺鸣蛙叫,夏风习习,清爽微凉,夹杂着一丝草木露珠的芬芳。
一抹如夜鹰般的身影飞速掠入容王府,闪身进了誓盟楼。
果然如他所料,傅华歆今夜没在肃王府,而是歇在了容王府。
真是个笨蛋,一起睡到大的人,居然不知其是男是女。
商海若是绝对睡不着的,她坐在外室煮茶,傅华歆在卧室浅眠。
昨天一日一夜他都没有睡,安排那么多人,包括亲自出马,都没有搜寻到廉渤的藏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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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白天,他又在忙朝政,饭都没来得及吃,那还有时间睡觉?
商海若也是心疼他,才让他在卧室里小憩一会儿。
她可不想在廉渤没找到前,先看到他累垮了。
北冥倾绝进门后,便直接走过去坐下来,随手把剑放在桌上,伸手接了商海若递给他的茶,浅抿一口,抬头看着她问:“可有查到是谁买凶杀你?需要我帮忙吗?”
商海若轻摇了摇头,手捧秘色瓷茶杯,微低眸道:“廉渤是个独行客,他的客人名单全在脑子里,想查到很难。至少,在短时间内,我还查不到是谁在买凶杀人。”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让人去查,你们先按兵不动,以免被胡太后注意。”北冥倾绝单手执杯饮尽杯中茶,拿起重溟剑,便要起身离去。
“先别走,有件东西,我想你们都应该看看。”傅华歆衣衫不整的从卧室走出来,他手中拿着一只盒子,巴掌大小,白玉雕成,上面花纹极为繁复精美。
北冥倾绝驻足回头看向他,眸中浮现疑惑之色,可他还是走回桌边坐了下来。
傅华歆坐着商海若身边,打开了那只白玉盒,自盒中取出两枚一模一样的玉坠儿。
不!或者该说,这本就是一对玉坠儿。
北冥倾绝一见到这对墨绿色的玉坠儿,便是眸光一变,眼底情绪翻涌,薄唇轻颤,犹豫一会儿,才启唇道:“这里其中一枚玉坠儿,是南屏的。”
商海若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她看向北冥倾绝,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玉坠儿可不是寻常之物,萧南屏明明只是南国萧氏皇族中的一个宗女罢了,怎么会和……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南屏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傅华歆把那对玉坠儿对到一起,完全契合的一对玉坠儿,呈现太极圆形,正面雕刻的是一对鸳鸯,背面刻着两个小篆字——绮里。
绮里这个姓氏,可是不简单的啊。
西汉之初,高祖欲废太子,吕后为寻有才之士辅佐太子,故听留侯之计,迎四人以为上宾。
而那四人,便是商山四皓,其中便有一人自号——绮里季。
如果此绮里便是彼绮里,那萧南屏的亡母便不是姓蔡,而是复姓绮里。
商海若伸手接过那对玉坠儿,捧在手心里仔细来看,忽然,她抬头看向他们道:“如果南屏的母亲是绮里氏后人,不可能被人这样轻易害死。可如南屏的母亲是真的姓蔡,那有没有可能……南屏根本不是萧氏皇族的血脉?”
毕竟,萧南屏可是天生秀骨之人,而那个家族历代是女子传家的,不可能出现男子。
所以,蔡氏的姓可能是假的,身份却是真的。
而萧南屏的亲生父亲,很可能就是这个绮里氏人。
傅华歆轻点下头,看向北冥倾绝叹道:“你看中的姑娘,来历可越发不简单了。如果她真是绮里氏族的女儿,又有一个那样身份神秘的母亲,很可能……她会是某族少主。”
毕竟,天生秀骨的那个家族,可是从来都传男不传女的。
长女嫡出为女,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北冥倾绝不想去探寻萧南屏的真实身份,可这事也不能瞒着她,毕竟是她的身世,她有权知道。
傅华歆把那对玉坠儿放入白玉盒中,交给了北冥倾绝,勾唇慵懒笑道:“你也无需为此纠结,无论她是何等身份,她都不会舍得抛弃你的,谁让你如此貌美如花惹人爱呢?”
“季!”商海若拉一下他衣袖,瞪他一眼,让他消停。
再闹下去,雅岚可又要揍他了。
北冥倾绝拿过盒子,并没有立刻起身离开,而是眯眸看向傅华歆问:“另一枚玉坠你何处得来的?”
“不可说!”傅华歆故意气他,就不告诉他此物来历。
商海若头疼的以手扶额,这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幼稚呢?
北冥倾绝狠瞪傅华歆一眼,提剑起身,拿着盒子便走了。
商海若无奈的看着傅华歆,摇头一叹:“唉!你说你气他做什么?要是他今儿脾气大点,你不得又挨揍吗?”
“打不过他,我总得过过嘴瘾吧?不然,我不得憋屈死啊?”傅华歆单手撑着下巴,坐没坐相,那还有半点朝廷大员的样子?
商海若也不和他掰扯这些,而是凑过去伸手为他捏着肩,温声柔语问道:“这玉坠儿可不是寻常之物,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
傅华歆享受的眯起眸子,嘴角上扬,心情很不错的道:“那枚玉坠儿是我母亲给我的,说是五年前她救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次日便不告而别了。玉坠儿呢!是她在地上捡到的,想必是对方走的匆忙,不小心遗失下的。”
“哦?那看来,南屏还真有可能非是萧氏皇族的人了。”商海若一边为傅华歆按摩着,一边又看向黑漆漆的门外,刚好看到那抹离去的黑色身影。
“阏辰,你又偏向他,就不怕我吃味儿吗?”傅华歆眯眸勾唇笑看着身后人,没好气的哼了声,偏过头不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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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若无奈苦笑,她还不是为了他好?不让雅岚满意,雅岚真会揍人的。
傅华歆生气厉害,说不理人就不理人,还不许商海若上床了。
没办法,被鸠占鹊巢的商海若,只能抱着枕头去睡外室的罗汉床了。
而在另一边,萧南屏却去访了一位故人。
幽静雅致的园子,繁花锦簇,假山林立,莲池飘香,青石板铺满地面,汉白玉为栏杆,花梨木为屋舍,处处干净的一尘不染,看紫色轻纱飘动,朦朦胧胧宛若世外仙宫。
曲莲此刻正在一座月台上等人,月台高丈余,全为汉白玉建造而成,屋顶为黛瓦,四角飞檐悬挂着铜风铃,水晶帘外是轻纱飞舞,一弯月牙为背景,在黑夜中,此月台当真仿若云端月宫。
萧南屏拾阶而上,白玉为阶,玉栏雕砌,她淡蓝色的裙摆轻拂过身后玉阶,在月下留下一抹飘逸的掠影。
夜风轻轻的吹,蓝裙飘带,青丝乌髻,髻边一对玉簪,青白对称,更显飘逸秀发柔顺如瀑,光可鉴人。
一缕幽香飘散在空气中,月台上那焚香抚琴的白衣男子,缓缓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眸,嫣红的唇瓣轻启,声音淡雅而含笑道:“多年不见,你的容貌,依旧如此令人惊艳。”
无论见过她多少次,都仿若初见,惊艳如仙。
萧南屏一手轻提罗裙,上了最后一阶台阶,缓步走向曲莲,桃花眼眸中也含一抹浅笑,红唇轻启道:“你我是彼此彼此!每次见到你,我也很是好奇,你到底多大岁数了呢?”
她与曲莲相识的最久,比认识天机子还久。
可这个人,十年前是这般二十出头的模样,十年后依然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就像是被上帝眷顾的人,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曲莲眼眸微弯,嘴角噙一丝浅笑,伸手请她入座,而后十指再次在琴弦上挑弄,抚琴叹笑道:“这个问题,你可是迟问了十年之久呢!”
“哦?”萧南屏落座后挑眉勾唇笑看着他,随手接了柳叶桃奉上的香茶,微低头呷口香茶淡淡道:“我若早知你如此不在意年龄之事,这个问题,我早就问了。不过,现在问还不晚,不是吗?”
曲莲被她逗的低声笑起来,望向她姣好美如月光的脸庞,他指尖轻点一根琴弦,铮!琴弦发出嗡鸣之声,他嘴角上扬,对她浅然一笑道:“我与你初相识,确实是二十出头。至于如今的我?算一下,我也有三十三岁了。而你?你可以叫我一声叔叔,以后我定会更加疼宠你的。”
“不必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怪蜀黍。”萧南屏放下手中白玉杯,目光直视向他严肃问:“你今次来洛阳,究竟所为何事?”
曲莲虽然爱美人,可却从不会千里迢迢去追美人。
许多时候,都是巧遇上了,他才会纠缠对方一些日子。
实在是纠缠不到手,他也不会强求,而是会潇洒的挥袖离开。
所以,曲莲为了叶上珠千里迢迢来洛阳这个借口,她是半点都不信的。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屏儿是也!”曲莲已拂袖起身,白衣飘逸,缓带宽袖,他赤足走过来,在桌旁锦绣坐垫上盘膝坐好,接过柳叶桃奉上的一盏香茶,薄唇微启,浅抿一口,他才眸含浅笑望着她,嘴角微扬道:“正如你心中所想,我非是为叶上珠而来的,而是专为你这小丫头来此一趟的。”
“为我?”萧南屏挑眉笑看向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下文。
曲莲轻抬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去。
萧南屏见他竟然这般严肃的挥退所有人,不由更加好奇他接下来要说的事了。
曲莲挥退所有人下月台后,他才一手圈杯搁在桌面上,望着她极为严肃道:“在半月前,我夜观天象,你命星闪烁不定,乃为历劫之象。来到洛阳后,听闻你嫁人之事,我便又为容王卜了一卦,卦象显示,那般命格之人,不当是男子,当是红粉佳人。”
萧南屏耐心的听曲莲说完,然后,她凑过去,望着他,低声笑说:“你卦算的很准确,商海若的确非男儿。不过,你似乎漏算了一人,那就是我情劫难逃中的那个命定之人。”
“这个人我自然也算到了,只不过……”曲莲望着她那双灵动含笑的眸子,轻摇头笑说道:“我很不明白,你为何会一点不做挣扎?为何会如此甘愿的沉溺于情劫之海中?”
萧南屏的情劫,是可以避免的。
只要她坚守本心,对方那怕是她命定之人,她也可以躲过这一场劫难的。
萧南屏单手托腮,有些懒洋洋的皱眉道:“我又不想去出家修仙得道,为何要躲什么情劫?再者说了,北冥倾绝挺好的,人美还不花心,以后和他过日子,我多踏实啊?”
“什么?你居然还想着嫁人生子?”曲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完全无法接受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居然还会有一颗温热的心。
萧南屏白他一眼,转移话题道:“我这情劫之事,可不算大事。说说吧!你到底又给我卜了什么卦,我是不是又要劫难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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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是福祸相依之命,那怕有劫难降临到你身上,最终你也会逢凶化吉。”曲莲被刺激的心跳加快,他用两根手指按着太阳穴,眯眸看着她,沉重叹声气道:“北国局势将乱,三王福禄已尽,当退则退。至于你?回到南国后,将会因一人出现,而人生大转折。”
“会有一人要改变我的命运?”萧南屏挑眉目露惊讶,天机子可说过,她的命格很奇怪,命运是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如今,曲莲却告诉她,在将来的某一天,她的命运将会被他人所改变?
“天机不可说尽,我只能言尽于此。”曲莲对她浅然一笑,将一物递给了她,并告诫她道:“情深者不寿,慧极者必伤。卦不可算尽,事不当尽知。望你日后能凡事留一线,切不可尽心而为之。”
萧南屏伸手接过那一物,是一支巴掌大的紫玉箫,淡淡的紫色,是紫藤花醉人的美丽。
曲莲收回手,淡笑看着她道:“丫头,你我虽是不常见面,可你却是我看着长大的。无论你认不认我这个叔叔,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哈哈哈,你也可以当我是贪便宜,不生不养,就想有一个女儿能偶尔逗我开心吧!”
萧南屏觉得今夜的曲莲有点多愁善感,忽然之间这么关心她,又让她叫叔叔,又拿她当女儿看的,怎么瞧都像是居心不良,没安好心。
“小丫头,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坏。我呢!也就有个奇怪的癖好,可却从来不曾害过谁,这一点你可是清楚的啊!”曲莲笑着想去伸手捏她脸颊,可却被她擒住手往后一掰,他整个人就姿势怪异的趴在了桌子上。
萧南屏教训了曲莲这个老不休的一下,便拿着东西离开了月台。
曲莲坐在桌边揉着被扭痛的手腕,望着那抹走向白玉阶的身影,他唇边眼底皆是笑意,轻摇摇头,叹了声道:“这个丫头,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出手更是狠辣无情一点没变。”
“这还不是公子你给宠出来的?”柳叶桃端着果盘缓步走上来,眼中笑意盈盈,红唇微抿,走过去蹲下身,看向她家主人微红的手腕,她执帕掩嘴笑声道:“公子,你这伤的可不是地方啊,容易惹人误会的。”
“能误会什么?最多就是被那些庸俗的人,再一笔给我添个风流债呗!”曲莲眯眸慵懒的勾着嘴角,对于名声之事,他半点也不在乎。
柳叶桃弯眸一笑,也不再多嘴了。
不过,公子想当便宜爹可不容易,那南屏公主瞧着便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让她一下子降辈叫她们公子爹?呵呵,完全是她们公子在白日做梦。
……
威王府
萧南屏一回到无忧水榭,便见到北冥倾绝坐在灯火通明的花厅里,似乎是在等她?
北冥倾绝见她回来了,他便伸手指指桌上的白玉盒,看向她直言道:“这里面有一个是你的玉坠儿,另一个……稍后查一查才清楚。”
萧南屏一脸懵然的走过去坐下,伸手打开了那只精雕细琢的白玉盒。
白玉盒中有一对玉坠儿,对在一起是个呈现太极的圆形,一个雕刻着鸳,一个雕刻着鸯。
这是一对鸳鸯扣,也该是份定情信物。
北冥倾绝看着她直接说道:“傅华歆说,另一枚玉坠儿,是二伯母多年前搭救的一个男人掉落的。”
“一对玉坠儿,一模一样,呵呵!还真让曲莲算对了。”萧南屏勾唇笑笑,便把盒子给合上了。
无论萧南屏是怎样的身份,于她而言都只是一个不一样的身份罢了。
因为,她眼里心里只会有自己在乎的人。
至于其他人?那怕是血缘至亲,在她不在乎的情况下,也只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罢了。
既然她都不在意血缘这事儿,她又何必自寻烦恼去追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
北冥倾绝心中暗松口气,他心里是不愿意萧南屏去查这件事的。
只因皇室血统不容混淆,一旦萧南屏非南国萧氏皇族血脉的事泄露出去,萧氏皇族一定不会放过她,更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这事没什么,如今最重要的是你们三家的安危。”萧南屏收起了那只白玉盒,为了不增添麻烦,她也要藏好这样东西。
北冥倾绝望着她,无奈摇头道:“祖父与先皇有诺言在先,只要元氏不先背诺,祖父便不能反出北国。”
萧南屏能理解老威王的坚持,古人重信诺,言出则必行。
老威王虽然平日看似很随性,可骨子里却还有道德忠信的底线的。
只要元氏皇族不触碰他老人家的底线,他还是会一直忠于元氏皇族的。
“或许,祖父也是有所感应了吧!”北冥倾绝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见她一脸不解的模样,他便对她解释道:“祖父在让我转移北冥家族的势力,包括北冥家族各地的生意与人马,都已经转移的快成空壳子了。”
萧南屏倒吸一口冷气,闹海中浮现的是老威王那双精明的眼睛,那是一双慈祥,且充满智慧的眼睛。
唉!他们还是都太年轻了,怎么都比不上这个老人的智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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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首订下(内有答案)[2/2页]